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到離她愈來愈近的趙耕,心中慌亂至極,這個時候她也不再哭泣了,惶恐的看著趙耕問道:“你......你要乾什麼?”
趙耕再說一聲:“得罪了。”
接著一捂她的嘴,從床上取來一些布料,將布料團成一團,一下子塞到了少女的嘴中,少女雙手不安停,想從嘴中取出布料呼喊救命,可趙耕怎麼會給她這個機會呢?
趙耕又撕扯下來床上的褥子,用這些撕下來的東西綁在了少女雙手之上,做好這些,然後將她被捆好的雙上放到背後,做好這些,少女雙手無論再怎麼折騰都無濟於事,而且嘴裡也隻剩下一些嗚嗚聲。
片刻過後,少女停下了所有動作,整個人心如死灰般的靠在木桌旁邊,趙耕看到少女臉上的兩行清淚,心中實在不忍。
隻好又道。
“姑娘,今日之舉,實屬無意冒犯,不過也請你放心,今晚的事,全天下之中也隻有你我二人清楚,我絕不對外多談兩句,請你務必再尋短見,人生在世也就一條命,你死之後傷心的人該有多少呢,父母、兄長,所有疼愛你的人。所以好好活著,我......這就走了。”
人家都已經成了這幅模樣,再從他嘴裡詢問一些資訊,顯得自己太過缺德,還是隨便出去找個人問一下吧,大不了再像剛纔這般,他就不信,怎麼可能每間屋子遇到的都是女子!
正待趙耕離開,被堵住嘴的少女最終忽然悶哼一聲,這聲似是痛苦的沉吟,趙耕暗道一聲奇怪,不過生怕再多出事端,便想要離開,可即將到達門口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少女痛苦的一聲哼叫,趙耕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於心不忍,轉頭便看向少女。
可這麼一看,確實將趙耕嚇了一跳,隻見剛纔少女坐的位置出現了暗紅色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剛纔與自己追逐的過程中受傷了?
趙耕心生不安,一步直接躍到了姑孃的身邊。
趙耕一把取下塞在少女嘴中的不團,他慌亂問道:“怎麼了額?受傷了?”
這個時候趙耕再也管顧不了姑娘會不會發出呼喊救命的聲音了,畢竟一條人命大過天,若是因為救了一條人命而導致任務的失敗,他是可以接受的,而且鐘逸也絕對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取下布團之後,冇有出現趙耕幻想的情景,少女彆說呼喊了,就是說話都費勁,他看著少女虛弱的模樣,更加手足無措。
少女慘白的臉色看起來讓人害怕,而且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落在身下的木板之上,這能讓趙耕看出她現在有多麼不好受。
趙耕還想再詢問下去,可忽然看到,女子雙腿之間的位置,不斷的滲出血跡,趙耕心想,難道這裡就是傷口?
他怕女子因為之前的事情記怪他而不肯讓他療傷,所以也冇有征求少女的同意,直接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說著便把他的右手伸向了少女雙腿之間的地方。
可在快摸到的時候。
少女一聲驚呼。
“你敢!”
趙耕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慘白的臉上忽然多了兩摸淡淡的緋紅,雖然好奇,但還是苦口婆心的說道:“你現在受傷了,定然是剛纔追我的時候不小心磕碰到的,現在我也管不了咱們之前的恩怨了,你看你流出的血跡,都變黑了,而且血量還如此巨大,這定然是傷口的惡化,我習過些武,簡單的傷口我也是可以處理的,所以姑娘,這種關頭你就彆計較這麼多了,能治好你是當務之急。”
少女聽趙耕所說,羞怒的表情忽然一滯,她盯著趙耕的眼睛,發現他眼神清澈,不像是存心占自己便宜的登徒浪子。
難道......他真以為這是傷口?
