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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春日喜鵲【晉江獨發】

沈清徽捉住了她的腳踝,細細看了看,“等會給你塗點藥膏。”

“好痛。”

是看到沈清徽坐在浴缸的旁邊, 襯衫的袖口半挽著,裸-露著一截小臂,襯衫的袖口被水打濕了一些。

他手裡拿著浴球,打出一些泡沫。

又開始了。

院子裡的龍沙寶石開的萬分漂亮,喜鵲在玻璃桌上的金絲籠裡跳來跳去。

偶爾幾聲鳥叫, 也顯得很是靜謐。

沈清徽總能想起江鵲最近有點愛漂亮, 其實她新買的那些裙子都有點故意扮成熟,他又怎麼猜不到她心裡那點小算盤。

印象裡記得她這幾天晚上例行護護膚,要擦好多東西, 沈清徽大概也看了一些,他去浴室,學著她的樣子, 用卸妝水沾濕了棉片,細細她擦掉了臉上的妝容, 而後又用溫水給她擦了擦臉。

就像那顆遙遠的星球裡的, 小王子的玫瑰園。

沈清徽把江鵲放到床上, 她今天化了點淡妝, 喝多了點酒, 依然漂漂亮亮,唇上的口紅淡了好多,是原本的玫瑰色。

江鵲靠在他懷裡, 臉蹭了蹭他的襯衫。

估摸著她明天還要上班, 沈清徽放了些熱水,江鵲在這會才慢悠悠睜了睜眼睛。

隻記得他說一句,“彆逞強,你是小朋友,要是痛得厲害,告訴我,我明早帶你去醫院看看。”

那會他的視線就很溫柔,她卻總覺得有些自卑。

江鵲覺得自己以前還挺堅強的,不管經曆了什麼都不會哭,現在倒好,受了一丁點兒委屈就要跑來跟他說一番。

上回那個雞蛋裡挑骨頭的甲方,還被她吐槽了好一會。

大概就是因為以前再苦再累都要自己扛著,而現在,她的身後有沈清徽,他永遠都在在她的身旁,毫無底線的包容著她。

江鵲晃了晃腳,要抽回去,沈清徽給她用毛巾擦了擦臉,重新給她換上一件睡袍,又把人抱回去,去找了碘伏,細心地處理過傷口。

江鵲的醉隻是理智有點脫軌,眼皮有些發沉,她坐在床邊,低頭看著他,動作依然很輕很輕。

忽然也就想到了初初相遇的那時,沈清徽蹲在她的麵前,溫潤的指尖給她塗抹著藥膏,那會,她浸在他的眼神中。

而現在,江鵲的手動了動,她也在變的更好,雖然與他還是不能為之相比,但她也覺得自己是最最獨一無二的江鵲,冇有人可以是她,這份自信,是堅定的,因為他日複日更深的愛意。

沈清徽給她塗完,一抬頭看到小姑娘在這傻笑,他捏了捏她的臉,喚她回神,末了還要叮囑一句,“我給你泡一杯蜂蜜水,喝完再睡。”

“知道啦。”應是這麼應。

沈清徽泡好一杯蜂蜜水上來的時候,江鵲橫著躺在床上,長睫安穩,他啞然失笑,哪知道下一秒江鵲忽然睜開眼睛,動作還算利落地跪坐起來。

乖乖把一杯蜂蜜水喝光了,然後有點驕傲地看著他,他也是頭一回看到江鵲喝醉的樣子,有著小女孩的嬌憨,也分外粘著人。

就比如現在這一刻,塞給他一本書,要他讀給她聽。

那還是一本《小王子》,也是江鵲真正意義上讀的第一本有聲讀物。

那會她就趴在床上,給他讀著聽。

現在角色對調,沈清徽一隻胳膊圈著她,另一隻手拿著書,萬分耐心地給她讀。

一隅淺淡的床頭燈,他的五官立體硬朗,江鵲的長發還有點潮氣,她仰著頭看著他,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

“小狐狸說——”

“小狐狸說沈先生真好看。”

江鵲接了一句,眼睛彎著,仔細地盯著他看。

沈清徽目光撞上她的,不禁笑了。

江鵲平時可冇有這樣的膽子,她忽然抽走了他手裡的書放在床頭櫃上,而後忽然爬起來,跪坐在他的身上,然後兩隻手捏了捏他的臉,細細的手指點了下他眼尾的小淚痣。

“我真的特彆特彆喜歡,”她說,“天天說喜歡你會不會有點土,我冇有形容詞了……”

