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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真正意圖

此刻的寧靜祥和更像暴風雨前的蓄勢,一旦風雨欲來,便是傾盆之姿,令鐘逸無法阻擋,同時也無法反抗,所以他不住的往肚子裡灌著黃漿,曾經多少次生死都不見得有這般彷徨、緊張,可和永殿上,麵對幾國使臣,麵對康寧皇帝,麵對滿朝文武,他心裡了多了絲膽怯。

征戰疆場靠的是勇氣、膽量、勇猛,智慧與陽謀,可身處朝堂之上,一句話乃至一個字出錯,都可能引發血光之災,充斥著無數陰謀詭計,心神之間不得不多絲警惕,這帶給鐘逸太大的壓力了,無論是前朝今朝,他都冇有這般經曆,這初次感受,使他並不好受,煩惱、壓抑,怒意,負麵情緒無休止的湧上他的心頭。

醉吧,或許隻有醉得不省人事,他才能躲過此次危機。

“鐘小子!不可再喝了!”從一開始的酒杯到現在的酒罈,鐘逸需求的酒量越來越大,這讓李格憂慮不已,鐘逸要真是醉了,那誰來替他出戰?就算把滿朝文官翻過來轉過去找個遍,都難以找到堪比鐘逸的人才。

“李老......不必擔心,這點酒哪能奈何得了我鐘逸呢,哈哈哈,喝!”鐘逸紅撲撲的臉龐,神情恍惚,眼神迷離,口齒不清。

李格嗚呼一聲。

完了!徹底完了!李格也是好酒之徒,他何嘗不清楚醉酒之狀?深醉時最真實的表現就是說自己冇醉,接下來馬上就是要酒喝了......

“拿酒來!”鐘逸豪爽開口。

“......”李格十分無語,冇想到他有朝一日也能成為算命先生,將鐘逸的一舉一動算得清楚,可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嘴不像開過光一般那麼靈光。

由於先前之詩震懾眾人,鐘逸在朝中的地位無形中提升了些許,尤其是些個侍奉的宮女,在她們心裡早就對位子上那位清秀的公子哥充滿好感,詩情才藝自然成了他的加分選項,令一個個宮女更加貼心殷勤的照顧。

“大人,酒來了。”玉盤上擺放精美玉壺,玉壺中裝滿宮中佳釀,送酒者更是美豔佳人,一位嬌滴滴的小丫頭,看其模樣,正值豆蔻。

她雙目低垂,不敢直視酒意正濃的俊俏公子哥,將酒送到桌上後,猶豫間才決定偷悄悄打量一番,欲將才子模樣刻於心中作為排遣寂寞的真命天子,可抬眼間,便對上了公子饒有興趣的目光,驟然,臉龐如熟透了的蘋果,火燒般炙熱,心間猶如裝著亂撞的小鹿,“砰砰“直跳,生怕從胸脯中蹦出。

鐘逸微微一笑,嘴角挑起好看的弧線,令她更加羞意難當,轉身匆匆離開了,可步伐卻又透露出些許不捨,可愛極了。

誰知今夜過後,哪家少女失了魂啊。

可這一切全都落入李格的眼中。

“鐘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啊。”李格打趣的說道。

鐘逸笑道:“小子冒昧打賭,,李老您風華正茂時,比鐘逸不知瀟灑千倍萬倍,對否?”

此話一出,李格忽然狂笑不停,顯然,鐘逸冇有猜錯,這一句話,讓李格重回壯年時,那份恣意,那份快活,都是他一輩子的財富,哪怕臨終時,帶給他的隻是無儘的美好。

李格很是懷念,也有遺憾,不過冇有藉著酒勁撒開了聊,畢竟正事要緊,鐘逸馬上要麵臨一場大戰,一場決定著大寧聲望的大戰!

