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裡的物種很豐富:野百合除外,還長著一些天麻、黃薑、黨蔘、當歸等,這些都是很好的藥材,很可能也是當時在這裡住的人種過,留下了種子,還有些白菜、蘿蔔,隻不過夾在雜草叢中,一幅營養不良的樣子。
走到山穀的西頭,好象是兩座高山突然擠壓過來,中間隻剩不到三米的間隙,南麵是滿山的鬆樹,北麵是一山的楠竹。
離口子不遠連著挖了兩個大大的陷井:四米多寬,不僅把兩山中間的間隙挖掉了,兩邊的山坡也被挖掉了一些,應該是用來捕捉野獸的,隻不過現在看起來是兩個大坑,因為裡麵光禿禿的,什麼也冇有。
李婧文看到兩邊的山上都有動物活動的跡象,就用柴刀砍了幾根竹子,削了很多尖剌埋在大坑底下,又在上麵塔了幾根竹片,蓋上乾草,讓它們成為真正的陷井。
設置好陷井,又仔細打量兩邊,發現南有磨菇,北有蟬蛻,李婧文發現她是幸運的,冇想到無意之中又找到了生錢的路子,這大山之中真是到處都是寶,隻要她勤奮,就是不借用空間中的東西,她也能養活他們一家幾口。
返回山穀,李婧文沿著石階走進位於南麵懸崖上的石屋。
石屋有三間,每間約十五平方米大小,外間放著一張石桌和四張石凳,門邊往裡有個用石頭砌的灶,隻不過破損嚴重,旁邊放著原主用竹枝紮的掃把。
南麵有兩扇通向裡間的門,東屋放著了張大石床,原主賺的五兩銀子也藏在這屋子的門後(由於對劉氏不夠瞭解,她冇有說實話,其實原主賺了五兩銀子),西屋什麼也冇有。
屋子裡很乾燥,冇有想像中的潮濕,唯一有點可惜的是隻有外間有個窗子,裡麵的兩間都有點暗,關上門就是黑的了,好在每間屋子都留了洞,可以插火把。
屋子的門窗也是楠木,李楊心想,石屋的老主人真夠敗家的,用這麼貴重的木頭做門窗,而且用料那麼浪費,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這麼好的材料,那些門窗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還能這麼結實?
石屋門前還有個大大的石平台,這是原主曬百合的地方。
李婧文心想,這裡隻要稍微收拾一下,就是個極好的隱居之地。
看看時間還早,她決定把這裡收拾一下,把這裡變成一個根據地,有時間的時候來這裡住幾天也是好的,在這裡也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卻不能讓彆人知道的事,就是冇有機會來住,也是個藏東西的好出處。
她的東西雖然可以收在空間裡,但總不能憑空變出來,有了這裡,很多事都可以解釋了。
想到這裡,李婧文有點迫不及待,一刻也不想耽擱,她點燃石屋牆上的鬆條,把那兩個石頭砌的灶拆了,把能用的石頭搬到門外,其餘的垃圾全部掃下懸崖。
從空間裡拿出水桶、掃把、拖把、抹布和一根長長的竹竿,先用繩子把掃把綁在竹竿的頂端,扛著加長了的掃把,把屋頂和牆壁細細地打掃了一遍。
又把空間池塘裡的水引出來,一桶桶地潑在屋頂上、牆壁上,把屋頂和牆壁洗了個乾淨;又用抹布沾著水擦掉床、桌、凳子上的灰塵,再用水沖洗。
最後是地板,先是用水衝一遍,又用拖把拖一遍,最後又用水衝一遍;然後用乾抹布擦掉床上、桌上和凳子上的水珠,用拖把擦掉地上的積水就大功告成了。
雖然累得夠嗆,但看著換然一新的屋子,李婧文心裡高興極了:終於有自己的私人領地了。
看到門口的石頭,纔想起屋子裡還冇有灶,人住的地方是不能冇有灶的,自己又不是神仙,不食人間煙火,雖然可以進空間解決,但彆人來了呢?比如三寶和劉氏。
她隻得認命地從旁邊的山裡挖來黃土(一種粘性較強的土)、從空間的池塘裡提出水,用水把黃土和了,在屋子裡原來的地方壘了個小灶。
完工後總覺得不得勁,看到還剩下一大堆石頭,原來少了一個大灶,但這大灶總不能放在屋裡吧,占地方不說,燒起來還多煙,又看看門外寬敞的石坪,打算把大灶放在外麵,在屋裡燒火煙多,乾脆還在外麵加個小灶,以後隻要不下雨就在外麵燒火,於是就在二個小時後,門外的石牆下多了一大一小兩個石灶。
做完這一切,李婧文閃身進了空間,洗去一身的塵土和汗水,把衣服扔進洗衣機裡,自己則圍著浴巾榨了杯果汁,坐到椅子上,一邊喝果汁,一邊看書,直到洗衣機報警,她把衣服穿上纔出了空間。
看到時間不早了,她拿出斧頭去南麵的山坡砍了一擔柴,匆匆的回了李家,然後再去河邊接三寶他們。
“婧丫頭,你一個早上不僅把柴砍回來了,還有時間去幫三寶他們扯草,實在是太能乾了。”吃早飯的時候,小吳氏笑嘻嘻的說。
“我那不是命苦冇辦法嗎?不早點起來去砍柴,就大中午的要冒著酷署去山裡砍柴了,山裡一個人都冇有,要是中了署,死在山裡都不知道,所以,隻能天還不亮就起床,連早飯都冇吃,趕緊把活乾了。”李婧文知道她又要起夭蛾子,看著她冷冷的說。
“你的活乾完了,一天還有那麼長,你就不能幫家裡做點彆的事嗎?”小吳氏看到家裡人都在,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一天那麼長,你怎麼什麼事都不做,天天說身子不好在家裡偷懶?”李婧文毫不客氣的懟了過去,“你看看家裡這些人,誰有你的體格好?”
“婧文就得對,家裡這麼多人,你身上的肉最多,兩個我都冇有你重,再不做點事,以後隻會越來越肥,到了年底,可以跟後院那兩頭豬媲美了。”呂氏冷笑著說。
這個三嫂越來過份了,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大半個月都冇有下過地了,把地裡的活都扔給了她和劉氏,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