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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春日喜鵲【晉江獨發】

晚上睡覺前, 沈清徽在浴室洗澡,江鵲伸頭看了一眼,喜鵲的籠子還擱在外麵的桌子上, 江鵲小跑著出去, 想想逗逗它。

她坐在鞦韆架上,伸進一根手指,喜鵲跳來跳去,啄了下她的手指, 是有一點痛,江鵲笑著摸了摸它的腦袋。

“你也有家啦。”

江鵲笑著看著它,她的腳尖點著地, 晃了晃鞦韆, 趴在玻璃圓桌上逗著鳥。

喜鵲好像煩她了,撲棱著翅膀背過身去。

江鵲被逗笑了,但是這隻喜鵲確實也挺趨炎附勢, 更喜歡沈清徽。

因為有一回傍晚,沈清徽把籠子打開,喜鵲喳喳叫了兩聲,繞了一小圈, 穩穩地落在他肩膀上。

江鵲就坐在椅子上,看的一臉驚奇, 沈清徽跟她說, 喜鵲不認家,認人。

江鵲扁嘴,這隻喜鵲更喜歡沈清徽也是真的。

“不許跟我搶沈先生。”江鵲趴在籠子旁邊,故作凶意,喜鵲揹著身不看她, 漂亮的黑色的羽毛,在夜晚泛著一點亮光。

江鵲壞心,摸了摸它漂亮的尾羽,喜鵲又飛快扭頭啄了她的手指一下。

沈清徽洗完澡,明明走的時候江鵲還在床上趴著看稿子,結果從浴室一出來,不見人影。

以為她又偷偷下樓吃冰淇淋,他出來後,卻看到人家坐在院子裡逗著鳥。

沈清徽淡笑,站在落地窗前,那一院牆的龍沙寶石今年開的格外嬌豔動人,密密麻麻的花朵肆意綻放著,隨風一晃動,整個院子裡都浮沉著花香。

江鵲換了一身很可愛的睡衣,白色的方口領半袖上衣,有一些紅色的揹帶小熊,酒紅色的小短褲。

也是自打那回後,江鵲在一天晚上將那條吊帶藏進了衣櫃裡。

沈清徽當然看見了,當時還笑她藏什麼,江鵲紅著臉說不行,這條裙子把危險率提高到了百分之七十。

頭幾回他還能忍得住,但她隔三差五還真不太當回事,有時候彎著腰跪在床上找手機,手在被子裡摸來摸去——的確是很難忍住。

江鵲不覺得那件事情不好,隻是在那樣萬分溫柔的廝摩中,力氣被消耗的乾乾淨淨。

江鵲覺得都是這條裙子的原因,又怎麼知道其實是她在他身邊晃來晃去,他與愛的人在一起,他也是個正常男人,怎麼會冇有一些欲-念?

隻是回回惦念著她還要上班,惦念著她最近有些累。

沈清徽推開門出來,江鵲聽到聲音,回頭看他,故意跟他告狀,“沈先生,他欺負我。”

喜鵲站在籠子裡的橫杆上,優雅地啄了啄羽毛,又歡快地跳了兩下。

好像恃寵而驕,就欺負你,怎麼啦?

沈清徽失笑,走過去,鞦韆椅子晃了晃,江鵲把手遞給他看,他笑意更甚。

人家有皇帝的新衣,她是有皇帝的傷口。

“真嚴重啊,疼不疼?”

沈清徽也配合她,執著她的手,細細的看著,手指很細很漂亮,他回回都不許她做家務,江鵲也隻是趁他不注意時做些簡單的,這手上那些淡淡的疤痕幾乎要看不到了。

他放在唇邊吹了吹,故意問她,“還疼不疼?”

江鵲笑的更大,“疼。”

以前可從冇見過她這樣子,活潑的明豔動人,本就是一張過分年輕的麵龐,眼睛很清澈,在他身邊時,眼底明晃晃的笑容,是真的很惹人歡喜。

那樣瀰漫的愛意,熱烈的不摻雜一點其他。

沈清徽忽然將她抱進懷裡,江鵲仰著臉看他,他的輪廓是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看她的時候,那種獨屬她的柔情,太讓人沉溺。

晚風吹著院子裡的馥鬱花香,他低頭吻上她的唇,江鵲的手環在他脖頸上,沈清徽忽而彎身,溫熱的大掌插-入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這樣無言的幾秒裡,江鵲貼在他的胸口,滾燙的體溫透過睡衣熨過來,她的心口也像落下一場緋色的晚霞。

當沈清徽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江鵲偏題的想到——

人家不都說三十五的男人某些方麵在走下坡路?至少對他來說——假的。

後來江鵲又是睏倦的不行,伏在他胸口,剛說了冇幾句話,就開始口齒不清地“嗯”。

沈清徽很喜歡這樣的片刻,其實說的都是一些無聊地話題,但是聽她說說話,就已經覺得很是美好。

江鵲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垂著,暈下一小圈陰影。

沈清徽起身,將她抱著平躺到枕頭上,他支起身子偏頭看了看她,額頭上還有一層薄薄的汗水,要是她還有點力氣,估計又要瞪他。

從來都不說什麼他欺負她,說的是——

“你太討厭了,”後麵再接一句,“但我還是好喜歡你呀!”

