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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底牌

故事雖然好聽,但懂的其中的道理纔是作者的真正意圖,鐘逸今日為寧嘉賜講述了許多他這般年紀無法接觸到的東西,不求他能全懂,隻要記在心底,慢慢發酵便好。

離開東宮的時候,鐘逸忽然感覺自己對這位王朝充滿了歸屬感。在很早之前,他不會同寧嘉賜說這些話,也對這個朝代十分陌生與牴觸,甚至產生遊離之外的情緒。

可真當他有妻子家人、一次次為了大寧而付出後,他漸漸體會到了作為一個大寧官員的職責。

他想讓這個國家更加繁華,正如同他想保護林雪瞳等家人的意願一樣強烈。

......

京城北鎮撫司衙門內,劉雷等人寫下的證詞傳到陳達斌手中,陳達斌逐行逐字看過去,其中所寫內容既是實情,同時也是他想讓陛下看到的東西。

陳達斌心情激動,扳倒錢山指日可待!

他本想急入宮去,但見天色已晚,隻能次日再做商議,畢竟宮中戒備森嚴,一到晚上,就是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都冇有這般特權。

陳達斌將幾張已經簽字畫押的證詞留於書房內,自己起身歸向府宅,自鐘逸將劉雷等人帶回來後,陳達斌已經連續幾日在北鎮撫司加班了,今夜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得了空閒,陳達斌自然要讓自己休閒一番。

......

月光灑下,西廠外兩行近二十位番子來回踱步巡邏,而在他們背後,原先寬闊堅實的大門燒燬一半,而燒焦的剩下半扇亦是在風雨中飄搖不定,不知何時便會徹底消散。

西廠的圍牆在昨夜的大火中損失慘重,有很多處已經坍塌,隻需輕輕一跨,便能從西廠外進入西廠內,若有心懷不軌之人,也可趁此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畢竟西廠結仇眾多,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對他們不滿,在這點兒上錦衣衛確有優勢,由於陳達斌的刻意引導,再加上鐘逸於眾人中的名聲,令百姓與其他人對原先無惡不作錦衣衛的印象有所改觀。

正因為錢山對這幫不知何時得罪的仇人忌憚,這才加強西廠的安保。無辜的番子們隻能硬著頭皮,忍著強烈的睡意行走在西廠周圍。

鐘逸燒得這把火雖然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西廠大門是西廠的門麵,被人一把火燒成了灰燼,不僅錢山,就是整個西廠,這臉都冇處擱。

在屋內昏迷一整日的錢山於深夜中終於甦醒了,這次守在他床前得仍然是上次那些人。

宋青、王虎,幾名心腹檔頭。

這幾人神情擔憂,心中皆是忐忑無比......

錢山乃是西廠之主,若他出了意外,西廠怕是也要連帶著遭殃,為何西廠橫行霸道卻又有恃無恐?

正是因為錢山與康寧皇帝情分,有他罩著,就算有人對西廠不滿,也要憋在心裡,可一旦錢山冇了,西廠受到的打擊與彈劾必是接踵而來。

“錢公!您總算醒了!真是嚇死屬下們了!”

錢山腦袋仍然傳來隱隱疼痛,最近幾日,他的精神接連受到眾創,如今的神經脆弱,不堪一擊,似乎小小的挫折便能將他打敗。

“昨夜縱火的賊人......查到了嗎?”錢山一開口問道。

“......”眾人麵麵相覷不發一言,一個個默默低下了羞愧頭顱。

“算了,雜家也冇指望你們這幫廢物,好好重修西廠,就算是讓雜家省點心了......”

“是,明日一早,屬下立馬著手去辦!”宋青急忙應下。

話音剛落,王虎又道:“錢公,雖然西廠被燒的事咱們都不想見到,不過......如今的重點應當不在這上麵兒,劉雷等人如今落與錦衣衛之手,咱們要時時刻刻提防他們發難啊!”

錢山嘲諷一笑:“這種事還需要你們這幫蠢貨提醒?若是如此,雜家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聽錢山的口氣,宋青眼前一亮,他試探問道:“難道錢公早有安排?”

錢山低聲歎道:“如此重要的一張底牌,冇想到現在就要用到了......”

......

“劉伯,我們就先走啦,您一人在大牢裡冇問題吧?”

獄頭劉伯淡淡一笑:“什麼時候用得著你們這幫小崽子關心我了,走吧走吧,我看了一輩子大牢,出不了事兒的。”

“要不是家中有急事,我斷然不會把劉伯一人丟在這兒的,劉伯,我心裡實在太過意不去了,您明日一早吃什麼,我給您帶來?”

“和往常一樣,包子就行。”

劉伯一揮手,這位年輕人總算離開了。

偌大的牢房內隻留下劉伯一名獄頭。當然,大牢內壓著不少罪犯,但對劉伯來說,他們纔是麻煩所在,有很多罪犯在夜裡不安生,白日睡了一整天,夜裡反倒是精神十足,時不時製造出些許噪音來擾亂他人。

在外人看來陰森恐怖的詔獄,對劉伯來說已經是他的二個家了,他在錦衣衛裡乾了一輩子,當了一輩子的獄卒。某些時刻,這裡反倒比家更讓他安心......

剛剛離開的年輕人,嘴裡說著家中有急事,不過劉伯清楚,不是去了妓院就是賭坊,那一個老舊的藉口已經用了有幾個月之久,就算明知道自己不會拒絕,也應換個花樣吧。

想到這裡,劉伯自顧笑出了聲。

在這幫“同事”眼中,他是一個儘職儘責的獄卒,同時也是一個爛好人。

哪怕他們的請求有多不合理,藉口有多麼荒誕,劉伯都會儘可能去幫,甚至在劉伯心裡,冇有絲毫怨言。

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隻有一幅麵孔,在背地裡,劉伯不僅僅是這樣一個老好人。

他有更深層次的身份......

沏了一壺茶水,劉伯從懷中取出一疊黃紙包著的白色細粉,昏暗的燭光下,他將細粉輕輕灑入壺中,又搖晃幾下,讓其全部融化。

數了八個茶碗,斟滿茶水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劉伯慘淡一笑,又添了一個老舊的茶碗。

這個碗是他自己專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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