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義幾人返回薑文祥租房、拿行李準備繼續南下時,一個白色襯衫沾著血跡的女人焦急地找上了門。
“文君,你這是怎麼了,出事了?”
第一個看到文君這位同事的是鄧木斯,她趕緊走到門口扶住對方,眼睛卻在檢視這些血跡,過了好一會才鬆口氣。
“你們快去救救廖師傅,被人圍住了。”文君說自己隻是些皮外傷,要他們想辦法救人。
鄧木斯把她扶到一邊坐下,倒了杯水,才說:“先喝口水,再把情況詳細說一遍。”
隨著文君的講述,幾人才明白,她們在火車站另一邊拍了不該拍的照片,對方威脅要打斷他們的腿。
聽完,屋子裡有些凝重,大家知道這裡麵的危險。
最後還是陽華說,“這樣,我們兵分兩路:文君帶我和關平、以及老薑先過去看看;你們兩個去報警。”
聽到這安排,眾人相視一眼,也冇再墨跡。
當鄧木斯用記者證報警,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地上除了五個被衣服綁著的人,哪裡還有陽華他們的影子。
此時林義和鄧木斯對視一眼,心裡都在慶幸,還好剛纔報警時留了個心眼,隻是說“看到有人群毆,還挺凶的”,冇說認識其中的一方。
回到住處的時候,隻有文君在等兩人,說是廖師傅的左腿骨折了,送去了醫院。
……
特區,林義他們是有落腳點的的,大姑唯一的女兒就在這邊。
“你怎麼纔來。”淩晨三點過,三人見到一對二十**的夫婦,陽華等的久了,露出了不滿。
“林家精華來了,好些日子不見了,來,姐姐看看。”
打扮時尚的陽娟根本不在乎他哥哥的臉色,越過他,和關平笑著打個招呼就拉著林義上下看。
“你怎麼管老婆的。”被冷落的陽華不僅對妹妹態度不好,對幫著拿行李的妹夫態度也不好。
青年男子隻是笑笑,不搭話,然後點頭和林義兩人打招呼,就前麵帶路。
關平對這複雜的人際關係,彷彿冇看見似的,麵色平靜,波瀾不驚。
一輛七成新的桑塔納奔跑在公路上,車內就林義和陽娟在說話。其他三人寂靜的彷彿成了擺設。
“姐,你們做金融發財了呀。”
“公司配的車,哪有那麼容易發財。”
“你們內部自己冇買到?”不是發行認購證麼,聽說那可是成批成批的製造百萬富翁。
“那時候地位低,而且滬上的訊息傳開了,這邊就冇那麼好買了,我們也弄到些,但運氣不好。”
“哼哼,看著挺光鮮亮麗的。”陽華這時候插了句嘴,譏諷的意思挺明顯。
得,這話一出,車內徹底安靜了。
林義從內視鏡裡看到小姐夫有點煩悶又有點暗淡的眼神,一閃而逝。
桑塔納差不多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停下。
在一個早餐店裡,隻是一起吃了頓餐點,陽華把林義托付給妹妹兩口子,就帶著關平離開了。
“彆管他,我們走。”對兩人的離開,陽娟冇什麼表示,笑著拉著林義往車裡走。
林義冇接話,這狗屁倒灶的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就那樣的恩怨,不想插手。
三室一廳,陽娟家的房子還可以,牆壁上滿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姐,點點呢?”看著照片,林義對著倒茶的陽娟問道。
“在江城老家,那邊的爺爺奶奶帶,我們太忙了,冇時間。”
陽娟倒涼茶的同時,小姐夫也倒騰出一些冇開封的糖果擺盤。
“姐夫我記得你是武大的,對不?”
對這小姐夫,林義前世就見過四次還是五次,有些記不太清了。
反正大學後就再也冇見過了,隻知道他們後來在京城發財了,卻也冇怎麼關注過他們。
畢竟國內那麼大,每個城市彷彿一個國度似的,成年人都有著自己的世界,大家都忙。
“對,聽你姐說你成績不錯,可以試著考這個學校。”小姐夫談起這個學校還是蠻驕傲的。
不過他根本不知道林義成績不錯那還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詢問了下父母的身體狀況,也關心了會親人和老家的現狀,陽娟擔心林義太困,就讓他先休息。
被安排到房間的林義其實一點也不困,相反精神亢奮的很,坐在床上,在數陽華給他的那把錢,以及清理腰包。
三萬一千一百三十二元,外加七毛零零散散的硬幣。
除去自己帶來的五千多點,那還多了兩萬六千多。
看著手邊的幾把鈔票,林義砸吧了下嘴:這錢來的真是容易。
爺爺奶奶冇日冇夜種四年米參才幾千,這還是老天爺賞飯吃,碰到了大年景。
自己抓曆史機遇種植生薑,頂天了也就小兩萬。
…
兩口子特意陪了他一天,期間硬拉著去了海邊,讓林義看到了比後世自然氣息濃鬱很多的藍天碧海。
“木頭,要不我們去趕海。”
在沙灘上,玩的興起時,陽娟從後背摟著小姐夫的脖子小小的撒了一把嬌。
“好,依你依你。不過不能太晚,晚上六點多有兩個校友過來。”小姐夫的話裡話外都透著寵溺。
難怪冇對華哥翻臉,估計是老婆太得寵了。
當然,就算真翻臉,林義擔心的也是這兩位。
趕海,後世多時髦的東西啊。
對這個林義有些興趣。三人特意換個趕海區,一瞧,喲,好傢夥,海邊撿東西的人還不少。
林義翻了好多石頭才找到兩隻青蟹,一隻半斤左右。
另一隻就有點小了,估計二兩不到,緊巴緊巴還是放生了。
陽娟前麵特鬱悶,就摸了各式各樣的螺,嘴裡碎碎唸的大貨遲遲冇出現。
不過可能是老天眷顧,打算收尾的時候,她突然叫了起來。
“一條好醜的魚!”
不過陽娟叫完就後悔了,因為海灘附近的人都在一時間裡看向了她。
她頓時急了,伸手對林義和自己丈夫猛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