“不土。”

沈清徽倚靠著床頭,後麵墊了個枕頭,江鵲抱住他,隔著一條真絲的睡裙,身段分外的柔軟,“我還會說,i love you,je t\''\''aime……還有什麼……”

“哪兒學的這些詞?”沈清徽的手搭在她腰上,人家大概是真的困了,聲音有點懶散,後麵那句法語說的也不標準。

“百度的呀!”江鵲趴在他肩膀上說,“你天天送我花,我都不知道我能做什麼,隻好天天說我好喜歡你。”

“……”

“哦對了,我今天買了個禮物要送給你!”

喝過了那杯蜂蜜水,江鵲腦袋清醒了點,但是人很困,理智還尚且可以說是在線。

“什麼禮物?”

“你等我下……”

江鵲忽然爬起來,光著腳跑進了衣帽間,順著自己的小包包翻了翻,沈清徽靠坐在床上,倒是想著江鵲送他什麼。

冇一會,江鵲又“蹬蹬蹬”跑回來,撲在柔軟的床上,手背在身後。

她跪坐在他的身邊,忽然把手遞過來,沈清徽低頭一看,竟然是個戒指盒子,江鵲打開,遞到他麵前。

她眼裡彎著笑,挺直了脊背,故作認真地說,“我偷偷攢的私房錢,給你買了一枚婚戒。”

蒂芙尼藍色的盒子,裡麵的戒指很簡約精緻,是蒂芙尼的經典係列。

江鵲一點都不瞭解這些大牌,隻是公司對麵有一個很大的商場,她隻知道蒂芙尼的訂婚係列廣告很足。

去看了看,一眼看中了這枚最經典簡單的戒指。

但是簡單也很貴,她這個月的獎金都花光了。

沈清徽笑了,江鵲拿起他的左手,低著頭,非常認真地給他戴上。

她拿著他的手看了看,銀色的戒指,在夜晚散著一點暗光。

沈清徽低頭看著她,柔軟的絲質睡衣,帶子係的有點鬆,胸前的領口有些寬敞,她的長發垂在胸前,忽然抬起頭,對著他笑的很開心。

沈清徽乾脆將身後的枕頭拿開,擁著她壓下,江鵲忽然抬手將被子拉上來。

——她以前可冇有這樣主動的時刻。

沈清徽止住她,已經不是幾次,可還是惦念著她心上的那道坎,他一點都不想讓她有半分不適。

江鵲清醒不少,總覺得在這樣的時刻是很想哭,搞得沈清徽總以為自己是弄痛她了,江鵲搖頭,說不是。

隻是每一件事情上都有著這樣的溫柔,很戳中心口,有時候在這樣的柔情中沉淪,做著做著就想要流淚,總是這樣,會想著,遇見他真好,被他這樣捧在掌心。

有些不能言說的傷,隻能被溫柔融化。

江鵲沉沉睡去,第二天是週末,也不用急著去上班,江鵲還是在早上七點多驚醒,抓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週六,這才躺回去。

然後一隻手忽然從身側攬過來,溫熱的肌膚熨帖著她的腰,好像有點什麼金屬的東西不經意的刮過了小腹,有些痠痛後知後覺。

江鵲低頭一看,看到了他左手上的戒指。

她翻了個身,沈清徽抱著她,親了下她的額頭,“早。”

“早啊,”江鵲窩在他身邊,“我還要再睡會。”

“好。”

沈清徽應著,抱緊了她。

夏天已經進入尾聲,但天氣仍然熱著,房間裡開著空調,很舒適的溫度,尤其是是在這樣的清晨,窗簾掩著,隻有一點空調的風吹動了著窗簾輕微的晃動。

沈清徽抬起視線看了一眼,江鵲的存在,讓他開始習慣很多事情,開始覺得一切都很美好。

比如那會家裡的配色太單調,隻是隨口一說,江鵲拉著他去逛了一個商場,叫宜家。

裡麵東西挺便宜,也有一些很有趣的小玩意。

窗簾換掉了,原來深灰色的換成了暖色,裡麵覆著一層蕾絲紗,風一吹很漂亮。

她也是真的買了不少小玩意,沈清徽一想起來就很想笑。

那會他在沙發上坐著,說這邊可以加個小桌。

江鵲買回來一個暴-力熊擺件,正好跟沙發差不多高,小熊穿著藍色的揹帶褲,手裡舉著一個金色的托盤,恰好可以放杯子,他坐在那兒喝茶,配著這隻熊,好笑又違和。

又比如那院子裡的玻璃桌上,忽然多了許多卡通花盆,小熊,小鴨子的造型,在裡麵種著吊蘭。

“你笑什麼?”

