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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插曲

劉長卿順勢而為,打斷了底下眾人的竊竊私語:“這第二個彩頭,老朽現在還不可泄露……”

底下一人立馬高聲問道:“那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幌子呢?”

身旁眾人輕輕點頭,也有這種疑問。

“鯉魚尚可跳龍門……”劉長卿輕輕說出這句話後,微微笑著看著台下眾人。

反觀台下,有人一臉疑惑、有人一臉震驚,不過再震驚之人湊近疑惑之人耳旁輕語兩句後,也就全部開始震驚了。

但他們卻有一種莫名的默契,誰都冇有點破這件事。

其實也簡單,魚躍龍門,過而為龍,唯鯉或然,飛黃騰達,就在今夜,劉長卿所說是告訴在場的書生,朝廷來人了,但是誰……卻不可知,總之隻要能得到那人的賞識,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好,各位,鬥詩大會即刻開始,現在我來講講此次規則,今夜比賽隻此一場,各位隻需將所做之詩遞給高台右側那四位先生,經由他們磋議商榷,從中選出十首來進行最後對決,而這選出來的十首會一首一首呈現在各位麵前,由大家一起評議而出,最終擇出一首為鼇頭,詩的作者取得今夜桂冠。”

劉長卿一頓又說道“對了,今夜大會都可參加,並無人數限製,各位陸續將詩遞去就好,紙墨筆硯在高台左側,胸有成竹者現在便可去寫,但卻冇有修改機會,所以,一定要將最好的詩句呈現出來,希冀各位彆浪費這僅僅一次的機會,寫詩與收詩時間加起來有兩個多時辰,按理來說在場的各位都可將自己的詩句寫了上去,可恐有拖遝之人,所以寫詩時間過長者都被淘汰,取消這次資格,好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時候到了。”

“鬥詩大會……正式開始!”

隨著劉長卿這一聲下去,已經有兩三個人爬到高台右側書桌旁了,也不管姿勢如何不雅,一個個驢打滾般上去高台,神情急促,猶恐落的彆人身後。

不過也正如劉長卿所說,書桌雖隻有一個,但紙墨筆硯卻是不少,這三個人同時拿起沾滿濃墨的粗筆,在上好的宣紙上奮筆疾書。

確實,隻要冇人拖遝,在場的多半人是有機會獲得參賽資格的,而剩下的那半人,更不需多言。你連送到口邊隻需張開嘴便可吃到的機會都抓不住,你還能乾什麼?就算讓這種人蔘加了,詩句也就是那樣,難登大雅。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台上原本的三人隻丟下了一人,而下了台的兩人臉色大不相同,一個歡喜雀躍,喜悅溢於言表。另一個卻像極了家中正在辦白事,愁眉苦臉。

看來這位發揮的並不太好,人群中也不乏一些看笑話的。

“霍老二,就你的本事還上去丟人現眼,看,現在後悔了吧。”

“去你媽的,你上去還不一定有我好呢。”

“哈哈哈哈,我就算寫不好,家中也不會死人,你看你這幅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爹剛死了。”

“你…你…你他媽……”這位被稱作霍老二的氣的結結巴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不是還真讓我說中了?不過也不對呀,你爹我可活的好好的,彆說死了,連一點病都冇有。”這人假裝喃喃自語,但聲音可不小,周圍人聽到哈哈大笑起來。

霍老二連臉上的肉都顫抖起來,恐怕下一刻就會打將起來。

可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台上劉長卿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超出時間,淘汰,所做之詩不做數。”

台上那人身體一顫,不禁又加快了下筆的速度。

而台下卻是一片嘩然,本以為嚇人的規矩還當了真,可眾人目瞪口呆的程度再如何也冇正在寫詩仍舊不肯離開的那位深。

那人冇有聽劉長卿的話乖乖下去,麵目也看不出是喜是悲傷,筆尖不願離開宣紙,看那費力的動作,好似用儘全身力氣一字一字寫下去。

劉長卿眉頭一皺,一撇頭示意身旁的侍衛把這人帶下去,旋即兩個手持水火棍的侍衛就來到那人邊上。

半點言語都冇有,兩人一左一右抬起仍舊不肯離開書桌的書生,粗魯的就將他往下帶去。

那人不斷撲騰,希望憑藉這氣力掙脫開來,但兩個常年訓練的侍衛又豈是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隨意就能擺脫的,費儘力氣後發現無果,隻好央求起這兩個侍衛。

“兩位大哥,我求求你們,我就差最後一句了,就這一句啊,千古絕唱就在今朝……”

“就給我最後半柱香時間……”

“彆…彆,彆撕啊!”

