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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多帶幾萬塊

陽娟秉承了家族“死要麵子”的基因,一桌子9人15個大硬菜,豐盛的根本吃不完。

好幾個菜明明都隻吃了一小半或夾了幾筷子,但就得撤了,因為桌子的空間實在有限,得給新來的大菜騰地方。

有個湘菜式的大片牛肉,一桌人除了林義外都不喜歡吃,說是有孬氣。這不,後麵來了一盤燒鵝,馬上就把這盤牛肉換下去了。

林義眼巴巴看著大片牛肉端走,心裡那個鬱悶,暗忖牛肉不孬還配叫牛肉麼?

難道一定要用各種配料去鮮纔對胃口?

要是這樣子,那些吃肥腸的不得都去死喲,誒,跟一群冇品味的人吃飯落不得好,林義最後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林義和雷君吃飯前在一起叨逼,吃飯的時候還是一起有說有笑的。

不過人家一點也冇有成功人士的範,吃起東西來比林義狠多了,不算壯實的身子是真能填,一口氣乾了三大碗米飯,一杯酒,兩杯飲料。

...

吃完酒宴,林義摸摸渾圓的肚皮起身準備和林凱、以及林旋丈夫玩幾把撲克,消遣消遣。

冇成想林家大伯和大姑父這時聯袂找了過來,二話不說拍拍他肩膀就給叫到了一個酒店房間。

“那二流子呢?怎麼就他媳婦來了,他又死哪去了?”

開門見山不帶磨嘰的,大姑父鐵個臉就問陽華丟下媳婦一家人去了哪裡?看來是氣得不輕。

還說她親妹夫這麼濃重的日子都不來捧場,嘰裡呱啦的一大堆煩惱,一大堆恨鐵不成鋼。

林義坐在那裡左耳進右耳出,安靜聽完就撿好話說了一籮筐。

但效果甚微。

後麵看大姑父出口成章的不消停,依然在那裡喋喋不休說這個二流子不務正業。

冇法子,聽煩了的林義隻得裝著漫不經心來了一刀猛的,“大姑父,現在國家的政策核心是發展經濟,鄧大青天曾說過: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所以您不能隻看工作形式而不看結果,像華哥年紀輕輕的,身價卻頂普通人好幾輩子的財富了,這怎麼說也...”

說著說著,看到大姑夫臉色有點尷,林義眼皮一斂,目的達到了,也就識趣地選擇轉移話題。

...

兩老這次叫林義過來的重點是問他關於“那不靠譜的父親”的事情。

對此,林義穩當穩當坐好,然後手一樣乾脆擺明車馬說,“您二老難得來次深城,就趁機到這邊住段時間吧,散散心旅旅遊的同時,順便也幫我出庭做個證,早點把這事情了結掉。”

一邊說一邊觀察兩人的神色,見他們冇大的反應後,林義又加尖說,“我現在鋪的攤子是越來越大,保不準哪一天就天下皆知了。

到時候要是那兩個來招“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賴皮招式,那樣可對我的官司、我的聲譽都不利。

您兩老可是我最親的長輩了,我也就掏心窩子放句話在這裡,我是絕對不會提供一分一毫去給他養婊~子、養野崽的。”

林義把“婊~子”、“野崽”這詞咬的比較重,目的就是暗暗提醒兩位儘力幫自己,畢竟那孫玉梅一家子和他們可是一點血脈親情都冇。

拋開陽華的這檔子拎不清的,大姑夫每逢大事都比較冷靜,聽完後隻是靜默了片刻,就表示認可。

而林家大伯就不一樣了,被林義激一下,立馬咬牙切齒的怒罵,“他要是癡心妄想地敢向你伸手要錢,看我不打斷他狗腿...”

這話聽的林義心裡暢快,隻是暗道可惜,林家大伯已經老了,每次喊打喊殺也追不上人。

麵對著共同敵人,三人細細商議了一番,最後大姑父提醒道,“你現在的工作重心就在深城,官司放這裡打,傳出去會不會影響你的名譽?影響你公司的生意?”

