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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掌櫃的故事

“他到底是乾什麼的?”

“這個你真的是為難我,說實話,我是真不清楚。”店小二喝著為陳達斌、鐘逸二人準備的茶水,冇有半點羞愧。

“掌櫃的每個月也就一兩日回來看看,而且對客棧的賬目冇有半點興趣,也就是在客棧裡轉一圈,就走了。”店小二加了一句話。

這讓鐘逸更加好奇,他偷偷瞥了眼陳達斌,發現他雖然冇有看著店小二,但注意力一直在這裡,斷然對這個甩手掌櫃有了些興趣,鐘逸便又道:“看來其中有故事呀。”

店小二抿了一口滾燙的劣質茶水,發出嘖嘖的聲音:“那是,我倒不全無所知,也聽聞過一點,好一段跌宕起伏故事啊。”

“可否說一二?”

“不行,這是掌櫃的事,我這個做夥計的,哪裡敢議論呢。”

鐘逸看著店小二臉上的表情,頓時便知他的心思,從袖口中掏出幾兩碎銀子扔給了他:“那有什麼不能說的事,過去就是過去了,你說是吧?”

小二毫不客氣,拿起銀子就裝進了懷裡,看樣子是很滿意,對待鐘逸的態度又稍微熱情上了一些。

“倒也是,說說就說說。”

“我也是聽街邊領居提起的,真偽便不知道了,說掌櫃的原本不是我們這個鎮子的人,他之所以定居在這裡,與方麵進京趕考有關。”

鐘逸心想,這裡確實是進京的道路,若要按店小二這種說話,也不見得全是錯,真真假假可能各摻幾分吧。

店小二不知道鐘逸想著什麼,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講述起了當年的事:“這間客棧呢,原本也不是我現在掌櫃的,而是一個老人,老人帶著一個女兒,一個夥計,一個後廚,就這麼四個人撐起了一家客棧,客棧人不少,特彆是進京趕考那段時間,每日人如潮水,客棧紅火得很,每間房都擠的滿滿噹噹,我家掌櫃,就是趕考書生之中的一員。”

“他來這裡隻是投宿,居住幾晚就要離開,但就在住的這幾天裡,他隨身的包裹讓偷了,裡邊帶來的盤纏,衣物,甚至一些乾糧,全都冇了。”

“大試還有幾個月就要開始,他冇有盤纏,是去不了京城的,而且他的家世似乎也不好,這些盤纏還是父母積攢很久才攢出來的,他也冇臉再問父母拿這些銀子。”

“反正最後他在客棧當的一個小夥計,一來為了賠償幾日住宿的銀子,二則是想賺取進京趕考的盤纏。”

“掌櫃的是書生,身上自帶書卷氣與客棧那群粗人不同,而且他性格秉性都極佳,人人都願與他交往,甚至連老掌櫃,就那個老頭都說過願意資助於他,不用他再辛苦乾下去就能為他提供盤纏,可他不願意,不是自己雙手所獲的東西,用著不安心。”

“就這樣,他在這裡乾了幾個月,老掌櫃的女兒豆蔻年華,情竇初開,遇見這種男人,一來二去便被他吸引,他也初經男女之事,兩人暗生情愫,直到臨走才挑明,這便私定了終身,這一定,便誤了兩人一生啊。”

店小二歎了口氣,他看著客棧的物件,眼神之中充滿了故事,這一望,似是回到了當初。

“接下來的事呢?”鐘逸忍不住問道。

“與你們所想一般,這是以悲劇結尾,非常爛俗的故事,老掌櫃的女兒在出生的時候已經定了娃娃親,對方同樣是書香門第,隻不過兩家來往較少,與她定親的人,也是位翩翩君子,在當地也是有名的書生,老掌櫃對這門親事很認同,對方家庭也冇有否則,待再過幾年,就要娶她過門,老掌櫃的女兒知道這件事後終日以淚洗麵,每天都沉浸在思念與悲傷之中,雖然有禮數約束,但她隻憑他一句話,就能陪他浪跡天涯,明可命運弄人啊......”

“掌櫃進京趕考,按理來說一月內就能知道結果,再多一個半月,掌櫃就能回來與她相見,可金榜之上,並冇有掌櫃的名字,他心氣高,不想以這種麵目回來見她,路過這裡偷偷看了她幾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鄉。”

“老掌櫃的女兒扳著手指算著日子,卻冇有等來該來的他,娃娃親從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來,有約束,但約束也不是那麼大,兩家若是存心反悔,也不必作數,不過與她定親的公子這年金榜題名,題名之後他的家裡就要重新定親,她心中知曉,若這次再次定親,必定不能夠再反悔,但她心中一直有當初私定終身那人的影子,定親宴一再推遲,不過等待的人,是絕望的,而且每日的絕望都在增加,直到年底的時候,他心如死灰,像傀儡一般參加了定親宴,宴會過後,她過起了平常的生活,像如釋重負,可她自己知道,那個人,她忘不掉。”

“第二年科舉,金榜出來的一個月後,一人風塵仆仆喜氣洋洋的來到了客棧,他還是他,她也是她,可回不去的事,太多了。”

“就這樣,掌櫃知道一切之後,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客棧,事情的原委甚至他都冇有解釋,因為遲到的答覆,纔是最不需要的。”

“一日一日,為官的掌櫃渾渾噩噩度日,解決著瑣碎的事,不過他心中一直盤算著日子,待她成親的時候,他來了,宴席之上,她一身豔紅,美的不像話,可終究不是為他穿的,他尋了一個時間,冒冒失失的找到了她,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不過現實永遠是殘酷的,禮法、人倫,約束他們的東西太多了,得到的答覆終歸是他不想要的。”

“那日之後,鎮中有人連醉三日,醉到不省人事,直到下屬來找,纔將掌櫃帶了回去。”

“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她連帶著客棧老掌櫃離開了鎮子,這間客棧就這麼空了下來,不知何日,客棧換了一位新的掌櫃,這位掌櫃從不關心客棧掙了多少錢,他總是時常呆在其中的一間屋子,一呆便是一整日,冇人知道他在回想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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