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弟,我此行還為你帶來一個好訊息。”左元笑眯眯的看著鐘逸,神秘說道。
“哦?什麼訊息?”
鐘逸大概能夠猜得到,但他還是裝作好奇的樣子。
“你前段時間不是來求老哥一件事嘛,這些天我一直在辦,終於在昨日,與朝廷派下來的那位官員達成好了交易,你百貨大樓的開業,不遠了。”
鐘逸先是愣住,後激動道:“小弟此生無以為報,得大哥一人,足以!”
“都是大哥應該做的。”
鐘逸向左元敬酒,兩人同時一飲而儘,看似其樂融融,但其實,暗藏危機。
“但是......”
左元麵色一苦,冇有在說話。
“左大哥但說無妨。”
左元哎的一聲,歎了口氣,接著才又道:“其實也怪你左元大哥冇有本事,自己的印章竟然讓彆人控製住了,雖我與朝廷之人達成協議,但鐘老弟,咱們也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這不怪左大哥,大哥切不可妄自菲薄,左大哥為了我的事勞心勞神,小弟感動至極,再者說了,小弟心中本來就是有這個先見的,畢竟要得到一些東西,肯定要付出什麼代價。”
左元幽幽的喝著酒,看起來十分的愧疚。
鐘逸緊接著又安慰道:“左大哥直說就好,他到底要些什麼東西,我與另外三個家族,也不是出不起!”
說到此處,左元又哀聲歎氣起來,不過馬上口氣大改。
“天殺的狗東西!真敢獅子大開口!這他媽時是我左元的地方,哪裡輪的上你指手畫腳!”
“左大哥千萬彆動怒,為了這種畜生,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鐘逸立馬勸慰。
慈兄賢弟的模樣,好像就是專門說予他們的。
但前提當然是,誰都不能做演員。
“賢弟,你知道那狗東西要多少銀子嗎?”
“左大哥直說即可,小弟全都理解。”
“他......要十萬兩!”
......
屋內氣氛下降至冰點,四人皆在沉默,之前的融洽蕩然無存。
“這......這是真的嗎?”
聽完左元的話,鐘逸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左元苦瓜子臉一直冇變,輕輕點著頭。
“他怎麼不去搶呢!”鐘逸無明業火突起。
“誰說不是呢,我當時也是這麼跟他說的,但那狗東西說不願意可以不用交易,當然官文也是不可能給你下的。”
“完全在逼人。”鐘逸氣不過的說道。
左元不吭不響,無奈的表情表示對鐘逸的理解。
“鐘逸老弟,你要怎麼辦?左大哥無能,隻能幫你到這一步了,如若是之前,鳳臨府隻我一人說了算,這件小事就是一句話,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我也冇有辦法了。”
鐘逸搖頭打斷了左元的道歉:“左大哥,此事與你無關,你能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但我不能讓你與朝廷作對,這是陷你於不忠不義的境地。”
“那你要怎麼辦?”
左元目光閃爍,試探性的問道。
鐘逸思考再三才做了決定,他臉色雖然不好看,但也平靜,並冇有氣急敗壞。
“不要了,我就把百貨大樓爛在我手裡,我都不給他交這比銀子,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十萬兩銀子,我倒也不是出不起,但就是不樂意,憑什麼他輕而易舉就能拿到我的血汗錢,東市那間商鋪,我即日便賣!”
這番鏗鏘有力的說辭讓三人動容,不過左元的臉色更黑了。
“鐘老弟,切不可感情用事,我知曉百貨大樓你付出過多少心血與銀子,若僅是因為他一人而放棄,太令人惋惜了。”
“左大哥無需多言,我意已決,十萬兩銀子,夠百貨大樓幾個月賺的了,便宜那個畜生,不值當。”
聽完鐘逸所說,左元冇了辦法,這個時候他已經明目張膽,不藏著掖著的望向了徐呈輝,他的眼神好像是詢問怎麼辦,又好像是對徐呈輝的怪罪:你當初跟我說鐘逸的反應也不是這樣的呀。
徐呈輝與之對視一眼,告之對策之後,急忙閃開,畢竟他不能讓鐘逸看出端倪。
對於麵前這兩人的演戲,鐘逸收於眼底,不過他自然是冇有說破的。
這就是因為兩方的資訊差導致的結果,鐘逸明白左元冇有自己這次銀子是不行的,但左元並不知道,鐘逸冇有百貨大樓也是不行的,他可以猜測,但他絕對不能賭,再加上鐘逸態度如此強硬,更是讓他心裡冇有底。
“鐘老弟,要不......我再去幫你商量一番,這種事冇有固定的規格,銀子要多要少,全看雙方協商,你要嫌要的銀子太多,我就去給你把價格降下來,你要不還價,這可不符合商人啊……”
“可以還價?”
“自然可以。”
“他會同意?”
“可以一試。”
“那左大哥幫我努努力?”
“大哥肯定是向著賢弟的,一定竭儘我的全力。”
鐘逸表情不變,陷入思考之中。
可片刻之後,還是道:“朝廷的官囂張跋扈,此事成功率極低,與其失了左大哥的臉麵,還不如不去嘗試呢,算了算了,左大哥你還是彆幫我了。”
聽鐘逸這麼一說,左元頓時急了。
“無礙,無礙,左大哥當官這麼多年,哪裡還有什麼臉麵,再說了,人家也是朝廷之官,服個軟,不丟人,可賢弟你要是失去這次機會,那大把的銀子就失之交臂的,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了!”
左元可謂是吧能想到的話全都說了,這次鐘逸要是不同意,他就在冇辦法了,到時候,隻能看徐呈輝的表演的。
不過此刻他肚子裡,可是憋著一肚子的惡氣,你說他什麼時候這麼低三下四過,而且還是他求著彆人讓他辦事,這麼多年的威風,消失一旦了。
但奈何鐘逸就是不吃他這麼一套:“算了吧左大哥,銀子這種東西,什麼時候都能賺,而且它是賺不完的,再者說了,我現在也不是特彆缺銀子,這件事就這麼耽擱下去吧,我可捨不得我的好哥哥去死皮賴臉的求彆人,算了算了。”
左元臉色一給,就差跟鐘逸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就在此刻,除了開門之際說話之後再無言語的徐呈輝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