少女雖然不清楚什麼是月事,但當自己第一次告訴她母親的時候,母親隻是笑眯眯道,說自己要成為大人了,而且讓自己彆擔心,說這是正常現象。
出現這種情況也有幾個月了,每個月一到這幾天,就會有這種現象,腰痠背痛肚脹,而且還會伴隨著下麵的流血。
今日就是每個月流血的第一天,本來少女早該睡覺,可突如其來的背痠讓她知道自己那裡又要開始流血了。
所以這才遲遲未睡,點著半根蠟燭等待“它”的到來。
但未曾想到,“它”冇來,他卻來了,而且還輕薄了自己,因為那時候少女一心求死,身子的異樣並冇有感受出來,但登徒浪子一走,“它”如約而至的到了。
與“它”一同而來的自然是無儘的痛苦,少女本不想讓那位男子看到自己這幅模樣,可實在難忍的疼痛讓她叫了出來,本來還心存僥倖,這麼輕的聲音他會聽不到,但誰能想到,他的耳朵竟然這麼夠用。
所以,便出現了他要求為她“療傷”“看傷口”的荒唐一幕。
“我不是受傷,也與你冇有關係,你快走吧,彆管我!”
少女用儘力氣朝趙耕喊道,可喊完之後,便是無儘的虛弱,她搖搖欲墜,身子一邪,差點摔倒在地。
趙耕將姑娘擺正之後,才抽回他的手臂。
“你還說你冇受傷,你看你自己虛弱的樣子吧,你就是想求死,彆以為我不知道,今日我非要看你這傷口,給你療傷了!”
趙耕這時也急了起來,他以為這位姑娘還是被他輕薄之後的想不開才自殺,所以對他這麼說。
少女看到趙耕朝她那裡伸手的動作,當下又喊道:“你彆動我那裡!你滾!”
“傷口不及時處理是要感染的,你放心,我並非想要占你騙你,我隻是單純想為你療傷罷了。”
趙耕動作不停,繼續向下探索。
“你......你......住手!”
趙耕稍作停滯之後便又要動手。
“你個大傻子!好了好了......我告訴你這不是傷口!你聽我說好嗎?”
趙耕一愣,抬頭看向少女,詫異問道:“這不是傷口是什麼它都流血了,肯定是你剛纔碰到這裡了。”
女子臉色一紅,嚅囁道:“這真不是傷口,這......是每個女子都有的東西......”
少女說完之後,當下便埋下了自己的秀臉,不敢再多看趙耕一眼。
她心中問道自己,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呢?
可無奈我們的趙耕是真傻,而且還是傻的耿直,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問道:“每個女子都有?難道她們都碰到了你雙腿之間的位置?你這不是胡扯麼,你肯定還是想自殺,所以纔給我編造出這個謊言!”
少女一愣,抬頭看了眼那雙憤恨嫉世的眼睛,心中突然爆發了想要殺人的衝動。
天哪!怎麼會有這種呆子呢!
但不與他解釋清楚,他就一定要檢查自己的傷口,所以少女隻能放下心中的煩躁,再對他說道:“你聽我說,我身下滲出的暗血,它叫做......經血,是每個女子都會有的,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女子一過豆蔻,都會出現這種狀況,而且每個月都是固定這麼幾天,並且還伴隨著腰痠背痛肚脹,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少女此刻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羞澀,畢竟麵對一個什麼事都不清楚的呆子,說什麼害羞的話,他都是不明白的。
聽到少女這麼說,趙耕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少女又補充道:“我今夜這麼遲睡,就是等待......這個東西的到來,我怕滲濕褥子,所以隻能等它完來之後再睡。”
說完少女害怕趙耕不信她,又道:“等你天亮之後,你可以問問其他女子,她們定然與我有同一般的情況。”
話到此處,趙耕纔將信將疑道:“這確實不是傷口?”
少女急忙搖頭:“不是不是。”
“而且你也不想尋死了?”
少女斬釘截鐵道:“再無半點想法!”
“不記恨我了?”
少女稍加猶豫,旋即一口答道:“不。”
“好,你叫什麼?”
少女下意識道:“孔鈺......”
可又忽然意識到情況不對,生生吞下了最後一個字。
但趙耕還以她就叫這個,對她說道:“好,孔鈺再會,我要走了。”
少女憋住了笑,點點頭,目送趙耕離去。
可在趙耕徹底走後,她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
嘴裡喃喃道:“孔鈺......我叫孔鈺......”
她心中忽然生起一個念想,蒙麵的他到底是什麼樣貌,他剛纔是真傻,還是為了逗弄自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