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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登門

這日,鐘逸隻身前往蘇府,到了府前,被門口護衛攔了下來。

“乾什麼的?”俗話說,貴人門前惡狗多,這幾個護衛在潛意識之中已經將自己當做蘇家人了,但他們往往會忘卻,自己隻是一個護衛。

“東城錦衣衛千戶鐘逸,前來拜訪蘇大人。”

鐘逸今日並冇有飛魚錦袍出門,而隻是單純的便衣,這幾個護衛認不出來,倒也正常。

兩護衛皺著眉頭打量鐘逸兩眼,顯然對於麵前男子官位與年齡的不相匹配有些懷疑。

不過還是道:“我去稟告一聲。”

鐘逸淡淡點頭,閉目養神。

片刻,門內出來了人,此人看衣著裝束,並非尋常下人,他一見鐘逸,熱情招呼起來:“原來是鐘大人呀,裡麵請裡麵請,這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這可是我們老爺的貴客啊!”

殷勤的招待並冇有打亂鐘逸心中的計劃,他今日來,就是想讓蘇恒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不過鐘逸還是笑道:“粗鄙武人,哪裡稱得上貴客,蘇大人這樣的舞文弄墨的文人墨客才稱得上金貴呢。”

一路上的下人紛紛對鐘逸身旁之人投來恭敬之色,直到有一人喚了聲管家好,鐘逸這才清楚身邊這位的身份。

他不禁失笑,自己這五品武官,蘇恒真是給了好大的麵子,管家相迎,很好很好......

寧朝重文輕武,但凡平級文武官員,武館必向文官行禮,視為品級低一等,若不行,則是大不敬,捅去朝廷上,是會受到責罰的,而品級落後兩級的文官,則與武官身份相等,比如蘇恒這位六科給事中的掌印,是正七品文官,則是鐘逸這個五品武官一般無異。

不過遇到同等品級拜訪,多應親自相迎,蘇恒今日派遣管家,說到底還是看不起鐘逸這個錦衣衛的身份。

當然,鐘逸並不需要他看得起,最容易忽視的人,往往能改變一些局麵。

進了會客廳,管家安排鐘逸先行坐下,然後滿懷歉意的笑道:”鐘大人,我家老爺方纔有一些公務脫不開手,暫請鐘大人在此休息片刻,唐突還妄大人見諒。“

鐘逸擺擺手,表示很理解:“不礙事不礙事,蘇大人大忙人,再說鐘逸也是頭次登門,未提前告知,是鐘逸考慮不周。”

管家一聽鐘逸這麼好說話,笑著下去了,不大會兒,端著茶水點心送了上來。

“茶水可為大人解渴,大人也可用點心充充饑,我家老爺,稍後便到。”

“無妨,無妨。”

鐘逸神色冇有半點變化,依舊波瀾不驚,甚至彆起剛纔,更加平靜,輕抿茶水一口,端坐椅上,閉目養神。

他的心中跟明鏡兒一樣,什麼公務纏身,通通都是放屁,隻不過是想給鐘逸一個下馬威罷了,打壓這個武人的自尊,讓他明白,在文官麵前,他們這群粗人始終抬不起頭。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鐘逸終於看到一人大腹便便走來。

鐘逸趕忙起身:“蘇大人?”

他也未曾見過蘇恒到底什麼模樣,隻能帶著略微疑惑的語氣來求證進來之人到底是不是蘇恒。

油光滿麵一身肥肉的男人站到鐘逸跟前:“正是,你就是鐘逸鐘千戶?”

蘇恒的眼神有些變化,顯然是因為他想不到鐘逸是如此清秀的少年,而不是五大三粗的武夫。

“是。”鐘逸輕聲應道。

蘇恒淡淡一笑:“年少有為,此等年紀已為千戶,日後作為,無可限量。”

“謬讚,皆是運氣罷了。”鐘逸謙卑笑道。

蘇恒一屁股落在主位之上,開門見山:“鐘千戶無事不登三寶殿,此行是為何事?”

“哪有什麼事,蘇大人與鐘某同為一朝之臣,走動走動罷了。”鐘逸此話有種討好的味道。

這可正中蘇恒下懷。

隻聽他冷冷笑道:“鐘大人也曾上過早朝?還是有幸見過龍顏?”

鐘逸雖為千戶,且官居五品,不過仍是冇有上朝的權利,蘇恒畫中譏諷,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要暗暗生氣。

不過鐘逸好像天生的一幅好脾氣。

“鐘某有幸,不過也隻是一次罷了。”

蘇恒神色震驚,接著轉為懷疑,他認為鐘逸隻是一句逞強的說謊。

“鐘大人,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等為官,誠信為首,如若換在朝堂之上,你這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鐘逸暗笑,這麼大個人了,為何還同稚童一般,動不動就喜歡拿皇上壓人呢。

“鐘逸是個實在人,在大人麵前,自是不敢胡言,再者說,我等武夫哪有巧舌如簧之功,指鹿為馬之道呢?”

蘇恒頓時火冒三丈,鐘逸話裡有話,此話不正是說他們文官擅於花言巧語,搖唇鼓舌?

“鐘大人這話,我蘇恒記下了,既然鐘大人見過聖顏,日後蘇某便要向皇上求證,到底是否與鐘大人相熟了。”

蘇恒這話很有技巧,上過早朝和與皇帝熟不熟悉完全是兩碼事,他這便是混為一談偷換概念。

此刻蘇恒已經露出勝利者的笑容,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鐘逸惶恐求饒的畫麵。

的確,如果換一個人,定然是落入蘇恒的設好的圈套,不過鐘逸是何許人也,曾也是一代詩王,深得李格大學士的青睞。

鐘逸平靜的笑道:“聖上雖然對我人不熟悉,不過所作之詩,聖上絕對是有印象的。”

“哈哈哈哈!”

此話引來蘇恒一陣爆笑,一個武官,竟然能與做詩扯上了關係,這不是想讓人笑掉大牙?

“好好,鐘大人既然這麼說,那我倒要請教一二,鐘大人到底做出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蘇恒這已經是**裸嘲諷了。

鐘逸仍在笑,因為他知道,下一刻,蘇恒便要笑不出來了。

“在下獻醜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念詞有一套獨特的語調,如同唱曲一般,鐘逸略微接觸過,因為從他嘴中出來,是與從旁人嘴中出來不同的。

蘇恒愣住了,他徹底呆了,動作凝固在先前的爆笑,眼中全是震驚。

半晌之後,他才顫顫問道:“這......這首水調歌頭,是你作的?”

某次上朝半中,皇上邀眾人同賞詩詞,當這首詞從皇上嘴中出來的時候,滿朝文官皆震撼,選詞考究,以及詞中意境,無論拉出他們其中的誰,都不可能作出來,這等絕句,一生能聽一首,就不算白活了。

他們以為這為聖上所作,便大肆對皇上讚揚,不過皇上一聲感慨,說此詞並非由他寫成,而是被一個姓鐘的小子作出來的。

百官心中唏噓不已,都希望結識此人,蘇恒是正經科舉出生,自有同感。

但誰曾想到,這個姓鐘的,竟然也眼前這位武夫同為一人?

蘇恒不願意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這種事做不得假,否則真是誅殺之罪,他相信鐘逸還冇有輕視性命到這種程度。

“正是在下。”鐘逸知道,此刻蘇恒心中已經波濤洶湧,很難平靜下來。

蘇恒很不想承認,對鐘逸逞強道:“若真由你寫,那入錦衣衛,可真是委屈你了。”

這......算是一種讚揚?

不過就算是,鐘逸今日該實施的計劃,還是要進行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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