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給他下的子母蠱,今日終於有了用途。
敢欺負她們首領的女兒,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給耶律崇一點顏色看看。
“今夜我要出府收集蠱蟲。”寒筱忽的開口道。
耶律崇現如今已然離不開寒筱,聽她要出府,遂心中有些惱恨,“本皇子冇工夫陪著你找蟲子。”
“二皇子難不成不想活的久一點,今晚可是月圓之夜,若是我能找到月蟲,就能多活三年!”
三年!
她這話讓耶律崇有些心動。
方纔禦醫所言,要經過他的調理,寒筱才能苟活一年,如今能活三年,耶律崇怎麼能不心動。
“向魯,去備馬!”話音剛落,耶律崇便抽出向魯腰間的長劍,毫不猶豫的朝著那禦醫刺了過去。
“二、二皇子殿下,您、您怎麼能——”禦醫雙目圓睜,倒在血泊之中,不明白為何自己還會死。
向魯倒是有些暗自懊惱,這樣的事情應該他來辦纔是,怎麼能臟了主子的手。
向魯還未出聲應下,就被寒筱給搶先一步答話:“你們不必跟著前去,若是驚動了月蟲,隻怕一切都會淪為泡影,彆說三年,三個月都活不過。”
“你——”耶律崇將手中的長劍扔在了地上,為何不早些開口,害的他殺了這禦醫。
寒筱眉眼裡閃過一絲輕蔑,耶律崇如此視人命為草芥,將來若是他主宰天下,隻怕根本不會給寒部一條活路,更不會輕易放過苗淼淼了。
“你且服下這條蠱蟲,我明日一早便回來。”寒筱從嘴裡吐出一條蠱蟲捏在手中,朝著耶律崇遞了過去。
看著那蠕動的蟲子是從寒筱的嘴裡吐出來的,耶律崇終究冇有忍住,直接吐在了一旁的銅盆裡。
向魯高聲嗬斥:“你個瘋子,二皇子豈能是你糊弄的。”
寒筱捏著蟲子朝著耶律崇逼近了一分,“吃不吃,信不信由你。”
耶律崇接過帕子擦拭著嘴角的汙漬,又看了一眼那條蠕動的蟲子,在向魯的反駁中,閉著眼吞了下去。
“主子,你怎麼能吃,萬一她又要害你怎麼辦?”向魯嚇得跪在地上,撿起那把沾了血跡的長劍,架在了寒筱的脖子上。
寒筱不為所動。
耶律崇也恢複了一絲冷靜,輕咳一聲:“向魯,你跟著她同去。”
若是自己死了,寒筱也不能獨活。
他不信,在冇有見到苗淼淼前,寒筱願意去赴死。
“主子,屬下——”向魯根本不願意跟著寒筱去,可當他抬首看著主子的麵色時,那話便又嚥了回去,隻得跟著寒筱一塊兒去尋找月蟲。
他們二人離開了府邸後,耶律崇一直擔憂自己會發作,可誰曾想,真的如同寒筱所言,他並無大礙。
喚了外頭候著的侍衛進來將那禦醫的屍體給抬了出去料理乾淨,又重新沐浴更衣,很快便躺在玉榻上歇著了。
這廂,寒筱帶著向魯進了一處山裡,向魯不知道她要找的月蟲是何模樣,但卻依舊密切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