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爾德揉動了下自己的雙眼,似乎是感覺到這司令塔當中看不清楚任何的情況。
他隨即和副官走了出去來到了艦橋,從這裡看過去,遠處,的確是龐大的艦隊,隻是現在,距離太遠,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對方究竟是屬於誰,但是,不管屬於誰,在往前不遠,那就是帝國的海域了。
“那他麼的是誰啊?”艾菲爾德放下望遠鏡問道身邊的副官。
副官結結巴巴的,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這龐大的艦隊,究竟是是誰。
見到副官冇有任何迴應,艾菲爾德隻能歎息一聲後道:“帝國海域容不得任何侵犯,立即進入戰鬥戒備,炮彈上膛。”
咕咕咕……戰鬥警報拉響,正在船艙當中休息的士兵迅速跑了出來,拉扯開了遮擋的炮衣,開始調整巨炮,瞄準遠處的海麵。
龐大的艦隊似乎還看不到任何的情況,也看不到任何的標誌,艾菲爾德的內心在不停的跳動,這種折磨,讓他十分難受。
“發現福建水師,大型戰艦兩艘,巡洋艦六艘,魚雷巡洋艦六艘。”正在心慌意亂的時候,桅杆上的瞭望兵已經迅速報出了數據。
噗……差點冇有一口老血吐出來的艾菲爾德扭頭問道副官:“他們不是在福建嘛,怎麼跑這裡來了、”
鬼知道,副官也正在想這個問題。
那福建水師,巡邏海域根本就不是這,這裡,可是廣州水師的巡邏狀態。
“報告,對方打來旗語,說我們已經進入了他們的領域,讓我們立即撤離。”副官還冇有想完,信號兵已經傳來訊息。
什麼?要點臉行不,這裡本來就是劃分給帝國的,就算不是,但是這些年來,帝國在這裡巡邏,他清國都冇有說什麼。現在好了,對方居然說這裡是他們的地界了,這他麼的。
“告訴他們,這是我們的海域,讓他們立即離開。”艾菲爾德十分硬氣的叫嚷道。
左宗棠號鐵甲艦上,許壽山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後道:“琅威理,他們好像不聽我們的告誡,讓我們離開啊。”
站在邊上的琅威理再次看了過去片刻後扭頭道:“這次,我們的任務,並不是要挑撥起來戰爭,而是要逼迫他們放棄對倭國建造軍艦。”
許壽山當然明白,
幾天前,大帥召集自己和琅威理前往將軍府,當時,大帥分析,這英格蘭為了能牽製自己,有可能會對倭國建造軍艦,因此大帥下達命令,一旦英格蘭方麵要是同意對倭國進行建造軍艦,那麼福建水師就立即南下,以演習的名義,在他英格蘭九龍一帶進行威懾,讓其取消對於倭國的建造。
“要繼續前進嘛?”許壽山回到了現實當中,開口問道。
琅威理並不曾說話,而是扭頭看向了身邊的副官,副官見到琅威理的表情,當即仰頭大聲對桅杆上信號兵大聲叫喊道:“前進五。”
整個艦隊航速一下再次提速。龐大的艦隊,開始往橡皮樹號方向撲了過去。
我草,這是什麼情況,艾菲爾德本來以為,一旦自己發出信號,對方見到自己的英格蘭遠東艦隊,好歹也是能給一個麵子,就算是不立即離開,也會減速。
可是現在,這哪裡是有減速的意思,完全是再一次的加速前進。
“艦長,現在怎麼辦啊,他們根本就不聽我們的啊?”副官皺眉問道艾菲爾德。
現在艾菲爾德心中也有些驚慌了。
帝國多少年來,用一艘艦船就能夠嚇破好多國家的艦船,就算是法蘭西方麵,也會給自己這種麵子。
可是,王陵的福建水師,這簡直就是不給自己任何麵子。
怎麼辦?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該怎麼辦?
“艦長,他們打來旗語,讓我們立即離開,不然就開火了。並且他們提出,一個小時後,範方圓十五海裡,將會他們的演習區域,任何膽敢闖入的艦船,將會遭受到無情攻擊。”
“他們太放肆了……太……太放肆了。”艾菲爾德大聲咒罵,但是現在,他的語氣,可是冇有了剛纔的剛硬。
這地界究竟是不是屬於九龍,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根本不是,這是屬於清國的海域,如果自己的海域,那就要往後麵倒退二十海裡,隻是,一直以來,帝國的艦隊都是在這裡進行巡邏,而廣東水師,也根本不會提出任何的反對。
然而如今,福建水師下來,根本就不給自己這個權利了。
“繼續前進。”艾菲爾德蠕動了下嘴唇,他堅信,福建水師就算在怎麼厲害,也斷然不會對自己開戰的。
嗡嗡嗡……
船機的轉動聲一陣陣的傳來,副官幾步跑到琅威理以及許壽山跟前敬禮完畢後道:“司令,對方根本不聽從我們的信號,依舊還是在往我帝國海域航行。”
“他麼的。”琅威理捏緊自己的拳頭再次看了過去,那橡皮樹號,根本就冇有任何停止,甚至轉舵的意思都冇有。
“老琅,怎麼辦,對方不聽啊,要不要動手,要知道,這一會可是演習區域。”許壽山皺眉問道。
琅威理現在纔是福建水師司令,他低頭沉思了片刻後隨即開口道:“傳令,所有艦炮,對準橡皮樹號。”
琅威理的想法很直接,那就是,利用強大的艦炮,逼迫他們轉舵,華夏的海域,現在可容不得任何人進來,如果冇有經過同意,就算是打沉你都活該。
橡皮樹號艦橋,看著正在緩緩轉動過來對準自己的艦炮,艾菲爾德不停地嚥下了唾沫。
第一次啊,帝國的艦隊,居然讓人家給瞄準了。
多少年,這似乎是多少年前才發生的事情,不對不對,去年就是,在地中海,上次他們就瞄準了自己。
“艦長,他們艦炮對準我們了,怎麼辦。”副官還冇有說完,信號兵再次驚恐叫到:“艦長閣下,他們隻給我們五分鐘時間,過期後果自負。”
尼瑪,威脅我嘛,艾菲爾德皺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