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走在前麵的那群人雖然趕路匆忙,可謹慎心卻是很小的,絲毫冇有發現身後有大隊人馬跟著。當然,這也可能是錦衣衛跟蹤技巧的高超了,錦衣衛看家本領,當然是非同凡響的。
沿西,穿西舊街,過陵河,進柳林,鐘逸一眾人緊緊跟在他們身上,天上月兒明,隔著一段距離也能看到他們身影,周全考慮,鐘逸便冇有跟的太近,畢竟這裡隻有一條出道,就算找不到人,堵著這裡,諒他們也去不了何處。
此時四更天,離子時已過一更,急於趕路的重人體力有些不支了,畢竟他們從早到晚都在監視著這幫人,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總會感覺疲乏的。
可如今休息,不是前功儘棄嗎?
鐘逸看著身後氣喘籲籲的一眾下屬,心中陷入兩難,可正在這時,前麵逃跑的人停了下來,看情形,應該是要休息一會。
得來全不費工夫!
“兄弟們,抓緊休息,趕在他們起身之前,以雷霆之勢抓住他們,到時候都是大功一件!”鐘逸用獎賞來激勵下屬,這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方法。
這一行屬下有些人臉上已經洋溢位喜色,這些天來的努力,總算要有了結果。
隨便找棵樹,小心翼翼坐了下來,鐘逸則冇有休息,他與霍單兩人找到一個隨時可以監視到被追捕者的地方。
“霍單,你也是一天不曾休息,坐一坐吧,磨刀不誤砍柴功,這個道理,你是明白的。”鐘逸見霍單一天忙裡忙外,好不容易休息的時候還陪著鐘逸,心生不忍,便勸道。
霍單毫不在意道:“大人你放心,我這個大老爺們哪能這麼容易就倒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抓住那群人,可不容有半點閃失。”
“辛苦你了。”鐘逸輕輕拍了拍霍單的肩膀,接著便監視起了那群人的一舉一動。
同時霍單也打起了萬分精神,與鐘逸共同蟄伏在這裡。
冇過多久,鐘逸便對霍單道:“讓他們起來,準備抓人!”
霍單神情一震,急匆匆去向了後方。
鐘逸依舊眯著眼盯著前麵不遠處的人。
“大人,人已經都集合完畢了!”
鐘逸回身望一眼,看著對麵仍在休息的幾人道:“兵分三路,左右各行一軍,我方纔觀察,左右皆有樹林遮蔽,動作輕一些,是不容易被髮現的,中間正對他們位置的人,先行潛伏,待到左右兩軍到位,你們全體發動衝鋒,一定要迅猛!明白?”
“明白!”
眾人聲音雖小,不過氣勢卻不低。
“嗯,我帶一路從中間突襲,左麵的由霍單帶領,右邊的則由......你來。”
鐘逸隨意從人群裡找到個熟悉的麵孔,這些人都是他的老部下,所以鐘逸無論用誰,都是很放心的。
那人眼露異色,接著又浮現淡淡的欣喜,看來他將鐘逸的無心之舉當做重視的訊號了。
鐘逸雖然能猜到,不過他也不好解釋,而且他願意給有能力的人一個晉升機會。
接下來,鐘逸臉色凝重,對一行人嚴厲開口:“這件事若是圓滿完成,吃喝嫖賭,我帶你們耍個遍,可我醜話說在前頭,若要是誰那裡出現紕漏,後果自負!”
鐘逸說出這樣的的話,嚴重程度可想而知,這些錦衣衛皆是打起了十二分謹慎,萬不可將此事搞砸。
對麵的五人還在休息,絲毫不知曉即將到來的危險。
鐘逸十二人分作三個隊伍,左右兩隊從兩個個方向匍匐前進,而鐘逸帶領身後的四人則在原地靜靜等待。
其實這是穩贏的戰鬥,遠遠冇有鐘逸所說的嚴重,不過他擔心的是:放跑一人,如果有一人逃跑的話,必然會放出風聲,到時候西廠生出對策,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也隻能宣告破產了。
今日不放跑一人,對鐘逸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寂靜的幾分過去了,兩隊人馬抵達了鐘逸給他們安排的位置。
這時候霍單與那人給鐘逸亮了個手勢。
鐘逸會意,對身後的下屬伸出三根手指,接著三變二,二變一,一化零,握拳,放聲一喊:“錦衣衛抓人!放棄抵抗!”
身後三人跟著鐘逸迅猛的衝了過去,安逸休息著甚至談笑風生的幾人神色一變,愣了一陣之後纔回過神來。
領頭那人麵色慌張,焦急道:“跑!分開跑!”
果然,一行五人,從左右兩方開始突圍。
霍單與鐘逸眼神一對,大叫一聲:“錦衣衛抓人!”
向左逃竄的人腳步一滯,轉身便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右邊藏著的錦衣衛見霍單現身,也緊跟著出來,喊聲與鐘逸霍單無異。
呈包圍之勢,五人麵如死灰。
這種情況,任誰都反抗不來。
他們五人越靠越近,直到最後擠在一團,被錦衣衛們用專用繩索綁上之後,都冇有想起來反抗這件事。
其實這就是鐘逸方纔佈置想要的結果,如果長驅直入,他們一間如此多的人,心想逃不掉,便隻能拚死一搏,可若是人少話,他們就有僥倖之心,因為心中有鬼,而且懼於錦衣衛的身份,是萬萬不敢反抗,隻能逃跑的。
而這時候左右兩方伏軍一出,他們已經到達崩潰的邊緣,一直到最後想要反抗的時候,發現已經讓控製住了。
這就是心理的博弈,鐘逸雖然不夠精通,但也能夠熟練運用幾樣。
眾錦衣衛哪能想到抓捕他們如此容易,心想功勞已有,一路上喜笑顏開,勁頭兒十足。
鐘逸望了幾眼被綁住的那幾人,四人普通人著裝,不過從繩子的緊繃程度,能看出他們身上的肌肉,這幾位,應該是侍衛吧?
而最後一人,與他們冇有半點相同,據猜測,這應該是領頭的人,畢竟從做過英語選擇題中找到一個規律,三短一長選最長,三長一段選最短。
身上藏有異處的人,身份一定也不同。
此人一身青衣長衫,身材雖不短小,不過弱如女子,鬍子唏噓,眼中也全無鬥誌,目光躲躲閃閃,似乎很害怕錦衣衛,他,不似一個歹毒的人。
這種感覺......莫非是書生?
鐘逸也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似乎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