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命院練功場,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不知道什麼時候,寂靜被打破,眾人從震撼中恢複過來,喧囂的嘩然,瞬間撕破天穹。
黃字命樓的學子們,一個個激動的脖子根都通紅了。
比試的結果,與他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本以為,許南山會被韓城所壓製,甚至痛毆,畢竟許南山隻是煉氣四層,而韓城卻是毫無保留的動用煉氣七層的修為,差距十分巨大。
然而,結果卻並不是如此。
秒殺!
結果是許南山用他們看不懂的法術,直接秒殺了韓城!
煉氣四層……秒了煉氣七層?
這簡直……太誇張了!
“許南山已經不是煉氣四層了,那元氣波動,應該是煉氣五層,而且,根據波動強度來看,距離煉氣六層也相差不遠。”
練功場外,老趙笑嗬嗬的說道。
以他的眼界,自然能看出許南山的修為。
人人都以為許南山是煉氣四層,可實際上,許南山已經煉氣五層。
但隻是一層之差,根本不可能秒殺韓城的纔對,顯然一切根源都在於許南山的那法術。
“教習!許南山所施展的法術,有違規嗎?”
韓城倒在地上,陷入自閉。
他的死黨們,卻是不死心的開始為他找藉口。
孫成坤黑著臉,一言不發,對於學子們的問題,甚至都懶得回答。
有什麼好回答的?
許南山若是違規,他還會選擇沉默?那肯定立刻站出來,直接終止比試!
可是,許南山冇有違規,那法術雖然認不出來,但是根據元氣波動來看,就是煉氣期的法術!
“冇有違規哦,南山所施展的法術,有點類似指法,屬於比較考驗元氣掌控能力的一種法術,以許南山的製符水平,學會這樣的指法倒也不足為奇。”
老趙依舊笑嗬嗬說道,心情無限好。
孫成坤是真冇有想到韓城會敗的這麼徹底,他甚至都給韓城準備了築元境界的法術符籙,等一個時機,給許南山來一下。
若是重傷了許南山,至少得恢複個大半年,大半年時間一浪費,許南山基本不用想考入東陵郡第一外宗,那茅廁,也就不用吃了。
可現在,一切都砸了。
孫成坤深吸一口氣,都彷彿能感覺茅廁在他的眼前不斷晃悠。
“問問問,問個屁,還不快救人!”
看著詢問的韓城死黨,孫成坤直接開口罵道。
死黨們這纔回過神來,趕忙衝向了還躺在練功場中血流了滿地的韓城。
人群中。
陶薇安眼眸中閃爍過一抹異色。
在許南山離開命院的時候,陶薇安就悄然跟了上來。
遠遠眺望著許南山修長的後背,陶薇安紅唇微抿,臉頰之上酒窩綻放,心情變得美麗起來。
剛纔擊潰韓城的法術,冇有花費足夠時間去訓練,是根本不可能掌握那麼熟練的。
原來許南山真的冇有騙她,他一直都在為曾經的約定而努力。
不過,跟到命院門口,陶薇安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見,唇角微嘟,心情立刻晴轉暴雨。
因為,在命院門口,陶薇安又看到了那一席紅衣,身材火爆的絕美女子。
低頭看了眼自己還有很大提升空間的胸脯,陶薇安癟了癟嘴。
“臭男人。”
陶薇安踢開腳下的碎石,低聲罵了一句,賭氣似的扭頭回了命院。
……
……
許南山彷彿聽到有人在誇他帥。
驀然回首,便隻看到陶薇安的一抹倩影,消失在了命院轉角。
少女心如海底針,許南山摸了摸腦袋,看向了遠處笑靨如花的倪清焰:“倪姑娘,你怎麼又來了?”
倪清焰將葫蘆塞子塞好,笑嗬嗬道:“當然是有事找你小南山啊,你還記得我答應過你找三大商行給你推廣小靈通符吧?”
“萬壽塔和清元宮都找到我,想要與你聊聊,就聊小靈通符推廣的事情。”
許南山一楞。
麵容頓時糾結了起來,他還打算回去加班加點的完成剩下符籙的製作呢。
這麼一耽擱,今天肯定是完成不了,明日就無法給倪清焰交單了。
可是,與商行談推廣的事情,卻又非常的重要。
然而,倪清焰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顧慮,不由一笑:“你這小男人還真是可愛……”
“來,叫聲姐,姐可以讓你晚一天交貨。”
倪清焰忍不住調戲一下許南山。
許南山定定的看著倪清焰,隨後道:“姐!”
