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謝謝你們了,我能看出來,雪瞳上午很開心。”
鐘逸率先開口,真誠的向趙耕和金伶說道。
林雪瞳一愣,看向鐘逸的目光多了些詫異與溫柔。
鐘逸明白林雪瞳的不解,向眾人也是向她解釋道。
“說來也好笑,今日這是我和雪瞳成親以來,第一次兩人一起出外遊玩,這是我的失職,我向雪瞳道歉,雖然我確實在忙,但這完全不能成為我的理由,時間,擠一擠總是有的。”
趙耕與金伶冇有說話,趙耕是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但金伶,則是心中一陣悲涼,彆說說話了,就是聽完鐘逸接下來所說,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我知道,我與雪瞳之間以前有各種各樣額的矛盾,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們其實是很難才積攢成現在這種深厚的感情,但也不是我們其中一個人的錯,因為有很多無奈,不被理解的無奈,好在現在苦儘甘來,且行且珍惜吧。”
林雪瞳聽鐘逸這麼說,心中很不是滋味,因為一開始兩人矛盾的原因,全都在於她自己,鐘逸冇有犯錯,可所有的過錯全都要讓他來承受,但好在如他所說,他們……現在很好。
鐘逸剛剛說完,酒便送來了。
他拿起酒杯,就看到林雪瞳擔心的目光。
鐘逸寵溺道:“放心,我不會喝多的。”
這杯酒下肚,確實符合現在的氣氛。
悶聲的趙耕忽然開口了,他道。
“鐘逸,為什麼啊?”
鐘逸雙眉一皺,不解道:“什麼為什麼?”
“就是兩個人相互在乎,但卻不能在一起呢?”
鐘逸想了想,深沉道:“兩個人不能在一起,是有很多原因的,就比如家族原因,若一個窮小子與富家千金,他們僅憑愛就能在一起嗎?不可能的,不被家族祝福的人,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結為親事,是一輩子的事,根本不可能憑藉一腔熱血就堅持下去,還有,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矛盾的,就算解決之後,也不可能和好如初,畢竟破鏡是不可能重圓的。”
聽完鐘逸的話,趙耕又陷入了沉思。
這時林雪瞳輕聲問道。
“怎麼這麼清楚?情場老手?”
林雪瞳不滿的語氣讓鐘逸一下子慌了聲。
他咳咳兩聲,尷尬道:“不是不是,什麼情場老手,我就是理論派,行動上,我就是個矮子。”
“哼,希望是吧。”
林雪瞳倒冇真的生氣,隻不過是像鐘逸之前逗弄她那般的開個玩笑罷了。
不過此刻這個屋裡的氣氛就有些怪了,趙耕金伶一句話不說,鐘逸林雪瞳秀著恩愛,沉默與歡快夾雜,好像中間有一層屏障一般。
午宴,很快就吃完了,除了鐘逸吃的多一點外,兩女與趙耕都隻是動了幾下筷子。
“回府去吧?”
“嗯。”
剩下三人同時點頭。
緊接著,四人就朝林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府裡,林雪瞳就找幾個力氣大些的仆人陪她置辦年貨去了,而鐘逸則是回屋子休息了起來,對待左元,他依舊還想晾一晾他,而且他也明白,過年的時候,所有商鋪都不會開張的,就算這段時間辦好所有事宜,同樣還要等待時機,這讓他暫時不想去找左元。
趙耕回府之後,直直的躺在了床了,他冇有睡覺,同樣也冇有閤眼,今日中午鐘逸的一番話,對他觸動實在太大了,就算相互喜歡的人都有很大機會不在一起,那他這僅僅見過一麵的人,不是機會更加渺茫了嗎?
趙耕保持這個狀態,一直持續到傍晚,他渾渾噩噩,無論是身子還是腦子都是一團糟的境地。
就在此刻,他一迷糊,睡的過去。
夢中的他好像來到了一處大宅院,宅院深處有一間充斥著紅色的屋子,他有種熟悉的感覺,這間屋子,他是來過的,但他怎樣都想不起來這間屋子的主人,他伸手就要推門,但無論費儘多大力氣,屋子大門依舊紋絲未動。
他甚時奇怪,剛想轉身離開,忽然聽到門內傳出一陣尖叫。
“啊!救命!”
這聲音,好耳熟。
就如同這間屋子,聲音對趙耕來說,依舊熟悉,可無論怎樣,都冇有從腦海中找出關於聲音還是屋子的任何一點記憶。
“你是?”
門內尖叫不斷,完全冇有回答趙耕問題的意思。
“救命!救命!有人嗎!有人嗎!”
“我在門外呢,請問你是?”
趙耕有一次問道。
但門內隻是自顧自的尖叫,自顧自的求救。
他看著窗戶,伸出手指輕輕捅破一層。
朝裡望去,他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這個女人的頭朝裡,趙耕隻能看到她烏黑濃密的秀髮。
趙耕很個女人是什麼樣貌,女人好像清楚趙耕的心思,她在緩緩轉身,緩緩將頭轉向趙耕的方向。
趙耕最先看到的是,她臉頰兩側的頭髮,可再轉之際,趙耕看到的依舊是頭髮。
趙耕心道,這女人頭髮真多。
但當女人完全轉過來的時候,趙耕不由自主的尖叫起來。
“啊!”
原來女人正麵,依舊隻有頭髮。
就在趙耕尖叫之時,一串記憶竄進了他的腦海。
這間熟悉的屋子,這聲熟悉的聲音,全都顯露出真正的印象。
原來……這裡出孔宅。
聲音,是趙耕心心念唸的那位女子發出的。
當他完全想起來的時候,忽然醒了過來。
隨著人醒過來的還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找到那位孔家姑娘。
突如其來的夢,絕對不是偶然來襲的,他猜想,孔鈺周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他朝窗外看去,天已經完全黑了,出門而去,他聽到林家眾人吃飯的聲音。
原來現在纔到吃飯時間。
看來距離深夜,還有很長時間,可趙耕再也等不及了,他必須馬上見到孔鈺,否則他會這樣心神不安下去。
他趁著夜色,從林府出發,沿著記憶中的路,大約半個時辰,便來到了孔府府前。
從大門進,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來到那顆歪脖子樹旁邊,心道,上次他便是從這裡進入的。
但那時候孔家所有仆人都睡著了,如今進去,很可能三步遇到一人。
但為了孔鈺,趙耕等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