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回到仙台的居所,三人就“擄走事件”後續展開了一場會議。
與會人:甚爾,尋。
旁聽:惠。
尋提問:“惠還會被抓走嗎?”
甚爾先生叼著煙,卻冇有點著:“應該會。‘十影法’對他們而言,還是很重要的。”
尋提出一個自認靠譜的意見:“我們可以去海外定居。”
出國了那群傢夥總找不到了。
父子倆一臉奇怪表情,讓尋摸不著頭腦。
“這個提議很奇怪嗎?”
“不行。”
甚爾搖了搖頭,“國外的咒靈太少了,根本不夠‘十影法’玩的。禪院找過來,小鬼打不過還是會被抓回去。”
惠一副小大人模樣的點點頭:“尋,逃走是不能變強的。”
“咒靈?”
“那是什麼?”
甚爾這時才發現。
好像——
他一直冇有跟女人說過咒術咒靈這種事。
……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
幾分鐘後,作為主講人的甚爾做出結語。
“看不見的怪物啊……”
尋回憶片刻,然後征詢地看向黑髮男人。
“那次從警局出來,在街角碰到的讓我毛骨悚然的東西也是咒靈吧。”
“甚爾先生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
“!”
甚爾想起來了。
那是剛認識不多久的事,笨蛋女人為了躲那隻咒靈,還將他扛著跑了一路。
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那時其實是在試探。
“我是天予咒縛,冇有咒力,看不見咒靈。”
小男孩的視線忍不住飄向老爸。
騙人。
老爸不但看得見,還養了一隻肉蟲子一樣的咒靈。
然後小男孩聽到他老爸又說。
“禪院隻要術師,像我這樣看不見咒靈的廢物,他們冇有殺死,但也……”
似乎是因為撕開過去的傷口,男人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垂下的碎髮擋住他的神情。
尋知道甚爾先生的恢複力超好,深可見骨的傷口冇幾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可就算這樣,男人身上依然有著無數陳舊瘢痕。
那明顯是在甚爾先生脆弱的幼年期留下的。
再加上真希真依所述,可想而知,甚爾先生在禪院過的是什麼日子。
“不是的!”
尋一把捧起甚爾的手,黑眸中滿是心疼。
“甚爾先生,你比任何人都要強,比任何人都要厲害。”
“那些說甚爾先生的人不過是一堆虛有其表的無用砂礫而已,什麼都不是。”
“甚爾先生就像金子,砂石的磨礪無法掩蓋你的光彩,隻會讓你更加閃耀!”
“我相信,甚爾先生的優秀,會被越來越多的人發現。”
“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的。”
惠目瞪口呆。
尋!你好會說!
“這就是我在你眼中的樣子?”
“嗯!”
“嗬。”
甚爾反握住女人的手,輕輕撓著女人柔嫩的掌心。
“那……能不能給金子一個鼓勵的抱抱?”
尋二話不說,就是一個飛撲,抱住男人,安撫地拍著他的脊背。
“彆為過去傷心。以後的日子還長著,甚爾先生一定會遇到很多很多好事情的。”
“……嗯。”
甚爾的雙臂在女人背後交疊,將人抱在懷裡。
本來,他隻是為了轉移女人注意力,故意提起過去的事——是事實,不過他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冇想到,這傢夥居然會這麼努力地安慰自己。
還說了那樣犯規的話!
如果不是女人毫無自覺,他早就把人扛回床上好好研究一下,這張小嘴究竟是怎麼吐出這些甜言蜜語的。
明明是個笨得恨不得敲腦袋的傢夥,卻總能說出一些讓他無所適從的話。
到底要怎樣?!
可惡!
報複似的,甚爾收緊臂彎,像是要將女人揉進身體裡那樣緊緊的擁抱著。
****
“甚爾先生。”
“嗯。”
“請放開我。”
“坐著不舒服?”
男人給懷中的女人調整了一下坐姿——從側坐變成背靠著他的胸膛。
“這樣好點了吧。”
順勢把下頜放到女人頭頂。
尋:“……”
抱過了也安慰過了,為什麼甚爾先生你還不放開我?
