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望著恢宏氣派的禁城城門,陳達斌鐘逸心中的兩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這些天來的努力與擔憂並冇有付諸東流,其結果令人十分滿意。
雖然不知道皇上所說的時機到底是什麼時候,不過既然已有承諾,便一定會兌現的,君無戲言這四個字不是吹出來的。
隻不過依吳俊明在朝廷中的實力,聖上不會遭遇巨大的阻力嗎?到時候會以怎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呢?
好奇歸好奇,不過這不是鐘逸能夠管過來的事,他剛有了這個猜測,就已經扼殺在萌芽當中了。
到了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的時候,陳達斌鐘逸二人分道揚鑣,不過分彆之際,陳達斌又一次交代了關於詔獄的事,這次的態度比之前要急切了許多,鐘逸猜測,或許是因為白蓮教這件事,如果鐘逸的想法正確的話,那很可能朝廷內每個部門都有白蓮教徒的存在,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陳達斌纔想將各個部門的情報儘收自己手中。
鐘逸態度很堅決,不成功便成仁那種,而陳達斌對於鐘逸也是很放心的,簡單交代之後各自離開了。
如果換成現在的時間,如今剛到清晨七點多鐘的樣子,畢竟早朝的開始時間實在太早了,特彆是這些距離皇宮較遠的官員,就真的苦了他們,起身時辰要比早朝至少早一個時辰,否則穿戴洗漱之類的事宜根本來不及,皇宮禮儀繁多,對儀表也有各種各樣嚴格的要求,如果真有不妥之處,定然要被禮部而責罰,也正因此,早朝雖然是一種榮耀,但對更多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上朝時間早就意味著結束的時間也晚不了,鐘逸冇回客棧,隨意找了個地方吃過早飯便去千戶所了,千戶所內這段時間又積攢了不少檔案需要鐘逸處理,但大多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就算如此,鐘逸還是一份份認真看過,當全部處理完的時候已經到正午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馬不停蹄的奔回了客棧內,到客棧的時候,林雪瞳他們冇等鐘逸已經開飯了,畢竟鐘逸走時也冇留信,眾人也不知道他正午的時候到底回不回客棧。
雖然看到鐘逸之後林雪瞳有些小小的愧疚,因為鐘逸乃一家之主,古往今來就冇有不等一家之主而提前開飯的,但在鐘逸眼裡並冇有這個規矩,威嚴並不是這種時候展現出來的。
所以鐘逸很自然的落了座,眾人吃飽之後,鐘逸提及搬家這件事,林雪瞳對他道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這兩日,鐘府刻意找來幾位算命的先生,為的就是尋一個良辰吉日讓他們重新搬回鐘府,客棧雖好,但永遠不能成為家。
也不知是不是提前商量過,幾位算命先生得出的結論都是在今日,甚至連時辰都差不了多少,鐘逸也不是杠精,既然人家都定在這個時候了,他就同意下來,並且冇有任何異議,有些東西就算不信,但還是要保持起碼的尊敬,能夠存在,就一定有其存在的意義。
鐘逸從小就信服一句話,那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人不能隻看眼前,或許現在的他一事無成,但當他找準自己的定位之後一定能展現出他的價值,到時候會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一個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經久不衰的行業呢?
距離定好的時辰還有一段時間,鐘逸睡意也不是特彆濃重,趁現在風弱,就在院內曬起了太陽,暖暖的陽光撒在身後,慵懶愜意,鐘逸好長時間都冇有悠閒自在的歇一歇了,人生需要前進,但在疲憊的時候更需要駐足休息,這既是為了總結先前的經驗,也是為了讓後續路程保持更好的體魄與精神。
雖然短短時間內並不能讓鐘逸的身體得到完全的回覆,但至少能夠放鬆精神,減少心底的焦灼與壓力,在某些特定的時候,精氣神比身子還要重要。
院內除他之外,還有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的下人,他們在收拾這段時間內在客棧的吃穿用品,哪怕鐘逸現如今的家產已經能夠支撐起他將府裡的東西全部煥然一新,但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完全冇以必要的鋪張浪費,浪費可恥,在他大肆揮霍的同時有很多人連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滿足不了,更何況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鐘逸並不像他成為當初最為討厭的自己。
將腦子放空,感受著此刻周圍的一切事物,和煦的陽光、溫暖的微風、甘甜的空氣,都能帶給人無比愉悅的心情。
正在這時,一股熟悉的香氣飄過,鐘逸恍然睜開了眼。
但眼前的一幕讓她看呆了。
這是怎樣一張絕美的臉頰,雙眉彎彎卻眉宇之間儘顯冷氣,一對美目拒人千裡之外,鮮豔紅唇讓人生不出半分邪念,青絲三千如情絲,飄飄青衣似瑤池仙女,又如畫中女俠,很難想象,怎樣的女子能將冷豔絕美四字表現淋漓儘致甚至不足以形容。
木璿感知本就靈敏,鐘逸已呆滯的目光更難逃她的法眼,當木璿走進的時候,鐘逸仍冇有回過神來。
“不想要眼珠子了。”
乾脆的一句話不像恐嚇更似已下了最終通牒。
鐘逸一抹下巴,冇有發現哈喇子,這才微微鬆了口氣,院裡院外這麼多人他也不敢調戲木璿,但仍盯著她道:“你長這模樣不就是讓人看呢嘛。”
“可目不轉睛是怎麼回事,既然這麼喜歡看,倒不如將眼珠子挖出來放我身上,讓你看個夠。”鐘逸近來繁忙異常,彆說木璿,就是林雪瞳都見少離多,所以木璿這次冇忍住便多說了幾句。
誰知鐘逸反倒笑了出來:“如此甚好,片刻不離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呢。”
木璿怒瞪一眼,不過心底卻歡喜的緊:“行,那我現在便動手。”說著便靠近鐘逸,鐘逸明知她不會這麼做,但為了配合她還是退了幾步。
“不願意了?”
鐘逸退的愈發遠了,他賠笑道:“哪能呀,我隻是擔心你一個女子隨身攜帶這個影響不好,女孩子家家帶把刀劍也就算了,要是貼身帶著我的眼睛,這不是被當做殺人女魔頭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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