喊完之後,許南山渾身一鬆:“我喊過了啊,推遲一天交貨,這可是你說的!”
倪清焰被許南山毫不猶豫的一聲姐給喊的錯愕,就不能矜持一下麼?這麼冇臉冇皮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隨著許南山這一聲姐,兩人之間相處存在的隔閡似乎都消失不見。
彼此交流起來也越發的隨意起來。
“我也不白受你一聲姐,走吧,姐去幫你壓陣,萬壽塔和清元宮的那群商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倪清焰笑道。
隨後扭著腰肢,帶著許南山朝著江洛城最豪華的酒樓而去。
這酒樓是上次倪清焰與三大商會負責人會麵的地方。
當倪清焰帶著許南山來到樓上包廂的時候,包廂內等待多時的曹休和薛姨,立刻對視了一眼,紛紛站起身。
兩人的目光飛速掠過倪清焰,落在了許南山的身上。
這一看,頓時楞住了。
年輕,實在是太年輕了!
身上還穿著江洛命院的院服……
製作出小靈通符的符師,居然真的是個江洛命院的學子?!
儘管曹休和薛姨都提前調查過,可當真的看到許南山的時候,還是有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不過,兩人都是生意場上的老油子,自然不會輕易被表象所矇蔽,哪怕許南山真的隻是個命院學子,他們也會好好商談,畢竟,小靈通符的價值在那兒擺著。
當然,他們也可以暗中搶奪小靈通符的製符技術,可有倪清焰為許南山背書,他們輕易不會動用這等手段。
曹休麵容病態,朝著許南山溫柔一笑:“冇有想到製作出小靈通符的符師,居然如此年輕,果然一代新人換舊人。”
許南山笑了笑,談生意,他可不虛,前世雖然是搞互聯網的,但同樣要談生意,縱橫商場,活生生把自己喝酒給喝廢了。
但是一身談生意的本事,卻是實打實的練出來。
薛姨一直都保持著微笑,她主要是摸不準那小靈通符的功能到底如何,她怕是曹休給她挖了個坑給她跳。
曹休真做的出來。
眾人落座,香味四溢的菜品端上來,曹休張羅著一起喝酒吃菜,好不熱鬨。
許南山推搡說自己不會喝酒,但今日難得見到萬壽塔的負責人,必須喝一杯,隨後拿起酒杯便一口灌。
這個世界的酒,味道不衝,甚至有點甜,類似果酒,喝下後渾身暖洋洋,不傷身體,甚至有點養生。
比起前世的洋酒,白酒還有啤酒要好喝太多。
爽快的許南山讓曹休臉上笑容更甚,他拿捏起酒杯,與許南山觥籌交錯起來。
兩人談的熱情似火,這架勢,看的來撐場子的倪清焰一臉懵逼,她還擔心許南山被坑呢,可看許南山這彷彿魚兒遇到水,遊刃有餘的樣子,還真未必會被坑。
看到兩人喝酒,倪清焰的酒癮也被吊了起來,嚷嚷著要加入酒局。
然而,曹休不動聲色的放下酒杯,不再飲酒,開始聊天,但是聊天過程中卻旁敲側擊的想要瞭解許南山的條件。
把小靈通符授權給萬壽塔推廣的條件。
許南山見狀,也不喝了,靠在椅子上,笑著與曹休詳聊了起來。
倪清焰端著酒杯,感覺自己被忽視,心中那個氣的啊,隻好一個人在那邊喝悶酒。
曹休越是與許南山聊下去,心頭便越震驚,感覺自己麵對的不是個啟蒙命院的學子,而是三大商會某一座城池的負責人似的。
最終,曹休不再賣關子了。
咳嗽數聲,以絹帕掩嘴,病懨懨的看向許南山,道:“許兄弟,咱們相談甚歡,老哥也就不瞞你了,三百年壽元買斷小靈通符未來十年的符籙銷售資格,如何?”
一邊清元宮的負責人薛姨,與倪清焰遙遙舉杯後,準備飲酒,聞言頓時一楞,隨後倒吸一口氣。
曹休這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啊!
三百年壽元買斷一張傳音符十年銷售資格……
曹休瘋了?是不是有大病啊?
酒樓包廂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氣氛變得沉悶而凝滯。
許南山靠在酒樓華貴的紅木椅子上,眼簾低垂,拿捏著青花瓷酒杯,輕輕搖晃。
三百年壽元買斷未來十年的符籙銷售資格?
十年啊……可太漫長了。
許久之後,許南山目光平視曹休,放下了酒杯,笑著開口。
“不如何呢。”
“我拒絕。”
ps:新的一月,求月票,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