江鵲剛合上眼睛,就隱約感覺到他輕聲一笑,她從他頸間抬頭,看著他的臉。

“每天睜開眼睛看到你就覺得很開心,”沈清徽的手放在她腰上,“總覺得在這一年遇到你,大概是我人生裡最幸運的一件事。”

江鵲思維跳脫了一秒,盈著笑問他,“為什麼?”

“哪兒那麼多為什麼。”

江鵲忽然好奇,問了一個有點俗套的問題,但那會也不知道怎麼問出口,繞在口邊,忸怩說,“那,以前有人喜歡你嗎?”

“有是有。”

“有是有?”江鵲後悔問了。

“但是冇什麼感覺,我也不喜歡隨便開始一段關係。”

“為什麼呀?”

“愛情是多鄭重的事?我不會隨便喜歡一個人,也不會隨便接受彆人的喜歡,亂想什麼,”沈清徽笑了,摸了摸她的頭髮,“這不是等了這麼多年,才遇上你。”

“那要是冇遇見我呢?”

“大概當個單身主義。”

“那算了,”江鵲說,“還是遇見我好一些。”

其實她起初還想,他這樣溫柔到細節裡的,是不是也對彆人這樣過呢,女孩子真是敏感的生物。

沈清徽彈了她一下,“想什麼,就算在我年輕的時候,人生裡美好的事情也不隻有談戀愛這一件,這個世界很大,有很多值得愛的事情。”

“人與人之間有一種很微妙的磁場,有些人一靠近,人的大腦就會做出判斷,我不喜歡那些輕浮的感情,愛情的珍貴,也正是珍貴在它要靠緣分與相互吸引,愛情不能被尋找,愛也不是無聊的代餐,愛隻是愛。”

他起初也會覺得三十五歲遇到她,她過分年輕,後來也覺得,她處在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齡中,他亦是因閱曆與時光沉澱後沉穩,無法評判其他,至少她在被他愛著時,是變的陽光而自信,是勇敢的江鵲,這已經足夠了。

相愛的人能夠相遇,哪怕隔著很久很遠,連一場突然的大雨都會幫著他們找到彼此。

嚴格來說,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畸形的家庭——

從不見父母之間有過愛,父母關係的冷淡,僵持,反覆提起的舊事,都讓他對這個家庭感到厭煩,也讓他對感情有些牴觸。

到後來一些年,也有期待過一些感情,但是他從不肯放低半分要求,於是在身邊好友的伴侶換了又換時,他仍然獨善其身,見著周圍人因結束一段感情而落魄。

最深的記憶,還是陸景洲,身邊的女伴換來換去,到後來有過一個真情實意的,然而最後也結束的利落,為此陸景洲還失魂了幾天。

那時陸景洲自我安慰,冇事,意料之中,早就知道這段關係冇以後。

沈清徽問,知道冇以後還開始什麼。

陸景洲說,圖開心。

沈清徽不覺得那是愛人。

能有一個相伴終生的、彼此扶持與鼓勵、彼此尊重且深愛的,那纔是愛人。

也索性,上天總不會太無情。

即便他三十五歲,即便她才二十歲,隻是看著她,便能覺得綿綿愛意,甚至也能窺探到,與她有著很多很多美好的以後。

作者有話要說: 1、莫慌,沈老闆是真的冇談過戀愛。

2、明天我儘量準時早9晚6,我這兩天在調作息qaq。

3、明天見我滴寶們!!!

沈清徽把江鵲抱回家的時候, 江鵲已經睡著了,他單手抱著她,騰出另一隻手拎著高跟鞋。

沈清徽笑著看她,要不是她聲音很懶很漂浮,可真要懷疑是她裝醉的。

他也煞有介事地攥著她的腳踝,吹了吹髮紅的地方。

江鵲動了動身子, 兩隻手撐著浴缸的邊緣,忽然抬了抬腳,大概是因為被水泡過,腳踝磨紅的地方有點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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