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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章 金鑾殿鬨劇

早朝之上,半朝大臣再次齊聲向康寧為吳俊明求情,康寧依舊是老一套的法子,推脫著便要下朝,可這次不知是不是吳俊明下了什麼狠藥,作為吏部侍郎的屈揚從眾臣中出列,一頭便跪倒在了地上。

“陛下!吳大人一生為大寧儘心儘力,半輩子心血都傾撒在吏部之上,隻因為一件小事便革吳尚書之職,此舉實屬傷群臣之人,臣冒天下大不為,向陛下討要一個公道!”

屈揚話音剛落,一眾臣子隨著他跪倒在地,大有威脅康寧之意,若他不同意,這一群人便賴在這兒不走。

康寧心底裡很生氣,這完全是逼著自己做決定,身為一國之主,所作決定竟然要受人脅迫,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可老話又說回來了,法不責眾,康寧望著烏泱泱一片的人頭,就知道他不可能采取強硬手段,緩兵之計方為上策......

“朕乏了,此事擇日再議!”

康寧皇帝剛一起身,身旁隨侍老太監一聲尖細的聲音響徹整個朝堂:“退朝!”

等康寧皇帝徹底不見蹤影之後,跪倒在地的群臣麵麵相覷,一個個無可奈何,就算寧朝賦予臣子的權利再大,可說到底還是在人家手底下乾事,真要是惹人家不高興了,說罷自己職便罷自己職,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為自己求情,一旦皇上鐵了心,誰的話都不管用。

再說了,為了吳俊明的事得罪皇上,用腳指頭大拇指的指甲蓋想想都知道是一件百害而無一利的事,而這一整個朝堂內,誰又會真心想要幫吳俊明呢?

有一個巴掌的數目,就已經是吳俊明前輩子修來的福份了。

跪在最前麵的屈揚臉色鐵青,雙拳之上青筋暴起,久久不願起身。

就在這時,屈揚耳邊穿來一人熟悉的聲音:“屈兄,雖然我等對吳大人皆是真心實意,可聖上屢次推脫,咱們也毫無辦法,先保重自身最為重要,你看你一跪不起的樣子,這不是存心作踐自己嘛。”

屈揚緩緩起身,轉過頭看到幸災樂禍的秦受,怒從心頭起:“小人得誌!“冷哼一聲便要離開。可誰知秦受擋住了她的去路。

“話不能這麼說,你我皆是吏部侍郎,在吳大人手下任職許久,無論情分還是道義,我對吳大人處境也是憂心忡忡,滿心期盼大人能早日回職,可聖上不願提及,你我身為臣子難不成還能次次觸犯皇上不成?臣子便要有臣子的覺悟,你我皆是先為臣後才為吳大人屬下,若分不清楚這些,豈能為君分憂,又豈能成為大寧之子?”秦受說這些話冇有彆的意思,他就是為了專門噁心屈揚,說起來他與屈揚的矛盾並不算多,吳俊明在吏部時,彆的不說,但對待屬下一直是一視同仁的存在,雖然眾人明知道吳俊明心底裡是向著屈揚這位嫡係的,但他說話做事滴水不漏,絲毫讓人抓不到把柄。

屈揚心裡本就不爽,再被秦受如此說教,更是怒火中燒:“收起你噁心的嘴臉!吳大人出了事你第一個開心,現如今又說這些,虛偽之情溢於言表,若非我腹中無食,不然瞧你一眼便讓人作嘔!”

秦受不怒反笑,屈揚就算罵他十八輩祖宗都無濟於事,隻要皇上不願,那他們這些人一千次一萬次為吳俊明發聲都不會有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現在這番話隻不過是屈揚的無能狂怒罷了。

“愚知屈兄氣急,畢竟幾次三番努力都無效果,愚理解,屈兄此刻就算對愚大罵,愚都不會還嘴還手,隻要能消得屈兄心頭之怒,愚就算血濺金鑾,又有何妨!”若秦受與屈揚對罵,屈揚心裡都會好受一些,反倒是這幅嘴臉,讓屈揚一記重拳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之上,軟弱無力,讓人十分難受。

“你彆以為我不敢動你!”屈揚原本離秦受幾步距離,但此刻直奔在他麵前,雙目如同銅鈴一般怒盯於他。

秦受冷冷笑道:“屈兄好本事,有氣就往同僚身上撒,你若是真有能力,這氣誰讓你受的你就找誰去啊,針對我又有何意義?”

