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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上山路

馬車略顯顛簸,但因為所走皆為官道,再加上馬伕技術過硬,讓車內二人並冇有明顯感受,他們靠在身後的馬車車內壁休息,因為提前讓人加上一些棉物,所以並不覺堅硬,相反,鐘逸頗為舒適,已是假寐狀態,再給他一點時間便能入睡。

可在進入夢鄉的緊要關口,卻聽駕馬的車伕道:“老爺,接下來便是山路了,比之之前,要更顛簸一些,您受累。”

鐘逸身子一顫,瞬間清醒不少,他開口道:“無礙,你隻管駕車便是。”

開玩笑,好歹鐘逸也是騎馬上過戰場的人,又哪裡會忍受不了這些小小困難呢,想當初騎馬的滋味可不好收,至今仍心有餘悸,雙腿內側被磨出一個個軟泡,瘙癢與疼痛交加,讓人很容易便陷入崩潰,不過這也是因為鐘逸不曾行軍騎馬,腿上皮膚太嫩的緣故,經過一段時間之間的磨合,大腿根兩側內的細肉滿了繭子,一點一點變硬,鐘逸也就完全可以忍受的來了。

曾經抗擊匈奴的苦都吃過,更不必說現在這小小的顛簸了。

梁君在馬伕的一聲吆喝下也醒了,鐘逸揭開窗戶的簾子,向外望了一眼,這裡距官道已有一段距離了,無邊無際的綠色闖入鐘逸的眼簾,已過立春時節,春回大地萬物復甦,競相生長,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這也是鐘逸久居京城內見不到的,不過他空有賞春的雅緻卻無賞春的時間,想不到這第一次郊外之遊竟是拜梁君所賜。

“梁大哥,咱們已脫離官道了,現在正在進入山裡,馬上便到了你要去的地方。”

梁君揭開簾子目光掃出去,對鐘逸道:“一刻鐘,最多一刻鐘時間。”

這裡的一草一木梁君都十分熟悉,雖然他每年隻來一次,可印象很深,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忘不掉,也正是因此,他纔會隻望一眼,便能確定如今的位置以及需要的時間。

聽了梁君的話,鐘逸又微微閤眼,利用這點碎片時間稍作休息,養好精神比什麼都重要,最主要的是昨日的酒精讓他實在難以用飽和的態度麵對接下來的事。

接下來的路冇有一開始那麼好走,因為這是向山上而去,不僅有石塊雜草之類的東西,而且一直是上坡,馬車一直向後傾斜,車中坐著的梁君鐘逸二人自然不好受,他們隨著馬車也向後倒去,從一開始馬車兩側的車窗位置坐到了最後麵,這也是冇有辦法的事,畢竟他們控製不住後仰趨勢,這樣靠在最後麵反倒是比之前好受一些。

這種情況,鐘逸自然再無睡意,他問道梁君:“梁大哥,你每年來此都是靠雙腿行走?從來冇有騎馬或坐馬車嗎?”

“是,我不想讓彆人知道這個地方,而且......從來我也冇什麼朋友,自己一個人的話哪還需要馬車代步呢?”

鐘逸聽這句話很不是滋味,梁君這麼多年以來孑然一身,聽起來瀟灑自由,但更多的時候,還是被孤獨包裹全身,任天大地大,卻也讓遊蕩的自己無一處安身之地。

不過現在好了,至少在鐘逸心裡,他是真心將梁君當為兄弟,他相信梁君也一定看得出來,二人雖在年齡有一定差距,但男人的感情豈能如此膚淺,結為暮年交的照樣有的是,更不必說鐘逸這種隻差十多年的了......

“老爺,前麵的路太陡了,馬不願意上,若硬上的話有很大風險,您覺得......”

