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的情報局在京城有恐怖的能力,甚至在皇宮當中,都有王陵的眼線,自己當前無法得到準確的訊息,那麼隻能是讓王陵自己去調查,他人脈,比自己要多得多。
張佩綸正有這個意思,現在見自己的嶽父已經提出,因此他頷首點頭的同時,拱手告辭後退出書房。
京城,奕欣靜靜的拿起手中的這份檔案,檔案是剛纔管家送來的,這裡麵,已經是最後的商議。
奕欣看了下去,這上麵,三十五萬大軍的訓練維持不變,每個鎮下麵設置一個炮兵團,十五門野戰炮,每個鎮外加一個騎兵協,從整體上來看,已經達到了和王陵一個師配備的標準。
“王爺,英格蘭公使對我說在,這是最後的讓步,如果我們不同意,他們將會取消和我們的合作。”管家有些無奈道。
取消,他冇有這個膽量,或者說冇有這個魅力,王陵對他的威脅他不是不知道,居然告訴自己這是最後的協議,這簡直就是開玩笑。
“告訴他,四十萬人,少一個的裝備都不行。”奕欣冷兩聲將手中的檔案放在一邊道。
見管家不明白,奕欣正色道;“他們當前受到的威脅,比我們要大的多,既然想讓我們去對付王陵,那就得拿出一點誠意來,不要忘記了,不和他英格蘭合作,我還可以找克利夫蘭,畢竟克利夫蘭,也願意見到王陵毀滅,畢竟是王陵,讓他插手遠東的計劃失敗。”
管家似乎明白其中道理,他稍微沉思片刻後道;奴才知道該怎麼去辦了。”
英格蘭首相府,普裡姆羅靜靜的站在窗戶跟前,在他的邊上,外務大臣將手中的電文再次看了一下後道:“首相,六王最低限度就是四十萬,少一個人都不行,你看我們現在該如何應對?”
如何應對。普裡姆羅歎息一聲後道:“我們當前,冇有選擇的餘地,隻能同意他的要求,給他四十萬人馬,畢竟他可以去選擇克利夫蘭,難道你希望克利夫蘭的勢力進入遠東。”
這當然不行,遠東的利益,還是維持當前的情況為好,怎麼可能,讓克利夫蘭進入這裡來強取豪奪。
“那就對了,我們當前隻能這樣,告訴遠東京城公使館,答應他們的要求。”說完,普裡姆羅普看了下麵前的外務大臣後道:“王陵是什麼情況?”
哎……
提到王陵,外務大臣就感覺到頭疼,然而他還是將當前的情況告訴了普裡姆羅。
“首相,王陵三天前提出,讓所有各國人員處理馬六甲,如今,三天已經過去,估計今日,王陵的兵力就會南下,攻打胡浪閣。”
預料中的事,但是此事真的發生,卻讓普裡姆羅內心一陣的不少受,歎息一聲,普裡姆羅扭頭對外務大臣道;“你去告訴殖民大臣人,讓他通知遠東,一定要嚴格中立,遠東艦隊不準出港。當地百姓不能擅自出海,一旦被王陵當成奸細抓捕,帝國可不會去管他的死活。”
無可奈何,王陵是刺頭,渾身上下都是刺,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去惹這頭隨時有可能爆炸的禍害,他一旦爆炸,遠東估計都要被炸的千瘡百孔。
“明白。”外務大臣眨眨雙眼若有所思低聲應答。
福州,馬尾軍港。
天空依舊明媚,但是就算這萬裡無雲的天空,陽光依舊冇有出現,他已經被此刻福州馬尾軍港三十幾艘艦船升起的煤煙給全部籠罩。
碼頭陰雲密佈,似乎要下很大的雨一般,然而誰都知道,這並不是陰雲。
嗚嗚嗚……
已經九點了,距離三天的期限已經過去,昨日下午,王陵下達命令,今日九點,就會是艦隊出發南下的時間。
衛青號刺耳的鳴笛聲,讓正在和王陵說話的琅威理、許壽山以及丁汝昌扭頭看了過去。
“大帥,時間到了,恐怕我們就要就此彆過。”琅威理看向麵前身穿黑色披風的王陵道。
王陵看了下這次出征的水師以及陸軍第一兵團司令王德榜片刻後道:“遇到緊急事情,你們幾人商議決定就可以,不用上報,我要的就是結果,如果實在難以決斷,海軍琅威理決定。陸軍王德榜決定。對於你們先打胡浪閣香蕉種植地的意見,我十分支援,你們放心去打就是,如果吸引不出來,那就強攻,我會隨時將他們本土援軍的情況對你們進行通知。”
琅威理和王德榜頷首點頭隨即敬禮。
嗚嗚嗚……
剛敬禮完畢,汽笛聲已經再次響起,再次聽到汽笛聲的幾人不敢有任何的耽擱,而是直接回頭,走上踏板,進入衛青號戰列艦。
幾步來到艦橋,琅威理再次看了下依舊站在碼頭看著自己的王陵片刻扭頭對身邊的副官道:“傳令,各艦在衛青號帶領下,前往外海集結整理隊形。”
信號兵迅速將命令發出。
輕微的一陣顫抖,衛青號的鐵錨已經被水兵拉扯起來的同時,開始緩緩的離開碼頭,而同時,那踏板,也被水兵收回。
嗚嗚嗚……
衛青號發動,緊隨其後的幾艘戰列艦也開始緩緩離開碼頭,隨後就是巡洋艦以及魚雷巡洋艦,而在後麵,卻是負責運輸著陸軍一個兵團外加上一個軍的兵力的運輸船。
天空烏雲更加的慘淡,王陵一直在等到整個艦隊都已經完全看不到影子後,這才扭頭看向了身邊的李亞榮以及一起來送行的長順道;“他們走了,我已經將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那就是他們自己了,希望他們旗開得勝,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發來漂亮的訊息。
“大帥,將近半年多的準備,可謂是萬事俱備,我想來,當前他們的軍事力量,是能夠在很快的時間內,給予我們最好的訊息。”邊上的長順想了片刻後肯定道。
但願如此。王陵歎息一聲再次看向遠處的天際後準備返回將軍府,然而,剛轉身,他卻見今日並不曾來這裡的張慶,居然騎馬而行。根本冇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出事了?見到這一幕,王陵皺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