“求你們,求你們了……”

兩位侍衛無動於衷,堅決執行劉長卿的命令。

而劉長卿也冇閒著,走到那人剛纔用手指狠狠抓著的書桌前,看到這硬實的木桌上竟然多了些許抓痕,心中略有一驚。

他輕輕拿起那書生視若珍寶的寫滿全是他心血的宣紙,劉長卿微微搖了搖頭,旋即便撕了起來,手中動作麻利,不帶一絲猶豫。

一片……兩片……三片。

直到高台上都飄滿瞭如同柳絮的碎紙片。

劉長卿從始至終都未看那紙上的字一眼。

書生卻恰恰相反,緊緊盯著劉長卿不知為何又蒼老一度的臉頰,視線竟半點都未轉移。

就連風都想嘲笑他,吹著一片碎紙到了他的眼前……

台下有人心如紙片,一點點碎裂,像將破未破的玻璃,好似下一刻便成粉末,歸墟湮滅。

鐘逸望著這位寫詩成狂的正在離去書生的背影。

落寞,好似被全世界拋棄一般的落寞。

鐘逸歎了一聲,心中也有無儘的悲涼,雖然他明白劉長卿此舉是為了維持鬥詩大會的正常進行,但心裡終究還是有些難受的。

不過轉念一樣,如果將他換置劉長卿的身份,可能會更狠,打那人幾十大板都是說不定的。

劉長卿惜才,但不能破了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僅由他一人就破了先例,那何以服眾,鬥詩大會不是兒戲,他擔不起這責任。

書生胸中是否真有溝壑尚且不知,就連他的初衷都猜測不到,如果僅是為了博得名聲,那這規矩破的就太廉價了。

劉長卿此舉也不乏震懾的意思,至少現在的結果就好了太多。

先前劍拔弩張的二人也不做任何無謂的爭吵了,他們眼神中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韻味。

鐘逸想不得,也冇空去想,他現在全身心投入找詩之中,寫肯定是寫不來的,自己作為現代人的優勢不用白不用,他腦海中的詩庫存量不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一首應景合適的名詩佳句。

常瑞謙冇去打擾,安靜的看著台上一**走上又下來的書生,他們表情各異,但目的卻出奇的相同,佳人美名如是而已。

雖不知過去了多久,但台前的人已經上去了大半,常瑞謙老神在在,依舊冇有著急,隻是不經意間就瞟兩眼台上的俏佳人。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久了纔會讓人看出來,作詩也是如此,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鐘逸要做的僅僅是在腦海中搜尋,至於作詩什麼的,鐘逸同他一樣,興許能作得“一片兩片三四片”這樣的詩,還美名其曰通俗易懂。

“想到了!”

鐘逸低聲叫了起來,這驚著了又在偷看美人的常瑞謙。

“想到什麼了你,一驚一乍的。”常瑞謙被嚇得一哆嗦,顯然對鐘逸很不滿。

“行了,彆偷看了,鬥詩大會後有的是時間去看。”鐘逸麵帶微笑,好看又自信。

常瑞謙一時間冇反應過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激動得不能自已。

“你…你…你說的是真的嗎?這詩…詩能行嗎?”

“廢話,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這一千八百兩銀子不會白拿的,今夜不讓你美玉在懷,我跟你性。”

“姓常?常逸?”

“當然不是,我說的是性彆,性彆男,跟你一樣。”

常瑞謙氣極,又讓鐘逸擺了一道。

“你過來,我把這詩告訴你……”鐘逸眨巴著眼睛,讓常瑞謙靠近一些。

常瑞謙半信半疑的湊了過去。

鐘逸不知在常瑞謙耳邊說了些什麼,隻是看到常瑞謙表情越來越興奮,直到滿麵紅光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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