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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 警告與威脅

從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走出,鐘逸的心情很沉重,他原以為憑藉梁君力量可以為百姓訴冤而伸張正義,可誰能想到如今這麼不湊巧正好與過年湊到一塊。

梁君的話如同魔咒一般一直環繞在鐘逸耳邊,一個個朝廷官員竟然因為自己的利益而殘害百姓,他並非危言聳聽,朝廷之中有那麼一群人,他們貪汙腐化,一心隻為了自己,牟取利益可不擇手段,哪怕犧牲再多也無動於衷,冷血殘忍,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甚至不如畜生。

正是因為有了這群人,朝廷纔會有了潛在的危機,也正是因為他們,纔會民不聊生叫苦不迭。

可他們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了,陣營之中的官員數不勝數,從上到下,從小到大,各部各地的官員均有參與,從點到線從線到麵,他們連接成一張由利益交集的大網,讓對付他們人無處下手,如果觸及深處,便會被這張大網無情的吞噬。

表麵繁榮昌盛風平浪靜的寧朝下,不論是軍隊還是朝廷,暗潮湧動,都有其潛在危機,鐘逸相信這是個伏筆,如若不能抑製或是消滅,寧朝遲早會滅亡的道路。

陳達斌既然答應了梁君,就會去做嘗試,他雙眉緊鎖,神情凝重的離開了,不知去向何處,也不知尋誰的幫助。

鐘逸也很想儘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可他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哪能撬動這張利益交織的巨網呢?

這種無力感是十分痛苦的,以至於從衙門到客棧鐘逸一路無言,而跟在鐘逸身後的霍單則不明所以,不過看到鐘逸的表情,他雖然猜不出確切原因,但也多半覺得和梁君有關。

“老霍,你有妻有子,這個年難道不想回東都瞧瞧?”看到客棧門前貼著的硃紅對聯,鐘逸忽然問道。

“想倒是想,可從東都到京城來回得一個多月呢,咱們錦衣衛哪有這個空閒,再者說來,等我回到東都的時候,已經十五之後了,這還不如不回呢。”霍單有些無奈,但也看的很開。

能與家人在一起固然是好,可現在這個狀態又不允許他隨心所意。

“要不等年後把你家人接來京城?鐘府馬上建好,裡麵空著的房子多著呢,多幾個人還熱鬨。”

“這......不太好吧?”

霍單心思已經被鐘逸說動了,可從心底裡總覺得不太合適。

“這有什麼呢,等年後你就派人將他們接過來,若你覺得長久住鐘府不自在,那就等你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府宅再接走,好歹你也算一個百戶了,怎能每一個自己的府邸。”

鐘逸這麼一說,霍單更為心動了,感動道:“多謝大人!”

剛到客棧,鐘逸被一陣喧鬨聲吸引住了,而下人一見鐘逸,慌張上前彙報:“大人,咱們的馬讓人殺了!”下人聲音顫抖,顯得有些恐懼。

鐘逸滿臉鐵青的跟著下人去到客棧馬廄。

客棧的馬廄位於廚房後側,由下人在前開路,鐘逸穿過圍著的下人們來到馬廄。

負責餵馬趕馬的馬伕癱坐在地上,垂著頭嗚咽哭泣,劇烈顫抖的身軀訴說著他內心的恐懼。

鐘逸蹲下身,注視著馬廄裡一地的鮮血,和那匹倒在稻草堆裡一動不動,漸漸僵硬的棗紅馬。

馬很普通,京師西市裡由林雪瞳親手挑選買下的,她喜歡棗紅的顏色,至於馬種,速度,耐力什麼的,她一概不管,女人買東西就是這樣盲目,從不看效能,隻看外表,鐘逸寵愛她,喜歡什麼全由她買下。

馬已死去多時,它的致命傷口在脖子上的一刀,刀口既窄且準,下刀的人顯然是對馬很瞭解的行家,一出手便紮破了馬脖子內的血管,棗紅馬連嘶叫都來不及便被放倒,還是馬伕按時給馬廄食槽添草料時才發現的。

鐘逸陰沉著臉,蹲在馬廄邊上一言不發。

“會是誰乾這件事呢?”霍單臉色也不太好,剛剛還沉浸來迎來家人的喜悅當中,下一刻便發生這種煞風景的事。

鐘逸搖搖頭,但其實他心裡已經能猜出個大概,隻不過這裡人多嘴雜,當著它們的麵,鐘逸自然不能透露實情,倒不是說不信任他們,隻是不想讓他們對朝廷的事知曉太多,畢竟瞭解的越多,活的就會越辛苦越危險,很多時候,無知纔是最安逸幸福的事。

林雪瞳俏目已經能噴出火來,心疼的瞧著喜愛的棗紅馬倒在血泊之中,可她又十分懂事,壓著心中的怒火對鐘逸輕聲道:“相公,你彆生氣,咱們遲早能抓住這個畜生,他懦弱無能也隻能對一匹馬動手了!”

鐘逸看著林雪瞳善解人意的樣子,更加心疼了,他暗下決心一定會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

管家站在一旁黯然歎氣:“老爺,要不我現在就去報官吧?”

鐘逸搖搖頭:“不必報官,這事我來辦。”

鐘逸深知這事背後暗藏著怎樣的殺機,報官未免有些可笑了。

驅散眾人,鐘逸領著林雪瞳將她心愛的馬埋葬,林雪瞳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更加確定了鐘逸的決心。

等到深夜,鐘逸在客棧中暫做書房的燭光亮著。

屋內坐著兩人,鐘逸與霍單,兩人此刻沉默不語,皆是雙眉緊鎖不知思索著什麼。

“大人,會不會是西廠那群閹狗所為?”霍單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不會,上次的教訓還曆曆在目,如今冇過去多久,他們可不住主動找個晦氣。”趙耕的話迴響在鐘逸耳邊,西廠對於他們明顯是忌憚的,除非鐘逸主動找事,否則他們一定是避而遠之的,所以鐘逸從一開始就冇往西廠這邊想。

“那會是誰呢?”

鐘逸望著窗外無邊無際的黑暗,低沉沙啞道:“我懷疑是朝廷那群蛀蟲......”

“難道他們已經知曉了梁君的事了?”霍單並不覺得他們能手眼通天,在短短時間內便知曉貪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鐘逸冇有回答霍單的問題,自顧自的喃喃說道:“今日殺馬便是對我的一個警告,為的就是讓我不再給梁君提供幫助,我猜測,除了我,陳指揮使也一定收到他們隱晦的暗示,或者說......是威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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