西裡聽到貝爾的話,知道自己的這個團長有些不耐煩,當即他也就轉身走了出去,隨即往蘭陵方向派遣出去了騎兵,去詢問一下第二營的情況。
蘭陵村郊外,因為戰鬥已經將村子裡麵的房子給炸塌,裡麵在也不能容下任何人,因此王陵在昨天中午的時候,將自己的指揮部搬遷到了外麵的一個廟宇裡麵,這個廟宇裡麵供奉的是誰,他不知道,反正他感覺,不向是菩薩,也不是什麼道君。
不過這些都冇有關係,王陵不管什麼神直接的將曾經的供桌當成了工作台,在上麵鋪上了地圖後就開始供桌。
大軍已經休整了一天,王陵不想在耽擱下去,因此在五分鐘前,讓幾個團長以及阮大铖來這裡開會,準備製定進攻河東第三營的方案。
“你們都來了。”坐在一把板凳上的王陵看了一下麵前的幾個人人後,頓時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後指了一下地圖說道:“從蘭陵到河東,大概有三十公裡,如果我們速度快的話,在今天晚上就能夠抵達,然後對其展開攻擊,不過,我想到了一個新的計劃,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王陵說道這裡,隨即將手中用樹枝做成的指揮杆敲打了一下地圖後說道。
“根據投降過來的法軍彙報,他們已經有七天冇有補充了糧草,因此我想。”
“旅座,你是想讓阮大铖的獨立營進入河東,然後發動攻擊,而我們卻外麵策應吧。”一邊的周開聽到這裡,頓時打斷王陵的話說道。
嗯,就是這個意思,聽到這話的王陵點了點頭。
的確,這個方法,是昨天晚上王陵就想到的。
昨晚,在同時得到法軍投降士兵以及自己詢問了阮大铖後,王陵發現,蘭陵的部隊,已經有了七天冇有接受糧草,因此他想了一下,與其讓自己的士兵去拚命,還不如拉一個自取。
讓阮大铖的獨立營充當去運輸糧草的部隊,然後進入到到河東,趁法軍冇有防備的時候,突然開火,而自己,立即帶領大軍緊接著就展開進攻, 從而快速的拿下河東後,就立即往河內出發,用最快的速度,占領河內,然後展開佈防, 等候法軍的攻擊。
因此今天我,王陵召開這個會議,就是想要詢問一下。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旅座,我讚同,阮大铖的獨立營現在本來就是安南人的軍服,他們去了,法軍根本就不會懷疑。”一邊的王天風向來一下後開口說道。
嗯,王陵聽到這裡,頓時點了點頭,他也是從這麼一點來考慮的。
“阮大铖,你的意思呢?”見到幾個人都點頭,王陵問道了麵前的阮大铖。
阮大铖聽到王陵問自己,頓時站起來後說道:“將軍,我冇有任何的意見。”
好,既然這樣,那就這麼定下了,見到冇有人反對,王陵立即開始佈置,讓阮大铖的士兵立即又放下火器,拿起了刀槍弓箭,開始往河東前進,而王陵,卻帶領第一旅官兵,跟隨在後麵不到三公裡的地方,反正這安南到處都是山,隻要相差幾百米,都能夠藏起來,更不要說是三公裡。
大軍行動,一路上,王陵在道路兩邊都很少遇到人家,就算是有,要麼就是冇有人,要麼就是房屋已經被燒燬,這都是法軍北上的時候造孽,當然,也有一部分,是當初法軍和劉永福的黑旗軍在交手的時候遺留下來的。
駕........往前走了將近十五公裡,王陵就見到遠處來傳來一陣馬蹄的聲音,聽到聲音,王陵當即讓大軍停留下來,隨後他仔細的看著遠處。
片刻後,那馬匹上的人影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是安南軍的黑色軍服,但是在這幾個人中間,似乎還有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頭上戴上白色帽子的法軍。
怎麼回事?王陵疑惑了一下,正要讓部隊立即準備戰鬥。
“旅座,是阮大铖。”周開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後開口說道。
阮大铖,他從哪裡抓來的法軍,聽到周開的話,王陵疑惑了一下,隨即看著已經逼近自己的阮大铖。
“將軍,我帶領人行進到官道上,發現了這個法軍的騎兵,因此我等他靠近後,就將他給抓來了。”阮大铖跳下馬匹,指了一下被捆綁的如同粽子一樣的法軍後說道。
嗯嗯,聽到這話的王陵,當即點了點頭,隨後開始在馬匹上盤問。
那法軍顯然也有些害怕,當即就知無不言的將事情說了一下。
原來,這個騎兵,就是西裡拍出來的騎兵,他昨天就出門的,照理來說,昨天半夜就能夠到,可是這玩意居然跑到河東去休息了一個晚上, 今天纔出門,來到這裡,遇到安南的軍隊,他還以為是自己人,然而冇有想到糊裡糊塗的就給逮住,然後送到了這裡。
看來貝爾是已經有所懷疑,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派遣人來這裡,這一定是來看看蘭陵情況的,聽完法軍的敘述,王陵笑了一下,隨後拍打了一下這個法軍的腦袋後說道:“虧難你,你要不是在河東休息的話,也許你們的團長就知道我來了,不過現在, 他已經冇有機會了。”說道這,王陵揮動了一下手臂,身後的親兵一下就將他帶到了後麵。
“阮大铖,讓大家加快速度,法軍已經有所懷疑,一會你們進入後,一定要冷靜,不要亂,他法軍還不知道你們現在已經歸順了我們。”說道這裡,王陵看了一下週圍的幾個人後說道:“一旦到時候獨立營進入河東,立即展開包圍。”
情況緊急,王陵在也冇有任何的廢話,而是下達命令後,開始讓部隊加速。
中午十分,寒氣總算是消退了一些,陽光灑向了地麵。
此刻,王陵正站在一個山坡上利用旁邊植被的掩護,拿起望遠鏡,看著正在往法軍第三營駐紮的河東鎮走了過去。
見到哪裡的法軍並冇有攔截他們的意思後,王陵總算鬆懈了一口氣,他知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