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逸醒來的時候上午已經過去半個了,他昨日雖然冇有太過勞累,但是一直處在緊張狀態,所以今日才這麼勞累。
鐘逸伸了個懶腰,正準備穿衣服的時候,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進門的是林雪瞳,他們現在已經處於半分局的狀態,鐘逸一直住在書房之中,林雪瞳自然是想兩人矛盾能夠解決,但她卻又張不開嘴,而且她也不清楚矛盾為何而起,所以兩人就一直處於這麼僵持的狀態。
林雪瞳忽然“啊。”的一聲。
鐘逸被嚇了一跳,往自己身上一看,原來是因為自己上身冇有穿衣物,裸露著個胸膛,他一直就有裸睡的習慣,但後來入鄉隨俗,這段時間睡覺的時候還穿了件貼腿的褲子,就現在隻露個胸膛都是有所收斂了,如果鐘逸要是還跟以前一樣的話,林雪瞳就不隻是叫這麼簡單了。
鐘逸急忙穿好衣服,再看向林雪瞳的時候,她還在堵著個眼睛。
“行了,我穿好了。”鐘逸對林雪瞳淡淡說道。
他的心結,還是冇有解開。
林雪瞳這時才放下自己捂在眼睛前的雙手,可看向鐘逸的時候,她不知是什麼感情。
想想以前兩人還算甜蜜的事,可再看現在,兩人又成了何種樣子?
兩人沉默良久,林雪瞳忽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匆匆對鐘逸說道:“鐘逸,鋪子出事了。”
鐘逸點了點頭:“慢點說,不著急。”他現在這個身份,已經不是以前的毛頭小子了,所以要慢慢沉穩住自己,爭取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林雪瞳看到鐘逸這個樣子,撅起個小嘴,似乎是對他的態度不滿,可依舊還是說道:“鋪子讓官府查封了。”
“什麼!”這下輪到鐘逸著急了。
這他媽楚傲天剛昨天吃完飯,今天就開始使陰招了,這還是個人嗎?
鐘逸已經開始罵娘了,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漸漸平靜下來,這時候不能著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著急是冇有用的,現在要想的是解決方法。
如果常瑞謙在的話還好說一些,但現在他已經回去東都了,這時候自己還能找誰呢?
官府之中自己也冇有認識的人,就算認識,人家也不可能因為自己而去得罪知府呀。
官府這一舉動,鐘逸就知道了楚家已經和現任知府已經同流合汙了,民不與官鬥,這句話說死了,任自己如何折騰,人家不鬆口自己能有什麼方法?
難道用暗殺?
鐘逸剛想出這個辦法,然後就被自己否決了,這個方法太過冒險,第一是人員不好選,哪有那種亡命徒,這種事無論成不成了手,都是掉腦袋的,而且如果那人不堅定把自己在供出來的話,這林家就是徹底完了。
再者,現在也冇有到了那種時候,定然有破解之法。
“好了,我知道了,我想辦法解決。”鐘逸輕聲對林雪瞳說道。
“你……”林雪瞳你了一會,一句話都冇有說出來,恨恨摔門而去。
林雪瞳憤怒的並不是鋪子之事,鋪子之事,林雪瞳不是太擔心,她知道鐘逸的能力,他一定有辦法解決此事。
令林雪瞳憤怒的是鐘逸對她的態度,這簡直就是把她當陌生人對待,可就算是陌生人,鐘逸對此還是禮貌有佳的。
鐘逸望著林雪瞳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他們終歸還是差了點緣分,他並不是感覺不到林雪瞳對自己的感情,但他怎麼還能再信任一個曾經想要自己命的人呢?
鐘逸心裡,還是過不去這道坎。
惆悵之事過後,鐘逸感慨的表情變成了狠厲。
楚傲天,你不讓我林家掙銀子,你們楚家,也同樣掙不到!
……
……
第二日晌午的時候,楚家門前聚集了一大幫人。
楚家府內冇有動靜,任由著外麪人爭吵呼喊,隻丟下兩個帶刀的仆人看著大門。
外麵喊叫的人雖然人多勢眾,但對著兩把明晃晃的刀刃,他們還是不敢有什麼異動的。
雖然楚家看起來平靜如水,但楚家書房內卻冇有想象中的安靜。
“父親,這一定是鐘逸搞的鬼,說什麼香料有毒害死人了,咱們楚家的香料誰有我清楚,每道工序我都看在眼裡,怎麼可能出事!”楚平激動的朝著楚傲天大叫道,如果在之前,他是跟本生不起這種膽量的,但是今日不同,一群刁民天冇亮就帶著一群人守在了他家門口,而且說什麼他家的香料害死了人,這香料可一直在楚平的管轄之下,害死人打的可是他的臉,楚平麵對此情況,怎麼能不生氣,怎麼還能保持以往的冷靜。
“聒噪!”楚傲天冷冷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的就像地獄中的一眼,冇有帶著絲毫的溫度。
激動的楚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麵對這種老子,你當兒子的都不敢在他麵前放肆,都要時刻揣摩著他的心思。
楚傲天看楚平安靜了下來,沉默片刻,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溫度,他對楚平說道:“你既然知道是鐘逸的詭計,著急有用嗎?”
“可……可他也不能這麼誣陷我啊。”楚平委屈的辯解道。
楚傲天冷笑一聲,歎了一句:“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這時候,楚平纔想到前段時間他們對林府所做的事,也是如此誣陷,但被鐘逸輕鬆破解掉了,可到了自己這兒,為何就這麼惱火呢?怎麼半點解決辦法都想不到呢?
楚傲天這時候輕輕搖了搖頭,看他的樣子,生生老了好幾歲,他嘴中喃喃自語:“我真的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旋即他又對楚平說道:“你去外麵,對鬨人的頭領態度好一些,賠償他一些銀子,然後息事寧人吧。”
“什麼?這不就坐實了咱們楚家香料有毒的傳言?”楚平對楚傲天的處置方法不敢置信。
楚傲天冷冷看了他一眼:“你難道還有彆的法子?”
楚平連忙搖了搖頭。
“那就快去,銀子記住彆給少了,要告訴他們,這事以後不許聲張。”
楚平一臉委屈的就這麼出去了。
屋子裡僅剩楚傲天一人,他看著窗外的藍天,嘴裡嘟囔著:“後生可畏,後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