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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一對定勝負

“鐘公子,我上半部分詩詞已完成,請公子接詩。”穆銳藻心裡暗暗激動,言語間也有些興奮,鐘逸的出現,讓他看到了文壇的未來,他已經很長時間冇有見過鐘逸口中如此驚豔的詩詞了,他每一句詩詞,好像渾然天成一般,去一個字,改一個字,完全不可,哪怕自己冥思苦想認真斟酌過後,也冇有下筆的地方。

所以他十分期待鐘逸要接的詩,經兩人合作,會不會有吟誦另一首千古絕唱呢?

“穆先生文采斐然,所作之詩琅琅上口、沁人心脾,鐘逸自愧不如,滿腹經文無一句可用,這一局,鐘逸輸了。”鐘逸的投降十分乾脆,甚至冇有做過絲毫努力。

穆銳藻大為不解,依鐘逸的才氣,就算不儘如人意,也不會一句都插不上嘴,可為什麼他連嘗試都不敢呢?

不僅是他,殿上眾人都很疑惑,按理來說,鐘逸不該如此啊。

難道......

是故意推讓不成?

害怕穆銳藻輸得太難看嗎?

這個想法如病毒一樣,在人們心頭蔓延,很難想象,為什麼這麼些人會同時達成共識。很奇怪的一件事,他們打心底裡篤定鐘逸在作詩上勝過穆銳藻,要知道,換做之前,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在他們的心中,之前的穆銳藻如同神明一般,天下文人,皆認其首,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穆銳藻能得到這麼多人的認可,可想而知他的能力。

但在今夜,鐘逸卻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詩,還能這麼做!意,還能這般爽快!情,還能如此抒發!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何等情懷,何等胸襟,僅吟誦已令人振奮,讓人期待,若實實在在經曆,那是怎樣的奇人啊!

因為兩首詩詞的震撼,使他們將鐘逸放在了與穆銳藻同樣的高度,甚至還要高上幾分,正是如此原因,他們猜測鐘逸隻是謙讓罷了。

可事實並非如此,若是由鐘逸出題,那的確無人接上,就算是穆銳藻,也隻能望其項背,可要讓鐘逸接詩的話,實非鐘逸擅長領域,比起作詩,他對背詩更有研究。

但他的束手無策卻讓曲解其意,而且就連穆銳藻自己都產生了質疑,難不成......鐘逸真的是為了顧及自己顏麵?

“諸位愛卿莫要再議論紛紛,既然鐘逸認輸,那便進行最後一局吧。”康寧皇帝對鐘逸的瞭解要比這些人多上不少,他從來冇有將謙卑的特征往鐘逸身上安插過,既然他不接詩,隻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的確不會。

多麼淺顯,卻令多少人難以置信。

穆銳藻老臉莫名其妙紅了起來,而他神情更加讓殿上的觀眾們確信自己的猜想。

可轉瞬間,他已經恢複正常,他思想轉變極其之快。第三局的比拚是他最為擅長的作對,以常理來說,他毫無落敗的機會,三局贏二,最終結果便是他勝了。

或許贏的並不光彩,又或許會傳出許多不利於自己的言論,可這些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他從來也冇有活在外人的議論當中。

也罷,乾脆利落的拿下勝利吧!

“鐘公子,第二局你輸了,那麼第三局應當由你先出一對。”規矩依舊是北慶的規矩,穆銳藻並冇有因對規矩的瞭如指掌而為自己行其便利。

“鐘逸為晚輩,理所應當先生出題,小子不敢先講。”

鐘逸的謙遜再次刺痛了穆銳藻的心,難道天底下真有品格如此高尚之人?

他一讓再讓,而自己卻為了勝利采取完全不符自己身份的手段,可悲自己的勝負欲,也可歎鐘逸的秉性。

“鐘公子,既然是比試,就勿要拿輩分說話了,唯一要遵守的應是規矩。”眾所周知,先行出題便占儘先機,穆銳藻實不忍心再占便宜。

鐘逸帶有尷尬一笑:“其實並非鐘逸不想,隻是作對並非鐘逸所長,若是對其下聯還可,真要出上聯,鐘逸腦子裡空空如也呀。”

穆銳藻聽了鐘逸的苦衷,這才淺淺一笑:“既然如此,我便出三個上聯,鐘公子對出兩個,視為我輸,反之,則算我贏,這個規矩鐘公子可還滿意?”

鐘逸緩緩搖頭,雙目之中多了一絲決絕:“穆先生,依我看,倒不如這樣,你我以一對定勝負,先生之對,我若對不出,則算我輸,或不如先生之意,也算我輸,先生您覺得如何?”

此話一出,不論是大寧官員,還是彆國使臣,麵色都極為疑惑驚訝,若依鐘逸,那勝的可能性就真的太小了,輸贏皆靠穆銳藻一句話,這對他實在不利。

不過轉念一想,眾人也就明白了,鐘逸這是自暴自棄。穆銳藻在對子上的造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子與譯文註解,是他最為擅長的幾個領域。

再打量鐘逸神色表情,十分坦蕩、淡然,看來他的的確確冇有說謊,在作對這一方麵,是真的冇有過多瞭解。

以自己短處對其長處,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人啊,鐘逸雖輸,也是無憾了。

“萬萬不可!一對定勝負我冇有意見,可是否算作對得上來,這並不能僅由我一人說了算,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可評價,若是超過半數滿意,那便是鐘公子勝,若反對之聲過多,那就算作我險勝吧。”詩詞歌賦的好壞不能由一人而論,雖然他是這方麵的權威,但在他成為局中人的時候,就已經喪失了標準,無論在心底怎樣勸阻自己,總會產生一些偏袒,這是無可否非的事。

鐘逸還想說什麼,康寧皇帝已替他道:“就按穆先生的話來。“

大殿之上,人數眾多,產生分歧不可避免,但隻要是康寧皇帝發話,那一切的一切都按他的話來,這是一個潛規則。

其實康寧皇帝急於應下,也有自己的打算,畢竟這裡是大寧的宮殿,就算邀請的彆國使臣再多,與大寧官員相比,頂天也是五五之分。

要是按穆銳藻的規矩,那麼鐘逸仍有幾分勝算,隻要他對出的下聯不太過離譜,那麼仍有大寧官員支援於他,畢竟鐘逸代表的是大寧,哪怕往日有多少個人恩怨,在國之大事麵前,都要放下,皆要一心。

“好,就依先生。”既然康寧皇帝都發話了,鐘逸哪有不從之理,更何況,他也看得出來,自己這陛下還是很希望大寧能夠得到最終勝利的......

“看來這次是冇有希望了。”屈揚悄聲對身旁的程經業道。

程經業反問:“為何這麼說?”

“你聽鐘逸那小子的口氣,又有幾分真正的實力?”屈揚語氣很是不屑,可真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定然會選擇成為鐘逸這樣的人,受陛下器重,讓眾人羨慕,天下群才中出儘風頭。

或許是因為年長一些,又或許程經業本身就冇有爭搶鬥勝的性子,而且他無論是辦事還是對一件事的看法都極為穩妥全麵,除非事情發生在最後一刻,否則他決然不會下定論。

“不然,僅憑幾句話,什麼都分辨不出,就好比我說我隻是一介百姓,目不識丁,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這些事難道你能靠自己的眼睛看出來?不可能的,人是會隱藏與偽裝的,真正的強者,通常會示以敵弱,在對手大意時,痛下殺手,這就叫扮豬吃老虎,是為大巧若拙、大智若愚也。”

“鐘逸能有這等本事?”屈揚很難與程經業統一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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