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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父子相見

鐘逸吃透了郭友的性子,這一招激將法用的可謂是精妙,如果鐘逸提出錦衣衛與郭家聯手剿白,郭友多半會假意接受,卻有因為仇恨明裡一套暗裡一套,不幫錦衣衛不成反倒設置障礙。可鐘逸如今不僅冇有提出這個要求,更讓郭家遠離白蓮教,郭友在錦衣衛這裡吃了短已經很窩囊了,畢竟鐘逸是位欽差,無論明著暗著都強壓他郭家一頭,但白蓮教算什麼東西?依郭家勢力豈有害怕之理?

既是為了報複,同樣也是證明給鐘逸看,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狗眼看人低,所以無論如何,郭友一定是要對白蓮教動手的!因此,鐘逸計謀得逞,不費吹灰之力使白蓮教多一大敵,將人性研究清楚,很多事都會事半功倍,這也是鐘逸為官後才明白的道理.....

郭友心裡不服,可便麵卻有不得不順從於鐘逸,恭恭敬敬道:“欽差大人放心,郭友一定謹記。”但他內心的複仇火焰早已燃燒,壓抑許久的脾氣必須要找到一個釋放的渠道,白蓮教就成了這無辜的發泄對象了。

“路上小心,我已通知你父親來接你了,就算如此,也要時刻注意四周,千萬彆落入白蓮教的埋伏。”

“得大人關心,郭友感激不儘!”雖不知郭友內心的真實想法,但表麵文章做得的確到位,饒是鐘逸都挑不出毛病。

“我便不送你了,日後千萬彆來這鬼地方了,郭公子,江湖路遠,有緣再會!”鐘逸頗有一番感慨。

“欽差大人,再會......”郭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自由的誘惑對他來說實在太大了,陽光的溫暖,新鮮的空氣,來來往往的行人,美味的佳肴,以及曼妙的侍女,這些都是在大牢中難以見到的。

望著郭友離去的身影,鐘逸總有些許愁緒,身旁的李旭從他的神情當中看出了端倪,問道:“大人您有心事?”

鐘逸從不瞞著李旭,憂心忡忡道:“若海津城百姓對我這一審判結果不滿意那該當如何?當初抓捕郭友的時候就已經定好目標,一是杜絕貪汙現象,二則是重塑欽差印象,贏得海津民心,這第一點我倒不擔心,郭友一輩不得為官,甚至吞了多少銀子還都要吐出來,這對於漕運的官員來說是極大的威懾,殺雞儆猴之舉定讓他們長足了記性,日後絕不敢在糧食上動手腳。但百姓呢?他們是否盼著郭友死,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個公正的懲罰,可釋放郭友,怕是要令他們失望啊......”

李旭寬慰道:“大人您忘了?調查民意時已瞭然,百姓中絕大多數人會認為郭友無罪釋放,隻有少部分相信您會按法例行事。屬下保證,如今這一結果,定能讓他們滿意!”

“但願吧......”鐘逸隻能慢慢等到事情的發酵後才能得知真實情況,或許結果不儘人意,或許又有意外收穫。但郭友此人,鐘逸必殺不得,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依郭家的財力,再加上對郭友的寵溺,若他死在鐘逸手中,郭家定會散儘千金為自己孩子複仇,無論什麼,都不能輕視父愛母愛的瘋狂。

目前的解決方式已經是鐘逸最大限度的運作了,貪汙之罪嚴峻異常,可郭友犯的並不是這個,經黃三石的內部操控,早已成了對屬下的疏於管理,這樣一來罪不至死,雖內行人都知道使的不過是個拙劣的障眼法,但能欺騙過百姓的耳目已經足夠。

貪汙者當眾斬殺,疏忽者剝奪官職一生不得為官,罰重額錢財,單從字麵上來看,鐘逸絕對是大公無私的,可就怕有些明白人發動輿論的力量來製裁自己,海津城中除了白蓮教外鐘逸也無樹敵,想必能瞞天過海吧......

冇有人願意虛偽,冇有人想接受良心的譴責,可社會是複雜的,並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道精緻的灰,能夠不越過自己的底線就已經不錯了,若一直保持純淨無比的本心,勢必會被排擠與淘汰。

鐘逸也不是自己做不到還埋怨做得到的人,隻是他懂的權衡利弊,隻有自己在位,纔有可能限製官場的**、以及對平民百姓的壓榨欺淩,若連他都朝不保夕,又有何能力去庇護天底下最為普通最為軟弱的百姓呢?

人嘛,矛盾一點正常,絕大多數人深處矛盾當中,隻要依稀記得當初的自己便夠了......

無數雙眼睛盯著錦衣衛與郭家這件事,哪怕事情過去許久,熱度仍然高漲不退,在郭友離開錦衣衛指揮使衙門時,已有一眾圍觀群眾,其中自然有看熱鬨的,但同樣也有他的仇恨,恨不得他立馬斃命那種,當他們看到蓬頭垢麵如同街角乞丐的郭友時,震驚之餘也樂出了聲,能夠看到郭友這幅狼狽樣子,就已經不枉此行了。

郭家的轎子早已在錦衣衛門前停放許久,一見到自家少爺,急忙將他請進轎中,但郭友身上難聞的氣味還是讓抬轎子的幾個人皺了眉頭。

轎中坐著郭黎,一見到消瘦許多的郭友,立馬將他抱入懷中,感動喜悅交織,令他老淚縱橫:“兒啊!你受苦了!”

父母哪嫌兒醜呢?哪怕郭友滿身汙穢沾滿惡臭,都不妨礙郭黎的心疼,這是自己的孩子,,是寵愛了數十載的子嗣,他的身上流淌著自己的血液,培養他傾注了全部的心血,既是自己的驕傲,也是最深的軟肋,更是郭家唯一的香火,偉大的父愛無論何時都會將孩子擁入懷中......

見到久違的父親,郭友本想抑製心中萬千的情緒,奈何父親的白絲越來越多,哭相又如此慘痛,郭友由不得便哭了出聲,一開始的小聲抽泣,到後來嚎啕大哭,似乎想要將這段時間的委屈通過眼淚全都發泄而出。

郭黎聽到孩子的哭聲,情感更加到位,一老一少相擁轎中,淒慘的哭聲瀰漫與衙門周圍,圍觀的群眾,衙門的校尉,以及郭家下人全都聽得真切。

似乎在這一刻,所有人放心了心中的成見,將轎中二人當成了最為普通的父親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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