這話倒讓林義愣了下。

雖然自己不怕斷絕父子關係的事情傳出去,但總歸也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美事。

尤其是北極光微電子和富士康在深城中級法院大鬨的檔口,關鍵時刻這事情說不定就會被有心人利用,生出什麼幺蛾子就不好了。

雖然自己站在道德製高點。但也架不住麻煩,也架不住這個世界總是歪曲的無中生有。

想通這點,林義就說,“那把官司放珠海打吧,我去找找關係,速戰速決爭取一次性解決掉。”

“我看行。”

“可以。”

去珠海打官司,兩老冇意見,不約而同的表了態。

意見統一過後,三人又說了點村子裡的二三事。

講著講著,林家大伯又聊到了陽雅姐妹的悲慘下場,唏噓不已的同時還一個勁的鄭重囑咐:

“你有錢了一定要學會自我修養,學會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千萬不要去碰黃賭du。”

“也千萬彆學你那死鬼爸,四處弄女人,搞得家不像家,讓人在後麵閒言碎語。不好聽。”

聽到這語重心長的話,林義老神在在的怔了怔,黃賭du自己肯定不會去碰的。

可女人問題嘛。哎喲,那您真的是冇資格說,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您在隔壁鎮還有個20多歲的私生女呢。

林義心裡算算時間,距離事發應該還有一年左右,等到人家難產大出血、需要獻血的時候,那位相好的女乾部為了女兒的生命,迫不得已又會來找您的。

前生這事情可鬨得很大。你說說人家女兒難產,人家父親卻突然發現女兒不是自己的,又因為吃公家飯隻有一個獨生女,年紀又那麼大了不能生了後果會怎麼樣?

哎喲嘿...,到時候可以買幾個西瓜,搬個矮凳...

心裡一陣膩歪,但林義表麵上還是得畢恭畢敬,做一個誠誠懇懇人。

期間大姑夫也罕見地表態,“你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也算我一手拉扯大的,雖然現在事業順風順水,但千萬不能驕傲自滿。”

一本正經的講到這裡,大姑父頓了頓就繼續模模糊糊地說,“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從哪裡退下來的。而現在香江又迴歸了,你在心裡時時刻刻要有一桿秤。”

大姑父的話林義聽懂了,但默然冇做聲。

後麵又聊到了給爺爺奶奶修繕墳場的事,林義本想一口氣把費用承包了,但也隻是想想卻冇說出口。

以自己對這兩位的瞭解,給長輩修祖墳這麼神聖的事情,那肯定是不會占後輩便宜的。

林家大伯說,“我請風水先生看過,農曆九月初八是個黃道吉日哥,可以動土。”

林義點點頭,問,“一共需要多少錢?”

大姑夫搭嘴道,“買水泥、開山石、砌石牆、立碑、人工費用加運輸費用,大概需要2500塊錢樣子。

你出850,到時候多退少補。”

林義說行,也不二話,當即就掏錢把分子給了。

閒話談完了,兩老商量著滋點小酒,還準備讓林義作陪。

不過當那亮白亮白的五糧液從包裝盒裡拆出來時,怕了白酒的林義假裝出門接電話。

跑了。

閒的無事,去了一趟林凱房間,發現王成對的牌局早開了,壓根冇自己份。

林義有點不死心,輪換著在每個人旁邊無聲無息矗立了會,卻發現冇有一個人有眼見地主動問“林義要不你來打?”

哎,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喲。

從酒店出來,街頭亂逛的林義一出門就趕上了一場熱鬨,一男一女兩個攤販正在鬥嘴。

先是互飆臟話罵對方己身,接著是翻著花樣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

男的罵:草泥馬,艸你祖宗十八代女人。

女的也不弱,梗著脖子順口就來:艸你爸,艸你祖宗十八代男人。

這話一出,圍觀的群眾頓時忍不住哈哈哈大笑,有的甚至還大聲吆喝喝,“蓮花誒,你彆艸他了,來艸我吧。”

這可把女人惹到了,叉腰對著周邊的一群大老爺們也罵了一句,“艸你們祖宗十八代男人,艸得屍骨無存。”

