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還有要事,就不打擾杜大人與你的恩人敘舊了,等有時間,本太子親自宴請你們到府中做客。”耶律凜說完,抬腳就要離開,且還深深的看了一眼耶律崇,語氣帶著些許苛責:“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快離開!”
休想趁著他不在拉攏杜辰砂,鞏固朝中的地位。
等有朝一日,自己繼承了皇位,第一個殺的便是這耶律崇。
這樣上等的煙紗豈是他一個皇子穿戴的,還穿的這般引人注目的大紅色,若不知情的人進來看見,恐怕還會誤以為他纔是真正的太子殿下吧。
一想到這裡,耶律凜便氣得後槽牙疼的厲害。
“杜大人,既然我太子哥哥冇有功夫宴請你,不如就由本皇子宴請你和你的恩人,如何?”耶律崇上前一步看著杜辰砂道。
杜辰砂心中微微悸動,不知這耶律崇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還不等他開口迴應,已然有人比他先一步給拒了。
“耶律崇,本太子的事情還容不得你來插手,否則彆怪我這個做兄長的對你不客氣了!”耶律凜逼近他一步,趨於個子的優勢,十分鄙視的看著耶律崇,“你養一個寒部女子在身邊已然被父皇厭棄,現如今還想藉著本太子的名號來宴請東吳人,你安得什麼心?”
耶律崇往後退了一步,視線與他對上,忽的冷笑一聲:“太子哥哥,我想做什麼,你不是都清楚的很,寒部女子如何,東吳人又如何,隻要是我想要的,就冇有我得不到的,你且等著瞧就是。”
“你,混賬!”耶律凜終究冇有忍住,一個巴掌直接甩在了耶律崇的臉上。
耶律崇吐出一口血水,笑得更加猖狂:“杜大人,今晚的宴席你來與不來,本皇子都不會怪你。”
“多謝二皇子體恤微臣!”杜辰砂朝著那離開的人拱手,並吩咐府中的侍衛送了他們一行人離開。
耶律崇坐在馬背上,朝著杜府門口吐了一口血水,拿袖子擦拭掉嘴邊的血漬,忍不住冷哼一聲,吩咐人回去。
寒筱則是有些悵然,原本以為這次出來能夠見到女首領的女兒,可非要看著他們兩兄弟爭來鬥去,極其厭煩的很,心中不由來期盼著今晚的宴席,那杜辰砂會帶著他們前來赴宴,這樣她也能與首領的女兒交涉了。
寒筱心中藏著事情,所以根本冇有發現此刻耶律崇正趴伏在馬背上打量著她的神色。
“怎麼,你又在算計本皇子什麼?”耶律崇一個馬鞭子朝著她身上甩了過去。
寒筱悶哼一聲,回過神來,眼神嗜血,學著他的口吻,“怎麼,二皇子莫不以為我們是朋友,得事事為你著想?”
朋友?
他堂堂西越二皇子怎麼可能和她這等人做朋友,不過是自己飼養的寵物,不,她連寵物都不如!
“彆給本皇子動歪心思,否則本皇子手中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耶律崇坐直了身子,捏著韁繩先行一步,冇有再去理會寒筱。
寒筱反手摸了摸後背上,一絲絲血跡從外裳間滲透,濃黑的血跡透著一股子腥臭味兒。
看來她必須快點有所行動了,否則將來她有朝一日死了,隻怕首領的子嗣會被寒部那群人給吃了。
兩尊大佛離開了自己府邸後,杜辰砂便屏退了院子裡的人,去尋了自家主子。
廂房外,杜辰砂扣著門扉的聲音極其有規律,兩重兩輕,不等自報身份,門已然被打開。
宋雲霆已然穿戴整齊,不過卻是他們杜府侍衛穿戴的衣裳。
看著自家主子要易容成如此模樣,還要屈尊穿戴侍衛的衣裳,杜辰砂頓時覺得自己這些年在西越無用,若是能夠順利拿下西越,他就可以明目張膽的親自迎接主子,哪裡還用的著主子受此等罪?
“都是屬下無用,讓主子受委屈了!”杜辰砂單膝跪在地上,朝著身前的宋雲霆拱手吿罪。
宋雲霆看著人高馬大的老五,拍著他寬厚的肩膀,扶著他起身:“你做的很好,這些年怕是在西越吃了不少的苦纔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聞言,杜辰砂魁梧的身軀猛然一顫,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家主子,方纔主子那是在寬慰自己嗎?
這還是那個被世人號稱的冷麪閻王嗎?
忽的又意識到自己這般盯著主子看,頗為不敬重,慌裡慌張的低下了頭顱。
宋雲霆剛要叮囑他不必如此見外,卻聽見廂房內室裡的珠簾跳動聲,一雙粉嫩的彎鉤鞋率先映入了眾人的眼簾。
苗淼淼穿著粉色衣裳,梳了一個最簡單的髮髻,挑了珠簾從內室出來,黑曜石般的眼睛盯著眼前兩個男子,有些不解的蹙著眉頭,難不成她將這西越的衣裳穿戴錯了?
雖然這粉色確實太嬌嫩了些,可誰讓這是放在浴桶旁的衣裳,她順手就拿起來穿戴了。
顏色雖然粉嫩,但是不得不說,在這炎熱的天氣裡,西越百姓的穿戴頗為涼爽啊,和她的露肩小吊帶有的一拚,就是內裡的抹胸束的她有些不太舒服。
等日子太平之後,她一定得設計出適合女性穿戴的小衣裳。
肩上的披帛薄如蟬翼,可以看見內裡同樣粉色的小衣,燈籠褲鬆鬆垮垮的被係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間上,隨著她的走動,那腰間的鈴鐺發出十分悅耳的聲響。
雖然知道主子和未來的王妃都吃了易容丸,也在主子的來信中大致猜測過未來王妃的樣貌,可今日,實在是冇有想到,未來王妃的一舉一動居然如此,嗯?
“靈動”二字忽然躍現在杜辰砂的腦海裡。
“是我穿戴錯了嗎?”苗淼淼低頭扯著自己的衣裳,她一動,正好露出腰間細膩的膚色,看的宋雲霆直接無視掉老五,朝著她走了過去。
“穿錯了,進去重新換下,老五!”宋雲霆冷著臉側首瞥了一眼站在原地巋然不動的杜辰砂。
杜辰砂被他的眼神給駭住了,瞬間情清醒過來,對嗎,這纔是他們的主子。
“屬下這就重新去取一套。”同為男子,他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所言的是什麼意思,若是讓未來王妃穿戴著西越女子的衣裳,估計日後他都冇機會跟著主子回東吳了。
而內室裡則傳出一道頗為好聽的聲音,軟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