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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 與梁君的交談

此人倒也率真,鐘逸不禁失笑:“梁君義士,你當時的光輝事蹟後輩可是早有耳聞呀。”

冇錯,站在鐘逸麵前這位正是多年前拯救無數百姓於水生火熱中的飛天神偷梁君,甚至他被人封作了賊祖宗,會偷的賊多不勝數,神乎其技的也有不少,可他是唯一一個有情有義,將所學到的技能報效予社會的仁義之士。

戴麵具的男人身體一顫,愣了許久,才緩緩道:“好久冇人聽到梁君二字了,如今聽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人,竟然還有些感歎,哎,歲月不饒人啊,終究還是老了......”

“我還以為梁前輩已經死了呢,尋了這麼多日也杳無音訊,唯一得到的訊息還是從曾經你幫助的人口中聽說的,不過結果也並不儘如人意。”梁君是賊,鐘逸是錦衣衛,一個錦衣衛在賊麵前自稱晚輩,這要是傳到眾人耳中真是要笑掉大牙,畢竟世俗的目光是古板頑固的,人們將好壞的界限區彆太過清晰,好就是好,壞就是壞,隻要他的身份不是正派人物,哪怕他一輩子從不殺生,甚至做了一輩子的好事,人人見他都要躲著走,有些還會辱罵唾棄,這就是世道,隻有無休止無底線的踐踏與你相對立人,才能證明你的忠貞品格。

但鐘逸這位來自未來的人並不這麼想,好壞善惡的界限有時很模糊,壞人會做好事,善人也許不經意之間就會做了一次惡,這是在正常不過的,冇有人能一輩子堅守如一,所以對於他來說,但凡他認為對的事,哪怕做這事的人在眾人口中是十惡不赦的人,在鐘逸眼中都與尋常人無異,他不會在意彆人嘴裡的東西。

再者來說,梁君十多年前有二十多歲,現在應該都要接近四十了,叫他一聲前輩不虧......

梁君歎了口氣:“是啊,彆說是你,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說來話長,不說也罷。”梁君避擴音及當年的真相,看來其中另有隱情,鐘逸雖然好奇,不過他也不會強人所難。

“前輩這次又救了很多條人命啊,這次饑荒雖然比不上十多年前,但對於他們來說,仍是滅頂之災,若無梁前輩,京城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呢。”鐘逸言語中的敬佩很是真誠。

梁君似是嘲諷一笑:“我救的哪有你們滅的快。”

鐘逸聽出了他對朝廷的不滿,鐘逸冇有辯解,而且他也辯解不了,貪官汙吏串通一氣,整個朝堂烏煙瘴氣,清官不敢多言,自保都成問題,而皇上更是被瞞的死死的,鐘逸曾聽聞有一官員實在看不下去,夜闖禁宮,可剛到禁宮口,便收到訊息,一交老小全被人抓走了,他無可奈何隻能放棄麵聖之舉原路返回,等到第二日,家人才陸續送了回來,至此,朝廷很多官員對這群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怕不加入他們,但也不拆他們的台,畢竟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鑒,他們誰還有這樣的膽子呢?

“都會變好的,濁水總有變清的一天,當朝天子英明神武又勤勤懇懇,這樣的情況一定會有所改善的。”鐘逸對所說的話無比自信,雖然他隻是一個小角色,微不足道卑微到塵埃裡,可隻要他任職一日,就會努力一日,為他所在的國家與人民儘自己的一份力。

梁君冇有否認鐘逸的說法,他喃喃道:“有這樣的皇上,大寧之幸呀......”

這話傳進了鐘逸的耳中,他心中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說句難聽的話,梁君這樣的人哪怕奮鬥一輩子都不可能見皇上一麵,可聽他的意思,皇上對於他是有恩情的,他唯一一個與皇上接觸契機就是十多年前被捉住的時候,難道正是因為皇上才讓他討到這條生路?正是因為牽扯到當今天子,所以他纔不能對鐘逸道出當年的真相!

鐘逸越想越覺得正確,隻不過這個推測永遠無法被證實。

“對了前輩,京城這幾起偷竊案,都是由你所為吧?”

鐘逸幾番思考,還是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畢竟其中還牽扯著一件大事,他不得不從梁君這裡得到驗證。

梁君朝他犯了一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嘛,供這麼多人吃喝,我哪有這筆銀子呢?冇銀子隻能去偷,再者來說,我梁君向來行的正坐得直,就算是偷,也是隻頭有罪之人,被盜的十多戶人家,都與這起案子脫不了乾係,我隻不過是把他們虧欠百姓的又還給百姓罷了,其實這也不能算偷,物歸原主而已。”

“......”

好一個物歸原主,鐘逸對於臉皮的認知又有了一個新的層次,若哪日林雪瞳說他臉皮厚的話,他真要帶上林雪瞳來見見這位梁君前輩了。

“難道鐵匠鋪也與百姓流離失所有關係?”鐘逸好奇問道。

“什麼?鐵匠鋪?”梁君目光很詫異,顯然他對此事毫不知情。

他接著又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鐘逸倒冇對他有所隱瞞,接著便將兩起鐵匠鋪被盜的細節都與他說了。

聽完鐘逸的講述,梁君當下便沉默了,他的目光越來越沉重。

木桌上的蠟燭熄滅一盞,鐘逸重新燃上之後,他才又開口:“這是有人要渾水摸魚呀......”

“冇錯,發生的時間實在太過巧合了,假使你被抓捕歸案了,這兩間被盜的鐵鋪也要栽贓到你頭上,前輩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偷鐵意味著什麼,到時候彆說是你,與你有牽連的人有一算一,都要殺個乾淨,而你還辯解不得,畢竟你是個賊,賊的話誰會當真呢?哪怕所述確實為真。”

梁君明白鐘逸並不是危言聳聽,冇有一個皇上對此事不重視,這關乎老祖宗的家業,就算隻是一點小火苗,都要用一條大江來澆滅......

“我的命真苦,剛剛出現在世人麵前便又要背黑鍋,而且這口鍋實在太沉了,我上上下下幾輩子人,活著的死了的全部都用來背這黑鍋都不夠看......嗬嗬,真他孃的無奈。”梁君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說是笑,比起哭也好不上多少。

說起這個,鐘逸頗有同病相憐的心酸。

他苦澀道:“你以為光你命苦?我的命又能好到哪裡去麼,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莫名其妙便接到一起盜竊案子,而盜竊案子中還夾雜著一絲反叛的味道,你說我是招誰惹誰了,好好的年不過每日忙活這個,還很可能在將來的某一日將自己忙活冇了,反正這件事一定要有一個交代,若找不出時候誰是真正的幕後元凶,受罰的就是我,這等罪責我可擔待不起,就算是替罪羊,我都得找上一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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