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恍如白駒過隙,轉眼之間一日便過去了,經過鐘逸他們的全速趕路,如今距離順德府也越來越近了。
“趙耕,再往前走一段距離,便於官道交彙了,到時候咱們找到地形便是,若不出我所料的話,咱們已經趕在楚平前麵了,隻需抓緊佈置,讓他們成為那甕中之鱉。”
趙耕望瞭望麵前的山川,皺眉說道:“我認為咱們並不需要什麼大規模的佈置,畢竟人手不夠,而且他們也冇多少人,機關還冇全部啟動,人家就已經過去了。”
鐘逸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可眼下哪還有什麼辦法,於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問道趙耕:“那你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得,但還真有一個勉強夠用的計策。”
鐘逸看趙耕脫口而出的樣子,便知道他已經謀算許久了。
於是道:“那我便洗耳恭聽。”
“對於楚平來說,身邊這兩位兄弟是生麵孔,所以讓他們裝作兩位茶肆小二,然後邀他們前來喝幾口清茶,若楚平同意,這自然是好,可要是不同意的話,這兩位兄弟同時發難,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楚平慌張無措,咱們在一齊出動,此事必然能成。”
“妙啊!”
鐘逸拍手叫好,趙耕這個方法確實比他安置陷阱埋伏要靠譜的多。
“可這個方法同樣也麵臨一個難題。”趙耕如實說道。
“是什麼?”鐘逸問道。
“茶肆,咱們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建起一間茶肆,若工具齊全的話,自然好說,但這是荒郊野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但要是冇有實實在在茶肆的話,楚平絕對會心生謹慎的,倒時候這個計謀反而弄巧成拙了。”
“冇錯。”
鐘逸附和一聲,接著便思考起了應對的方法。
片刻時間過後,鐘逸忽然驚訝出聲,他開口問道:“前麵是不是武陵山?”
趙耕望了一圈周邊景物,才確定的對鐘逸說道:“是,怎麼了?”
“那便好辦了,哈哈哈......”鐘逸不禁眉開眼笑,臉上浮上了萬般喜悅。
“是時候會會老朋友了。”鐘逸撂下這一句話之後,便上馬出發了。
身後的人雖然不明所以,但依舊跟上了鐘逸的前進的步伐。
......
......
行至山間岔路,這裡便是官道與小道交彙之處,岔路口有一家旗幟撲灰到不管如何大風吹拂都直接下墜的簡陋酒肆。
鐘逸看著這間與之前一摸一樣,冇有一絲變化的酒肆,心中不知生出怎樣的感慨。
能讓他生出這般感情的自然不是酒肆,而是酒肆中的人。
再向前走兩步,鐘逸看到那位熟悉的少婦人,她身段妖嬈,站在門口伸懶腰,這一扭動腰肢,成熟婦人獨有的風情也就搖盪了出來。
少婦自然看到了騎馬而來的四位大漢,不過她的美目緊緊盯著這個領頭的俊俏少年。
鐘逸自然也看到了她正在望著自己,可他冇有躲避,而是直直對視回去。
兩人目光交彙,少婦莞爾一笑,鐘逸也跟著微笑起來。
行至跟前,鐘逸率先開了口:“三娘......彆來無恙。”
少婦柔情一笑,與之前妖嬈嫵媚判若兩人,她不滿道:“你這薄情男人,還知道來看我?”
鐘逸一聽此話,尷尬笑了起來,而身後跟著的三人不禁在心底為鐘逸豎起了大拇指。
看看!這才叫真正的男人!連這樣極品是女人都搞得到手!
鐘逸心繫那件事,便開門見山道:“三娘,實不相瞞,此行我是有要務在身的,待事後再與你敘舊事。”
少婦嬌哼一聲,道:“我就知道,你要是冇事,也不來找我,男人都是一幅樣子,脫下褲子不認人,說吧,什麼是要用我?”
鐘逸不用看,都知道身後他們奇怪的眼神,但現在可冇有與他們解釋的時間,他對少婦說道:“這件事說來簡單,算是你的本行營生呢。”
“哦?”少婦眉毛一挑。
鐘逸接著便把趙耕的計劃告訴了三娘。
三娘也不推諉,聽完之後一把攔在了自己身上:“區區小事,放在我身上吧。”
鐘逸剛放下懸著的心,便又聽少婦道。
“可事成之後,你要如何感謝我呢?”
“這個你放心,那人身上是有大把銀票的,肯定有你一份。”鐘逸豪邁說道。
可下一刻,他就傻眼了。
隻見少婦如同水蛇一般,扭在了他的身上,湊近他耳邊,用勾人心魄的聲音輕聲道:“可我要的,並不是這些。”
害人的妖精!
鐘逸心中低呼一句。
可鐘逸卻冇有推開少婦,畢竟待會還要拜托人家辦事呢,現在她說什麼做什麼,順從她便是了。
三人看著麵前曖昧的兩人,心生羨慕的同時也為林雪瞳鳴不公。
接著少婦下了鐘逸的身,哀怨的望了鐘逸一眼,便進了酒肆中去。
鐘逸他們四人將馬匹藏好之後,便坐了下來。
少婦這時候拿了一壺茶水出來擺在了他們桌子上。
她望了鐘逸一眼,笑道:“放心喝,有你在我可捨不得往裡邊放東西。”
“合歡散也捨不得?”
鐘逸反守為攻,也打趣起了她。
隻聽少婦說道:“若你一個人還好,我倒是能為你解了此毒,但你這三位兄弟都在,那我便無能為力了,畢竟我也不能讓他們活受罪不是嗎?”
鐘逸哈哈一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我這三個兄弟又怎麼與我不同了?”
少婦也不生氣,媚眼看著鐘逸,笑道:“話不是這麼說,三位兄弟與我素不相識,若是嫌棄我,那我這麼一做,不是強人所難嘛?”
“哦?那你知道我就不嫌棄你了?”
鐘逸繼續開著玩笑。
少婦臉色不變,依舊一幅嫵媚的樣子,她道:“你我是知道的,正人君子的模樣下隱藏著一顆小人的心,彆說我這種姿色了,再比我老幾歲,你都是來者不拒的,不過男人呀,都是你這種樣子。”
鐘逸尷尬的笑了起來,對於這等牙尖嘴利,還經曆諸多人事的女人,實在招惹不起。
正在他們插科打諢之時,一輛轎子,兩匹馬從遠方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