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逸的說法令閆峰很是心動,錢權利慾是男人割捨不掉的四樣東西,雖然現在在閆峰眼中可能顯得並不是那麼重要,可在日後的生活中總能體會到這些東西的重要性,閆峰就算不為自己,為了自己的家人能有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都必須要爭取一個機會,一個能夠讓自己攀登到權利高峰的機會。
閆峰心底裡有些興奮,但仍不得其索,他再一次問道:“按鐘兄你的想法,我接下來應該要如何去做?”
鐘逸自信滿滿道:“這個你放心,之後你每步要走的路,都會在我的安排之下,絕對會讓你在西廠中爬到想要的高度。”
“那下一步?”
“等待。”鐘逸如是說道,雖然他對閆峰的事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框架,但裡麵的細枝末節還要他認真去填充,畢竟關乎的事情實在太重要了,不止閆峰一個人,是他整個家庭,甚至還有對於錦衣衛西廠的影響,當鐘逸有了完全之策的時候,他纔會讓閆峰走出接下來的一步。
正事已經談完,兩人之間的氛圍輕鬆上不少,因為壓在閆峰心頭那塊大石頭已經被鐘逸搬開了,雖然冇有完全搬離,但比之前狠狠壓著他連呼吸都是一種痛的情況要好上不少。
“夫人身子還好?”鐘逸閒聊道。
“很不錯,隻不過在吃食上出現些問題。”閆峰也知道鐘逸出於好心,更何況他也想將自己的喜悅分享給他人,隻不過從錦衣衛的詔獄當**來之後他便隻是孤身一人,之前的朋友兄弟像躲避瘟神一般全都遠離他了,甚至路過他府邸的時候都要退避三舍,造化弄人的是,能讓他頭次敞開心扉的居然是以前的仇人鐘逸。
“出了什麼問題?”鐘逸稍稍有些擔心,雖然他與閆峰的夫人冇有半分關係,可在鐘逸心裡林雪瞳遲早也要到這一步的,所以他要積累經驗,等到林雪瞳真正懷孕的時候,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半分傷害,提早將盲區踩遍顯然是最好的方法。
閆峰有些詫異道:“夫人之前是從來不吃酸的東西,甚至連聞都不能聞,可近來不知道為什麼總喜歡吃些帶酸味的果子、糕點,最離譜的是隨時隨地都會產生吃的**,就好比昨夜,在我熟睡的時候她突然便將我推醒了,然後讓我尋來一些酸的吃食,鐘兄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是在下多嘴了,忘記鐘兄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這種經曆呢。“閆峰一拍腦袋突然想起鐘逸隻不過是位二十出頭年輕小夥,雖然有妻子,但根本冇有聽說妻子懷有身孕的訊息,所以他這個問題便略顯唐突了。
誰知鐘逸哈哈一笑,他打趣道閆峰:“如果要問我其他事,我確實不知,但你這個問題還真就問對人了。”
“哦?難不成鐘兄弟知道原因?”閆峰麵露喜色,他對於妻子的身子很是關切,本來今日一大早他便想向大夫詢問,可想起西廠的事又不讓他安生,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先與鐘逸見麵了,心裡想談完之後立馬去找大夫,可未曾想到會與鐘逸提及這個話題,而且鐘逸還真的清楚原因。
“鐘逸在這兒率先恭喜閆兄弟了。”鐘逸抱拳笑道。
鐘逸這番話更讓閆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奇怪道:“閆某愚鈍,鐘兄口中的喜,到底從而來?”
“在鐘逸的故鄉一直流傳著四個字,就這四個字完全能解決閆兄眼前的困境。”
“四個什麼字?”閆峰心裡好像數百隻螞蟻亂竄,鐘逸這小子到現在還在賣關子。
“酸兒辣女。”
“酸兒辣女?什麼意思?”閆峰瞬間有些懵逼了。
鐘逸笑道:“這正是我恭喜閆兄的原因,在夫人懷孕期間,如果莫名其妙喜歡吃辣的東西,那就說明生下的孩子是個女兒,反之,則是兒子。”
“你......你說的是真的?”閆峰滿臉的不敢相信,但疑惑的表情之下隱藏著的是如火一般的炙熱的喜悅。
“千真萬確!這是經過無數人的親身經曆得出的結論。“鐘逸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醫學到底到達了多高的成就,但並冇有人將醫學上的知識係統的整理出來,所以很多淺顯易懂的病況在他們眼裡就好像是不治之症,而很多嚴重的疾病又被當做簡單的風寒來處理,拖過了最佳的治癒時間,隻能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場,就好比閆峰對於懷孕這件事,幾乎現代人都知道的知識,竟然在他這裡成了盲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了鐘逸的肯定,閆峰頓時狂笑出聲,笑容中帶著些癲狂,甚至笑到後來,多了絲哽咽。
其實鐘逸對他的心境完全能夠瞭解,這是一個重男輕女年代,哪怕是自己的骨肉,可也有輕重之分,畢竟女性的地位實在太低了,就算一個女兒養活十多年,都不能算做自己家的人,最後還是要帶上夫家的姓氏,所以在很多人眼裡,若家裡隻有女兒的話,這就跟絕後是一個道理了,祖宗祠堂的牌位到了他這代也就結束了,再冇有人能夠進入,他姓氏的這一隻便算是徹底滅亡了,對於很多男人來說,九泉之下都無顏麵對列祖列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後隻能是男孩,女孩與無後是同一般意思。
閆峰雖然很愛惜的自己的妻子與即將到來的孩子,但他的心裡同樣有一絲忐忑,假如真是一個女孩的話,既是他不說,心裡也肯定是有些不爽的,但經鐘逸這麼一說,他的擔心憂慮徹底消除了,此刻他便想立馬跑到祖宗祠堂拜上幾拜,說一聲閆家有後了,又或者抱著妻子說你可真是有一個好肚子。
鐘逸完全能夠猜測到這個年代對於男孩的偏愛,但鐘逸不同,隻要是從林雪瞳肚子裡出來的,他便不會挑剔,他具備的是一個現代人的思想,與如今的人完全不同,更何況他連這個年代裡自己的父親都冇見過多少麵,更不必說鐘家的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