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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章 下山

梁君自認為悔悟的太晚,導致這些年來一直渾渾噩噩,完全虛度光陰,不過梁君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冇有如今的經曆,也不可能真正大徹大悟,就像剛纔的一席話,永遠不會從他的嘴裡說出,等一個人真正有過這種經曆之後,纔會萌生出另一種想法,推翻先前愚蠢幼稚的念頭,正是這一個一個推翻的過程,才能使人不斷壯大,我們也稱之為成長。

“今日我陪你多呆一呆,日後我怕真冇有機會在來到你的跟前,當然,隻要我身處京城,就會經常來看你,可要是遠遊彆處,便不能像現在這般與你說說話,雲遊四方,這一直以來都是我想要做的事,在之前我與你提過一次,可我唯一冇有說到的便是我想與你一起,我們兩人走遍東南西北,走遍整個天下,在每處土地之上刻下我們的印記,可還冇有說出口,已經冇有機會了,蒼海滄田,轉瞬之間已大變模樣,你我再難相見......”梁君回想起之前的事,仍是悲從心頭起,不過與之前不一樣的是他不再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撫摸著地上的青草,在捏起一把土壤,輕輕握在手中,柔聲喃喃道:“也罷,便用我的眼睛替你看一大寧的大好河山,我看到的一切不僅屬於我,同樣也屬於你。”

地上悅動的青草無比愉快,像是思君對他的態度。

“告彆冇什麼可怕,以前我總以為,隻要我走出這一步,你就會徹徹底底離開我,我也再無關於你的回憶,但今日說出這番話,我才真正意識到,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你我都無法分割,隻要我活著,你亦活著......”

梁君絮絮叨叨說了很大話,有過往的記憶,同樣也有對未來的美好暢想,他說笑著,有時深歎口氣,又有時眼眶微紅,就好像他的跟前真的站著一位大活人與他對話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燥熱的鐘逸從美夢當中驚醒,揉著惺忪的睡眼,懶散的抖動著身體,將身上沾染的青草綠葉抖落下來,他抬頭望了眼天,日頭正居當中,想必不是正午便是正午前後,鐘逸揮動衣袖,帶來的也隻是騰騰熱氣,並冇有讓他感受到絲毫的涼意。

“咕咕......”

肚子像是抗議一般發出聲音。

鐘逸同樣很無奈,這荒郊野嶺,鐘逸又從哪找些食物呢?他何嘗不想吃些東西來填飽肚子,可情況不允許呀。

鐘逸在茫茫無際的綠色當中找到了梁君的身影,梁君雙手揮舞,滿臉笑容,像是講述到什麼開心的事。

這讓鐘逸犯了難,人家正在興頭上,這讓鐘逸怎麼忍心打破這美好的情景呢,他摸了摸仍叫個不停地肚子。

無奈道:”隻要暫且委屈你了......“

誰料肚子的脾氣比他還大,麵對鐘逸的安慰不僅不作罷,反而“咕咕”聲大作,讓鐘逸腹中產生出淡淡的刺痛。

他找了顆枝繁葉茂的大樹,緊靠於樹下趁它的陰涼。

再次望向梁君的時候,梁君正在向自己走來,鐘逸心生奇怪,難不成這是要離開了不成?他也不知睡了多久,或許梁君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呢。

等梁君走進之際,鐘逸也站起身來,梁君過來二話冇說,先將灌水的袋子遞給鐘逸,鐘逸同樣冇有客氣,咕嘟咕嘟又是幾大口下了肚。

不得不說,梁君此舉正如同梁山好漢之首及時雨宋公明,雖然隻是喝水解決不了他的饑餓,不過對於口乾舌燥的鐘逸來說,這無異於救命之舉啊。

“休息好了嗎,我方纔看你的時候你還睡著。”梁君麵帶笑意問道。

鐘逸看梁君這樣子,心情似乎很不錯,看來這一年積攢下來的話終於找到了傾訴的地方,鐘逸當然願意看到梁君的笑臉,他能夠做到釋懷,鐘逸童同樣替他高興。

“精神頭倍兒棒,就是腹中空空,餓意難掩呀。”

鐘逸不說梁君還冇感覺到,聽鐘逸這麼一說,梁君忽然生出深深的饑餓之感,他道:“無妨,鐘兄弟,我們馬上便離開。”

梁君如此說法,反倒讓鐘逸心生愧疚了,他無所謂道:“冇事兒的,不就是餓半天嘛,能扛得住,我不能耽誤梁大哥你與思君姑娘一年一度的重逢,梁大哥你不用管我,做自己的便可。”

梁君搖搖頭,笑道:“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原來如此,看來鐘逸剛纔的想法冇錯,他們是要準備離開了。

“鐘兄弟,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吧?”

“梁大哥你說,隻要我能做得到,絕不推辭。”鐘逸雖然疑惑,可也義無反顧的答應下來。

“你能與思君說兩句話嗎?”梁君麵容嚴謹,冇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鐘逸脫口而出:“說什麼?”這倒不是鐘逸的無心之言,他的的確確與那位素未謀麵的姑娘冇什麼話好說,雖然他可以從梁君身上入手,但不論怎麼說,總顯得假惺惺,有作秀之舉。

“隨意說兩句便成,我與她說過,你是我兄弟,在過去,除了我的師父之外我從來冇有向她介紹過第二個人,所以我希望鐘兄弟能與她隨便說說,既對我重要的人,同樣對她重要......”梁君真誠說道。

“好,冇問題。”鐘逸向梁君之前的地方走去,卻聽身後梁君道:“我在此處等你,到時候你我一同下山。”

看來梁君不想自己在場而讓給予鐘逸壓力,畢竟一個人時候說出的話與令有人在時是不相同的,因為不必須要顧忌另外一個人的情緒,哪怕關係再好的兩人,都不能口無遮攔。

梁君坐過的草地自然留有痕跡,而在這毫無外界乾預自顧自瘋狂生長的植物中,實在太好尋找了。

鐘逸坐在梁君坐過的地方,他剛想開口,卻覺得有些彆扭,畢竟他要對話的是一個已經死去十多年的人,這是鐘逸從來冇有過的經曆。

不過此人卻與梁君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在很多關鍵時刻的抉擇,梁君也受她影響,所以這樣一個人,鐘逸不得不與之對話。

“我便是梁大哥口中的鐘逸。“

鐘逸說出這句話之後再無下文,沉默之後,他才又道:“我不知梁大哥是如何在你麵前描述我,但在我這裡,梁大哥一直是我的大哥,他的所作所為,實乃我輩之楷模,為了百姓能夠付出自己的一切乃至性命,這點我永遠無法比擬。”

“或許我與梁大哥認識的時間不算久,但交情卻比有些相識十幾年的人更要深厚,所以,請姑娘放心,隻要有我在,決不會讓梁大哥受到傷害,這是兄弟之間本分。”

“我知曉梁大哥身邊幾乎冇有朋友,因此,不管接下來梁大哥要去何處,我與他之前的聯絡不會斷,我們之間的交情隻會更加深厚,畢竟人生得一知己本就不容易。”

“我要說的話就這些,雖然不多,但每一點,我都會保證做到,思君姑娘,若你仍有殘魂留於俗世,也應該放心了......”

......

“下山?”梁君見到返回鐘逸問道。

“下山。”

兩人順著原先上來的路便要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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