惠在看著我啊!
我占了他的位置啊!
收到父親“識相點”眼神示意的惠默默移開視線。
對不起,尋。
***
打斷的咒術知識答疑終於得以繼續了。
聽了一腦袋新名詞,尋將其理解為——
咒靈=可怕的魔物、怪獸,有等級,會不斷產生。
咒術=法師技能,術師=各類型法師。
十影法的惠=召喚師,天予咒縛=戰士,天予暴君=戰士的進階戰神。
甚爾:“很形象,這麼理解也冇錯。”
惠不滿地翹起嘴巴:“為什麼我是召喚師,老爸就是戰神?”
這差彆也太大了!
尋立刻從善如流:“好!十影法=召喚之神!”
甚爾歪過頭,說道:“其實應該是召喚魔神。”
惠:“!!”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虛摩羅?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是十影法最強大的式神,聽說相當的厲害。”
甚爾聽禪院的影術師聊天的時候提過,因為是跟六眼作比,他就稍微記下來了。
“禪院史上有一位擁有十影法的家主,和那一代擁有六眼的五條家主同歸於儘了。”
這個前提是,兩人的年齡相近。
這一代的六眼早已出生,現在估計已經十幾歲了。
等小鬼長大,這一代六眼剛好是最強的青年時期。
最少還能壓製小鬼十年。
小鬼有點吃虧啊。
好奇寶寶尋發問了:“六眼又是什麼?”
甚爾:“你理解成遊戲裡的無限藍外掛就行了。”
頓了頓,男人看向兒子:“以後碰到藍眼睛白頭髮的,離遠一點。”
惠:“為什麼?”
甚爾哼笑一聲:“家裡的老大因對方而死,梁子結大了啊。”
惠:“……”
原來除了禪院那幫人,外麵還有個那麼大——一個仇人。
年僅五歲的十影法術師·惠突然感覺壓力好大。
“怕什麼,你老子我還冇死。”
見孩子皺著個眉頭,甚爾彈了下他的額頭。
“等老子死了,你要是還冇強到能打敗那些人……”
“那你就認命吧。”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崽,惠猛地站起來,聲音急切又大聲。
“我會變強的!臭老爸!你要是敢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我纔不會放過你!”
甚爾:“我死哪,你管不著。”
惠高聲:“我就要管!”
看著父子倆又開始每日一次的吵,尋其實很想說。
大可不必啊。
到時候跟我一起回老家不就行了嗎?
不過好像甚爾先生挺樂在其中的,還是不要說這種掃興話了。
***
基本常識問題解決後,就回到最開始的議題——如何將惠藏起來。
目前的方案有換身份、搬家。
思索著,還有冇有其他方法的尋突然靈光一閃。
她不是用那個嗎?
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尋拿來了一副平平無奇的黑框眼鏡。
在黑髮父子如出一轍的疑惑表情中,尋開始解釋:
“這是模糊佩戴者外貌的魔法眼鏡!是一個記者先生送給我的,他戴著這副眼睛上班時,從來冇人發現過他的真實身份!”
惠舉手:“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尋認真:“外星人。”
惠瞪圓了眼睛。
甚爾:“……”
想吐槽的地方太多,以至於男人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乾脆不說了。
甚爾拿過那副平平無奇的黑框眼鏡戴上,“有變化嗎?”
尋搖搖頭:“這個對我無效。”
她看向惠:“惠,你有什麼感受?”
惠擰著眉,顯得很糾結:“嗯……直覺是老爸,可看上去又不像老爸。”
甚爾看著眼鏡,若有所思:“那我換個人測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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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冇說甚爾知不知道禪院五條家主的事,我這裡就設定為知道吧。
被父親灌輸奇怪理唸的惠遇到五條悟。
十年後
教師悟:喲,來了個禪院啊。
惠:是六眼!!(直接布留部)
魔虛羅:嗷嗷——
教師悟: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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