“你!!!”

“......”屈揚一時之間難以作聲,雙頰不斷抽搐,呼吸愈加急促。

打蛇打七寸,秦受這番話可謂打在了屈揚的軟肋上,他的氣歸根結底是康寧皇帝給的,但要他去找皇帝解決,就算給他十個膽子外加十壇烈酒,他也是冇這個膽子的,可秦受偏偏要拿話來激他,這讓他很難下台。

畢竟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現在弱了士氣,不是讓滿朝官員看笑話嘛。

屈揚二話不說,抬起手便要朝秦受臉上扇去,可秦受早就做好準備,他左手一用力,握住了屈揚的胳膊,接著右手成掌,鉚足氣力狠狠給了屈揚一耳光。

“啪!”

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金鑾殿上,原本說說笑笑看熱鬨的滿朝文武瞬間安靜下來,這記響亮的耳光就像給了每個人心頭一擊,讓他們一下子懵住了。

屈揚震驚的望著秦受,嘴巴微張顫抖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秦受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是你先動手的,我隻不過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罷了,再說屈大人你何等身份,怎麼就隻能你打我我不能打你了?你我皆為吏部侍郎,同等官職,而且你也冇比我多隻眼睛多張嘴巴,你這自命不凡的氣度是從而何來?今日我倒想討教討教。”

屈揚如同吃過火藥一般,馬上在腹中就要炸裂開來,在眾人麵前受了一耳光已是大失顏麵,因為在他們眼裡,文人氣節最為重要,而氣節如果用簡單解釋的話,那就是要麵子,而屈揚這位被暗定的吏部尚書,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己的臉麵。

他麵對秦受連番問題,已無作答**,雙目通紅,像哭的前兆,但眼中千絲萬縷的血絲又十分猙獰。

“好!好!好!”屈揚連說三個好字,接著奪步而出,一雙可以說得上粉嫩的拳頭直指秦受的臉頰,既然對方是打自己的臉,那今日也要讓他失儘顏麵,屈揚心中這麼想到。

這次秦受並冇有躲,在屈揚一雙拳頭近在咫尺的時候忽然停住了,原來屈揚背後已經有人將他抱腰攔下。

秦受身後也站著一群人,這些人原本都是在看熱鬨,可這熱鬨愈演愈烈的架勢讓他們不得不參與控製,這兒什麼地方!這可是金鑾殿!若是在金鑾殿上出什麼事,損害的是皇家威嚴,到時候誰都難辭其咎,若是隨意換處地方,那這些人可就不管了,打死一個算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屈大人!屈大人!您大度一些!都是同僚,不值當!”

“對對對!低頭不見抬頭見,能有什麼恩怨,兩位大人互相致歉,此事就算結束了!”

“您二位都是文中翹楚,萬不可讓那群武官看咱們笑話啊!”

“......”

雖然勸說什麼話的都有,但真正讓二人聽進去的還是文武官員對立的說法,就算他們文官窩裡鬥四死傷無數,都終歸也是自己的事,現如今讓他們取笑,這可做不得。

“那是自然,眾位大人勸說得對,甚是有理,我甘願低頭,為先前不當之舉向屈兄致歉。”秦受不僅打了人,而且還當了好人,在眾位文人心裡落得一個識大體的印象,自他說出這話以後,不少官員頻頻點頭,對他頗為滿意。

但屈揚就不同了,他作為此事受害者白白捱了一個耳光不說,還要被人詬病小家子氣,他越想越氣,甚至隱隱有吐血的衝動。

可在一眾目光下,他又不得不向秦受低頭,屈揚忍著心間萬般怒意,看著秦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幸災樂禍,喉頭一甜,一股鮮血湧上嘴中。

與此同時,他眼前一黑,便昏迷在了金鑾殿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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