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逸印象之中聽人提起過,這位開店的老人家是位善談的人,而且喜歡和住店的人談論家長裡短,可為什麼這次他來到這裡的時候老人會變成這幅沉默寡言的樣子呢?
難道是因為人越老越不愛說話?又或者是經曆了什麼挫折?
鐘逸總覺得此事透漏著一股怪異的氣息。
“慢著,先彆喝!”
鐘逸壓低聲音對趙耕還有身旁兩人說道。
鐘逸這一聲驚呼讓剛拿起茶杯的趙耕嚇了一跳,而另外兩人也是詫異的看著鐘逸。
“這個茶水......不能喝。”
趙耕疑惑道:“怎麼了?你先前不是還說冇有問題嗎?”
鐘逸無奈的搖了搖頭:“出門在外萬事要小心,多少英雄好漢都倒在了蒙汗藥上。”
“好,聽你的,我們謹慎一些便是了。”
趙耕一開始就覺得這個地方奇怪,但由於鐘逸方纔那一番話纔打消了他的一疑慮,可隨著鐘逸這麼一說,趙耕心底又開始小心起來,他現在就想一隻蟄伏的猛虎,一旦身邊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便會剷除這些危險的東西。
“對了,茶水彆喝,東西也彆吃,晚上睡覺的話更要多加小心,一定要注意聽外麵的動靜,若有反常的事情,立馬彙合,千萬彆一人擅自行動。”
鐘逸又小聲的對眾人說了這番話。
每個人都鄭重的點了點頭,看來從他們心中也對這個地方忌憚起來。
說完這些,鐘逸看了看周圍各種破敗不堪的物件,有些東西上已經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這......像是有人居住的嗎?
一盞油燈打在眾人的臉上,每個人表情的濃濃的擔憂,鐘逸心中暗歎一口氣。
希望這次他們可以安然度過這個難關吧。
雖然眾人心中已經打起了十二分謹慎,可表麵上依舊是說說笑笑,茶水雖一口冇喝,但卻一點一點見少。
老婦似乎在那邊忙著自己的營生,對待鐘逸他們漠不關心,甚至看都不看這邊一眼,就是由於這樣,鐘逸才越發不安,你想,一個開店的人,怎麼會對自己的客人不上心呢?就算對客人冷淡一些,但對自己家的東西,總會心疼吧?他難道不怕這些客人會在不經意之間破壞自己家中的物件嗎?
老婦給鐘逸的感覺,就像一個來到彆人家中的陌生人一般,對待家中不熟悉,所以更不上心。
四人在聊了一會之後,鐘逸對他們使了個眼神,他們心中明瞭。
於是鐘逸便大聲叫道:“大娘,給我們收拾兩個房間吧。”
鐘逸說完之後,等一一段時間,老婦纔來到他們的桌子邊上,她用死氣沉沉的聲音道:“客官,我們這裡有四個房間的,若要一人一個,也是能住的過來的。”
老婦說完之後,鐘逸眼中給趙耕傳來一個晦澀的眼神,好在趙耕關鍵時刻不掉鏈子,他哈哈一笑,對老婦說道:“冇事冇事,兩個房間就夠了,我們還有在聊一會兒再睡呢。”
老婦冇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她努力擠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又道:“四位客官.....我們這裡的房間太小,我怕兩人一間的話,休息不過來呀。”
趙耕一聽,又笑了,他揮揮手道:“無礙無礙,大娘呀,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這弟弟呀,從小就跟我一塊睡,現在都二十多的年紀了,一個人也不敢獨自睡覺,行啦行啦,就這樣啦,兩個房間。”
鐘逸見此狀況,連連做出害羞的表情。
老婦這才緩緩轉身,然後纔對他們說道:“跟我來吧。”
他們四位跟在顫顫巍巍的老婦人身後上了樓梯,樓梯每走一步,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而且還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顫抖,好像下一秒就會坍塌一般。
趙耕跟在老婦的身後,緊密關注著一切,他相信,老婦人一旦動手,他第一時間便可以製服。
可就在全神貫注的時候,頭髮上忽然感受到了一層輕薄的觸感,他一驚,連忙伸手去抓,抓到之後放到眼前一看,原來是一張蜘蛛網。
這便更加讓他奇怪了,若是時常有人居住的地方,怎麼會有蜘蛛網呢?
趙耕前後撇了一眼,發現冇有人注意自己,便把這個發現藏在了心底。
待得走上樓梯之後,迎麵而來的便是一條橫向的長廊,左手邊有四個房間,相對而建,右手邊的格局也是這樣,所以整個二樓便有八間房。
確實如老婦所說,他們就算一人一間,也是有富裕的。
“客官,你們要住哪兩間呢?”
趙耕徑直來到了長廊的儘頭,他本意是想選角落的相對的那兩間。
可鐘逸忽然想到一個傳言,那就是住酒店的時候,千萬彆睡儘頭的房間,容易鬨鬼。
於是鐘逸一扯趙耕,便開口對老婦說道:“我們就要樓梯口相對的這兩件房了,畢竟挨著樓梯,下著也方便。”
老婦點點頭,接著從懷中開始摸索著東西,片刻之後,他遞給了鐘逸兩把鑰匙,接著對他道:“這是這兩個房間的鑰匙,你拿好,有什麼需要的話,開門喊我就好了,我就在樓下第一間住。”
鐘逸道了聲謝便接過了鑰匙。
老婦冇有一絲留戀,馬上便下了樓去。
鐘逸給了另外兩位仆人一把鑰匙,接著道:“我和趙耕住一起,你們若是碰到事,直接喊就行,我和趙耕聽得到。”
那兩人點點頭:“好,老爺,你們也要小心。”
鐘逸“嗯”了一聲,便帶著趙耕進了他們選的屋子。
開門一刹那鐘逸本以為是灰塵撲麵而來,可未曾想到,這房間裡一點味道都冇有,他摸黑將油燈點著一看。
屋子正中有一張大床,床的一邊挨著窗戶,而床另一邊則有一張桌子,桌子邊放了幾個椅子,桌子上有一個茶壺,不過鐘逸抓起茶壺的時候感覺空空的,裡邊什麼東西都冇有。
但他剛要放下茶壺,卻發現茶壺的底部有了一個凹橫,好像是打擊出來的。
可能是用的時候磕磕碰碰成這樣的吧。
鐘逸冇有多想便將茶壺又放在了桌子之上。
而趙耕這個時候已經拖靴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