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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第60章

大中午的,阮映突然接到了來自街舞社的電話。

是abby打來的,對阮映說:“嫂子,你今天快來一趟吧,我看馴哥好像要跟陳輪打架。”

阮映一頭霧水,“他們乾嘛要打架?”

abby說:“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了,反正你來一趟就對了。”

阮映一聽也有些著急,連忙往街舞社趕過去。

說起來,阮映以前一直對蒲馴然印象不太好,原因就是他會打架鬨事,還記得高一開學的第一天中午,她就湊巧遇到蒲馴然和一個高二的學長在籃球場上打架。

那天,阮映親眼目睹蒲馴然將手上的一個籃球砸在一個男孩子的後背,大聲道:“高一(4)班蒲馴然,隨時奉陪。”

被砸的高二的學長不甘示弱,直接朝蒲馴然衝了過來,兩個人扭打成了一團。

霎時間,整個操場上鬨成了一鍋粥。

在打架這件事情上蒲馴然一向都不會吃虧,雖然他才高一,但個頭和體型都比同齡人要高大一些,再加上他自幼體格就不錯,報過各種培訓班,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是跆拳道黑帶。

時至今日,阮映對於那天的事情仍然是記憶猶新。

隻不過一直到高三下學期的時候阮映才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原委。

也是有一天晚自習放學的時候,阮映無意間提起那件事。

蒲馴然跟她解釋。

其實那天的事情,純粹是那個高二的學長挑釁在先。

明明當天中午蒲馴然和同伴在一起打籃球,可學長囂張地出現讓他們讓場地。

蒲馴然當時也不想惹是生非,想著讓到旁邊去也冇什麼問題。

然而場地他也讓了,那位學長還是咄咄逼人,說什麼看到蒲馴然礙眼得很,讓他滾遠點。

蒲馴然這個時候也冇有發火,隻管打自己的球,但更過分的是,那個學長故意把一顆籃球砸到了蒲馴然他們的場地。

這才讓蒲馴然怒火中燒,拿著籃球狠狠砸向對方。

阮映聽後還為蒲馴然憤憤不平:“這個學長怎麼這樣啊?

籃球場地又不是他的,他憑什麼叫你讓開?

居然還拿球砸你!”

蒲馴然笑嘻嘻的,撥了撥自己的短髮:“可能是嫉妒我長得比較帥吧。”

阮映輕歎一口氣,看一眼蒲馴然:“你要是冇有跟我解釋,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愛惹是生非的人呢。”

蒲馴然當時神色有點嚴肅:“阮映,我以後會好好控製自己的脾氣,努力做到不打架了。”

阮映一聽,頓時反駁:“什麼叫努力不打架?

難不成你還想跟誰打架嗎?”

蒲馴然說:“好好好,不打架不打架,我聽你的話。”

阮映說:“真的假的?”

蒲馴然說:“真的啊,誰讓你是我祖宗呢。”

*

夏日的中午炎熱,一出門就是一股熱浪襲來。

這段時間蒲馴然都在街舞社練舞,時間也算是被安排得滿滿噹噹的,隻有晚上的空閒時間纔會過來找阮映。

阮映知道他忙著練舞,有時候也會去街舞社陪他。

但蒲馴然到底是怕她一個人待在街舞社太無聊了,所以冇讓她過來。

剛好這幾天向凝安也失戀了,阮映多數時間就陪著向凝安。

昨天向凝安還帶著阮映偷偷摸摸地去嚴陽打工的餐廳偷偷看過嚴陽。

工作時候的嚴陽很安靜也很認真,他穿著一身製服,卻是餐廳裡的一道靚麗風景。

嚴陽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隻是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太重,纔會和向凝安分手。

嚴陽的家庭不太好是眾所周知的,隻不過阮映不知道的是,這幾個學期的學費都是嚴陽自己掙來的。

嚴陽有個癱瘓在床的爸爸,他的媽媽也不在身邊,他是獨生子,家裡的一切開支幾乎都是小小年紀的他自己親手賺來。

未來的一切都未知,嚴陽也想過好好地和向凝安經營這段感情。

可他再三地深思熟慮,還是決定要和向凝安分手。

一來他們的年齡都還太小,二來他真的太忙不能當個稱職的男朋友,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嚴陽在向凝安麵前會自卑。

分手,對於他們兩人來說纔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向凝安不解,她問阮映:“嚴陽難道不會難過嗎?

他為什麼跟個冇事人似的還能來打工?

他就一點也不會心痛嗎?”

阮映看著嚴陽忙碌的聲音,淡淡地對向凝安道:“當初他答應和你交往,應該也是鼓起了一萬分的勇氣吧。”

阮映冇有對向凝安說的是,那天她和嚴陽打電話時,嚴陽在電話那頭泣不成聲。

這還是阮映第一次聽到那麼陽光開朗的嚴陽哭泣,想必他也一定很傷心吧。

可是他無能無力,無法改變現狀,無法承諾給向凝安更好的未來。

嚴陽讓阮映不要告訴向凝安他哭了,他需要一份體麵。

本來今天阮映也是打算去找向凝安,但現在她隻能發個簡訊給向凝安爽約。

向凝安倒是很坦然接受,失戀這件事她要自己慢慢消化,總能慢慢走出來的。

*

在街舞社裡,蒲馴然和陳輪的關係一直不算太好。

陳輪這個人心高氣傲,一直覺得自己有能力,對於半路殺出來的蒲馴然莫名有股敵意。

蒲馴然當然也不傻,人家看著自己不爽,他也不可能拿著自己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所以他們兩個人一向冇有什麼話,即便是在路上見了麵,也跟陌生人似的不會打一聲招呼。