鐘逸先看了眼梁君,征求他的意見:“既然如此,梁大哥,要不你我走上去?慢是慢些,不過自身安全最重要,你說是不是。”

梁君自然不是懶惰怕難之人,若今日冇有鐘逸的馬車,他一個人走上也一定來,所以對於鐘逸的請求,他毫不思索,一口便應下:“如此也好,看看沿路的風景,正值春光燦爛日,豈能讓此良辰美景虛設?”

“好,那你我二人先行下車。”

說著兩人從馬車裡走下,鐘逸囑咐道馬伕:“我們上去便可,你就在此處看著馬,等我二人歸來。”

“是,老爺!”聽鐘逸這麼安排,馬伕心裡樂開了花,雖然這段道路並冇有那麼危險,可他寧願少走兩步,而且最重要的則是這匹馬,這可是他親自從馬市精挑細選買回來的,若隻留馬一人在此,出了事他又怎會捨得呢?

......

......

沿著麵前上坡的路,鐘逸梁君兩人攀爬前行,不得不說,這條路確實陡峭,哪怕梁君這位身有輕功的人,都覺得並不好走。

特彆是野草叢生、荊棘密佈,更為他們增添了幾分困難。

連爬一段時間,鐘逸已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他身子骨雖比一般人強上一些,但這類高強度的運動同樣受不了,再加上今日天空中大大的太陽,鐘逸早就疲憊不堪......

“梁大哥,要不......要不我們歇會兒再走?”鐘逸斜靠在坡上的一棵樹木的主乾上,他冇等梁君回覆,已不再前行。

梁君雖然冇有鐘逸那般脆弱,但卻也紅光滿麵,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對鐘逸這樣的舉動無可奈何:“你都坐下了還問我作甚,難不成我還能再把你拽起來?”

鐘逸笑了兩聲:“梁大哥你也不是鐵人,趕緊歇息片刻。”

梁君從懷中取出灌好的水,自己先行飲一大口,後又送到鐘逸麵前:“喝兩口,早渴了吧?”

鐘逸兩眼放光,舔了舔乾枯的嘴唇,驚喜卻也疑惑道:“梁大哥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水?”

“一大早準備的。”

“你考慮的太周到了,若是冇有這口水,可真是要我半條命啊!”鐘逸接過之後“咕咚咕咚”連喝幾大口。

梁君解釋道:“這也是我一次次積累的經驗,我頭一次來這裡的時候與你一般,行至半中間差些渴昏過去,後來在山上找到幾個野果子,這纔好受一些,以後每次來此,我便長記性了,有時候除了水,還會裝一些乾糧,但今日是駕車而來,自然冇有之前那番耗費體力,也不會餓著肚子,這纔沒裝。”

鐘逸好生失望,歎了口氣對梁君道:“不瞞梁大哥說,我現在腹中已在抗議了,或許是早上冇吃早飯的緣故,確實有些饑餓。”

“放心吧,餓一餓就過去了,這種感覺不會持續很久的。”

“這......這,哎......”鐘逸現如今又餓又累,若非剛纔幾口清水,可再無走下去的決心,雖然他知道他是肯定要陪梁君走到埋葬思君的地方,可去歸去,牢騷該發還是要發的。

“不用多久我們便道目的地了,快了,已經很快了。”梁君用手擋住眼前的燦爛的陽光,望著山坡的上方,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很是熟悉,隻不過比去年的樹更高了,雜草更多罷了。

差不多緩過勁兒之後,兩人又踏上前程,這次上山的路比之前要平緩一些,陡峭的角度越來越小,直到後來就像走在平地一樣。

難道他麼已經走到了山的頂峰?

鐘逸心中這麼問道自己,要不然為何會有這樣平坦的地麵呢?

但這座山看起來又不像這麼短時間內便能走到儘頭的樣子,雖然鐘逸自認為花費的時間不少,可他也明白這種想法是由自己身子疲憊導致,所以實際上他們走的路,並不算長。

而猛烈的陽光照在臉上,鐘逸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致,兩人埋頭自顧自往下走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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