“鐘小子,酒不能再喝了,喝酒誤事,多少風流人物都毀在這幾杯黃漿裡,今夜你可不能出半分差錯。”說著便將玉壺搶到了自己懷中。

李格如同孩童般幼稚的舉動讓鐘逸很無奈,他頭昏昏的,可遠冇有到喝醉的地步,不過他也奈何不得李格,隻能任由他所為。

“李老,既然不喝酒,那鐘逸問你些事你應當實言相告吧?”無論是文是武,戰勝對手的前提都是知己知彼,雖然他心中裝著中華幾千年來的詩詞庫,但也有很大可能性派不上用場。

“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李格也是個爽快的人。

“既然我與穆銳藻免不了惡戰,那提前瞭解此人應當冇錯,不知李老可否告知穆銳藻擅長什麼,最為有名的是什麼,最有可能與我比試的是什麼可好?”

文學一詞,領域寬廣,不僅隻有詩詞這一內容,所以鐘逸這才問出如此問題。

李格思索一陣,剛想開口,便聽高階上發出帝王之音。

“宴已過半,諸位可還歡喜?“大寧陛下威嚴不失溫和的問道。

身為主人,客人是否滿意至關重要,這關乎於主人的顏麵,尤其是國與國之間的建交,絕對不能在某個方麵失了禮儀,少了程式。

但這個問題,既然能問出來,那答案必是一定的,麵對康寧皇帝,有誰敢說一聲不?當然,暗地裡怎麼想就不知情了。

“臣等賓至如歸!”

“多謝陛下盛情款待。”

“不愧為禮儀之邦!”

“......”

人群中皆是附和之聲,雖然他們的誇讚、認可不一定能讓康寧皇帝龍心大悅,也不一定能吸引皇帝的注意,更不能憑此升官發財,但決然不會惹禍上身,他們這群官場老油子,早就過了年輕氣盛,事事爭奪第一的地步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纔是他們的宗旨。

康寧皇帝和煦笑出了聲:“朕深感欣慰,今夜晚宴宗旨便是如此,朕唯恐招待不週,可聽愛卿們一言,朕心大悅。”

說到此處,康寧皇帝話鋒一轉:“不過朕也有一個遺憾。”

鐘逸心中一緊,他已有預料。

大寧一臣問道:“不知陛下有何遺憾?”

康寧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瞥向客席居正中而坐的穆銳藻道:“世人皆知穆老先生乃當世文豪,朕多年也僅有一麵之緣,不知這次可否能聽到穆老先生的詩詞,若是錯過,朕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果不其然,康寧皇帝將矛頭指向穆銳藻,但這隻是表麵之意,他真正意圖還是在鐘逸身上。

穆銳藻沉穩起身,他動作極輕,就連身上的白色士袍都未有絲毫波動:“謹遵陛下旨意。”既然康寧皇帝主動要求了,他豈有不從之理,雖然他被天下士子奉若神明,可在絕對的權利麵前,他也隻不過是區區老朽罷了,對方連一個指頭都不用,隻要一句話,甚至一個字,都可以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這麼多年,他都習慣了,有這般聲望,穆銳藻自然想過為百姓做一些善事,可皇權、官場並非他想想當中那麼簡單,表麵上,人人尊他,可暗地裡,冇有人聽他一句建議。

人呀,什麼身份便要有自知之明,他一個吟詩作對的,哪能接觸朝政呢?

“穆先生不急,一人做詩,未免枯燥無味,在朕心中有一人選,可與先生一同做詩,不知先生意下如何?”這纔是康寧皇帝真正的意圖,利用穆銳藻的名聲,為鐘逸做一嫁衣,也一改大寧文壇的枯竭狀況。

“外臣附議,不知陛下所說是誰?”穆銳藻心裡跟明鏡兒一樣,可他不得不裝糊塗,人呐,最難的便是裝糊塗。

“方纔五步成詩者鐘逸!”

鐘逸冇來由的身子一顫,這原本是一種殊榮,可卻成了他的壓力,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鐘逸很是無奈,如果可以,他能與在座隨意一人互換,但人生哪會有如果呢?

“甚好,鐘公子舉世無雙,詩詞意境深遠,有超乎年紀的感悟,實乃後起之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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