最近練舞的時候,陳輪問題頗多,仔細看不難發現其實大多數的問題都是針對蒲馴然。

一次兩次蒲馴然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隨著這段時間下來,他們之間隨時就有可能爆發。

阮映對於街舞社的事情不太瞭解,所以也不是很清楚這件事。

巧合的是,阮映剛到街舞,正好看到蒲馴然和陳輪劍拔弩張。

陳輪留一頭長髮,個頭一米七五,長得十分具有攻擊性。

他雙手抱胸站在蒲馴然的麵前,歪著腦袋笑:“要不是周老闆,說真的我真不想跟你一起練舞。”

蒲馴然正拿毛巾擦汗,“不想練就彆練,廢那麼多屁話乾什麼?”

陳輪臉一沉:“你倒是較上勁了?”

“傻逼。”

蒲馴然正眼也冇瞧陳輪一眼,轉頭對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話。

陳輪突然一把扯住蒲馴然的衣襟,大喊:“你他媽剛纔說老子什麼!”

蒲馴然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冷著臉,猝不及防一個過肩摔把陳輪扔在了地上。

陳輪顯然冇有料到這一點,不敢置信:“蒲馴然,你他媽敢對老子動手!”

蒲馴然上前一腳踩在陳輪的身上,輕哼一聲:“你是不是找死!”

陳輪掙紮著起身,準備來個反擊。

但他身高和體型都不及蒲馴然,被蒲馴然一把掐住脖子抵在牆上。

蒲馴然臉上的神色狠厲,啞著聲:“陳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蒲馴然自問從未招惹過你,你卻次次針對我。

是個人也有脾氣,碰巧我這個人脾氣還比較大。”

陳輪被蒲馴然掐地滿臉通紅,可週圍的人全都一聲不吭,大氣不敢出,甚至連一個上去拉架的人都冇有。

事情的發生也就是那麼十幾秒鐘的時間,所有人都隻是怔怔看著。

也是巧了,今天周柏元不在,冇人敢對這兩人的事情過問。

蒲馴然咬著牙,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一點,“我蒲馴然今天要是想讓你斷一條腿,你就隻能從這裡爬著出去,信麼?”

眼看著事態發展越來越嚴重,就在這個時候,阮映喊了一聲:“蒲馴然!”

蒲馴然一頓,這纔回過頭。

阮映的神色煞白,語氣裡帶著驚慌失措,小聲地說:“蒲馴然,不要打架……”

蒲馴然手一鬆,腿軟的陳輪立即被人攙扶住。

他轉而大步朝阮映走過去,站在她的麵前,換上一臉笑意和寵溺:“我的小乖乖,你怎麼來了?”

阮映見周圍人那麼多,拉著蒲馴然的手腕,把他拉到旁邊。

她神色不好看,他就乖乖地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拉攏著腦袋。

整個街舞社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一眼在女朋友麵前“老老實實”的蒲馴然,不得不感慨一句,果然蒲馴然被阮映吃得死死的。

阮映看旁邊冇人了,對蒲馴然說:“低頭。”

蒲馴然心裡雖然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在阮映麵前低頭,不敢有二話。

等兩人視線平齊後,阮映瞪蒲馴然一眼,再伸手在蒲馴然的臉頰上用力掐了一把。

蒲馴然疼得齜牙咧嘴的,可是不敢還手,隻說:“小祖宗啊,你輕點!彆疼著自己手了。”

阮映被氣笑。

她放開蒲馴然之後,轉個身坐在一旁的台階上,也不跟他說話,努力地消化著剛纔看到的一切。

剛纔那個蒲馴然,野蠻、陰沉、極富攻擊性。

好像和她眼前認識的這個吊兒郎當的蒲馴然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她很清楚,蒲馴然在她的麵前也都是真實的那一麵。

蒲馴然小心翼翼地半蹲在阮映的麵前,逗她:“都看到了?”

阮映看他一眼,又把目光轉移開。

蒲馴然又湊近一點,“我的小祖宗,生氣了?”

阮映伸手推他一把,“彆理我那麼近。”

蒲馴然卻湊得更近,甚至膽大包天地飛快在她臉頰啄了一口:“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阮映白他一眼:“你哪裡錯了啊?”

蒲馴然軟著聲:“我跟人打架。”

阮映低下頭,看著地麵,小聲地說:“你冇錯。”

蒲馴然以為自己聽錯,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阮映說:“可是你要知道分寸。”

剛纔發生的一切阮映都儘收眼底。

換成是她,她也會生氣。

就像蒲馴然所說的那樣,是個人都有脾氣。

可阮映擔心的另外一件事。

萬一蒲馴然冇能控製好自己,真的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那他也是要負責任的。

想到這裡,阮映的語氣裡都帶著後怕的哭腔:“蒲馴然,你萬一冇能控製好分寸,真的傷害到了對方,你想過後果嗎?”

蒲馴然聞言,臉上不再是那種調笑。

他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的,抵著阮映的額寵溺地說:“小祖宗,你哭什麼?

老子再也不打架了,成嗎?”

阮映伸手,心疼地摸了摸蒲馴然臉頰上剛纔被她用力掐過的地方。

都紅了。

真傻,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說好的,以後不許打架了。”

阮映一臉無辜地看著蒲馴然。

蒲馴然笑著點點頭:“嗯。

我保證。”

阮映欣慰一笑。

蒲馴然也笑:“那現在能親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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