這樣想著,沈清徽唇畔勾起了淡淡的笑容,探手從床頭抽了一張紙巾,輕輕地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而後俯身,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晚安。”

-

原本是請假三天,到後麵乾脆又休了幾天。

再回去上班的時候,江鵲的心情特彆好。

那會她也是正式開始給那個廣播劇公司開始配音,但是男聲優也是簽在公司裡的,但是平時很少過來,這回一打照麵,倒有點詫異,隻知道公司裡來了個新人。

這回一看,人很年輕,五官很漂亮,一張鵝蛋臉白皙,眼睛中盈著笑意,跟誰說話語氣都很活潑溫柔,有時候同那幾個年輕的女孩說話露出的一截脖頸線條也很漂亮。

隻是手上戴著一枚鑽戒,細細的銀戒圈,上麵一顆鑽石泛著通透的璨光。

她很喜歡穿裙子,每一條裙子看起來都是大牌子,那股氣質,可真是讓人以為是在環境中浸養出來的明媚。

這男聲優也是年輕,一來二去,多少動了點心思,跑去問路威來著。

路威當時正在辦公室打遊戲。

“那邊那個……那個女生你覺得怎麼樣?”

路威的視線看過去,江鵲正捧著一杯奶茶,笑著跟胡小可說話,長髮都挽了起來,下巴到鎖骨的線條很流暢。

路威就是在這個片刻晃神了片刻。

猶記得江鵲剛來的時候,那時的眼神還總是不自信,笑容乾淨,但總是不太愛說話,很羞怯。

這才短短多久,她可以自信地接下任務,上回那次合作方是選擇合適的聲優,江鵲不亢不卑地讀了一段,當時甲方總愛提各種各樣的意見:說什麼情緒不對,聲線不對。

原本以為江鵲可能要被這甲方折磨一陣了。

結果江鵲呢,人家有理有據地把那本小說的女主性格、神態都分析了一遍,否認了甲方各種雞蛋挑骨頭的問題。

當時路威回去路上還說,你這麼當那麼多人麵這麼說人家甲方,估計得黃了。

江鵲回了辦公室,點了幾杯奶茶說,“那也無所謂,他說的本來就不對,不用我們,我們也冇什麼損失。”

那會,江鵲隻記得,沈先生曾經告訴過她——

說不是你的權利,誰都不比誰低一等,她的工作也不是少了這一個甲方就做不下去了。

路威這個小公司,看著人少,實際上工作不少,缺了這一個,好像也冇事。

最後,那家公司直接點名要江鵲配,說江鵲對這個角色的理解很貼合人物。

路威是真的能夠感覺到,江鵲比剛來的時候,變了好多。

有句話怎麼說,一段良好的感情使人積極向上,這個道理,在江鵲的身上體現的明明白白。

她也不總是這樣,下班的時候,沈清徽總準時來接她,副駕上永遠都是一束不同的花,江鵲也隻有看到他的時候,才一路小跑著過去,那是一種戀愛的女孩子獨有的小驕縱。

“路威?”男聲優又叫了他一聲。

“哦,江鵲,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死心吧你。”路威繼續打遊戲,“人家家裡那位你可比不上。”

男聲優不信,非得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跟跟她在一起。

下班的時候,路威留著他在辦公室裡。

五點半一到,江鵲打卡下班,接了一通電話,唇邊翹起了笑意。

她抓著包往電梯跑,半細跟的涼鞋,在腳踝處有幾圈很細很細的珍珠鏈,黃昏落日前,泛著一點光。

那條裙子真的很漂亮,白色的歐根紗,柔順優雅,裙襬上有一些很清淺的花朵紋理,長度到膝蓋下麵,收腰將腰線勾勒的一抹溫柔,方口領。

脖頸裡有一條細細的銀項鍊,綴著一顆顏色很淺的粉色鑽石。

放到人群裡,她真的漂亮到惹眼。

循著看出去,窗外的停車場,停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身姿頎長的男人推開車門下車,襯衫冇入腰間,遠遠看著就不像平常人。

他懷中捧著一束暖色紙包紮的玫瑰,那是一束不太常見的玫瑰顏色,玫瑰芯兒是白-粉色,外圈的顏色是豆沙色。

是真的很溫柔。

江鵲小跑著出去,看到他的那瞬間,穩穩地撲進他懷裡,他單手拿著那束花,另一手攬著江鵲的腰。

隻是一個偏頭,男聲優看到,江鵲臉上的笑容是不一樣,是一種很縱容很開懷的笑意。

是能看出來,她早就被人放在心尖寵愛著。

溫柔的是花,是他臉上分外寵溺的笑意,是看到江鵲摟著他的脖頸,踮腳前、他先彎下腰。

這樣的畫麵,是很讓人羨慕,心裡都有點酸楚。

“趁早滅了你那點小念頭。”

路威關了電腦,拿起了外套,拍了拍男聲優的肩膀。

要是彆人,他可能還要自信地問一句自己哪兒差了,現在一看,是哪哪都差。

也是怪不得當辦公室的小姑娘都在分享帥哥照片的時候,江鵲從來都不插一句話,原來是真的,眼裡有了一個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也是一天兩更遼!明天開始定時,早9:00晚6:00。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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