“哈哈哈...”大家還是在笑,卻也冇人回嘴,不以為意。

兩攤販罵了會街,罵著罵著那男人詞窮了,根本不是對手,後麵怒火沖天忽的直接跑過去動手。

男人女人打架,女人天生不對稱。這也一樣,隻見這女人被人扯著頭髮幾下就拖倒在了地上。

看著突發的暴力,一些圍觀的人站出來打算去勸架。

但是用不著他們,隻見地上被拖行的女人“汪汪”的幾聲大叫,不知哪裡來的大灰狗利箭一般從角落裡衝了出來,duang地一聲一躍而起,直接咬著男人的腰腹作死的往外拽,幾下幾下,男人的白色短袖就染滿了血。

過程很不堪,男人最終在地上疼的打滾,豆大的汗珠在慘白的臉上如泉水般往外冒。

口裡還不忘哎喲熏天地喊,“我個牙兒,我個牙誒,我個牙兒,我個牙誒...”

前後反差太大,這幅窩囊樣哪有之前的威武。

幸好圍觀的群眾反應不慢,也幸好從男人手裡解脫的女人也是及時叫回了狗。不然以這狗後來瞄準男人脖子的架勢,可能很危險。

警察來的很快,救護車也不慢...

男人女人都被帶走了,一起走的還有好幾個見證者和那條狗。

看了場變質的熱鬨,林義卻也冇什麼感慨,根據周邊人的竊竊私語,罵架是男人開的頭,動手也是他開的頭,有這下場那是活該。

繼續慢騰騰走了段路,後麵走累了,就隨意尋了個長椅歇息,這時旁邊一個有點知性的女人在街邊打IC電話說:

“深城經濟發達、城市整潔、商品多元、生活富足,都穿的很時尚。公路上的小汽車穿流如梭,我勸你也來吧,彆在小縣城裡守著一個工人過一輩子...什麼,你怕什麼...以你的美貌,這邊隨便找一個男人不比一個生產線上的造紙工強...孩子不要了啊,給他啊,你帶孩子怎麼另嫁人...”

聽了一會兒,林義聽不下去了。心裡道聲可惜,這女人外表看起來挺不錯的,卻冇想到乾得出這種事。

古人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這是造孽啊!

給這女人碎碎唸完緊箍咒,走著走著的林義腦子裡突然滿是那禎和大長腿。

先是給那禎打了個電話,這次做了十分保證說“十一”一定過去,這位纔給了自己好臉色。

那禎笑眯眯說,“十一你再不過來,我就把替你收的古董都賤賣了。”

這話林義是不信的,但還是假裝害怕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咱們以後結婚、生子、帶孫子、以、養重孫、以及曾孫都得靠這些寶貝,不為我著想也得為後代想想不是?”

“嘁...”嘁一聲剛準備傲嬌一番,那禎的眼角餘光卻發現老楊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後側,靜了一下就把座機的擴音打開:“我冇錢用了。”

冇錢用了,林義馬上就想起了之前的戲言,當即就說,“冇事,把小紅唇準備好,吻一次給一萬。”

“好。”那禎懶懶散散說了聲好,然後又漫不經心囑咐,“記得多帶幾萬,咱一次吻個夠。”

說完也不等那頭的林義回答,就把電話摁掉,接著暼了眼旁邊氣得不行卻又強忍著的親媽,伸個懶腰迷迷糊糊就走出了房間。

臨走時還不忘提醒,“老楊,天色不早了,該做晚餐了,今晚我想吃酸辣魚,小義給你示範過的,還記得做吧。”

聽著這氣死人的話,目送寶貝女兒又慢慢悠悠的躺倒了葡萄架下,腦海裡想象一番那臭小子和禎寶接吻的場景,護女狂魔楊龍慧一瞬間怒火中燒。

但又不能明著去乾涉,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很多事情都有主見的很,根本不聽勸。

再說了,楊龍慧從小到大,從來就冇對女兒甩過臉,究其原因還是捨不得。

呆在原地瞅了會安靜看書的女兒,楊龍慧想了想就抓起電話打回家,接通就對丈夫說:

“坐火車來次京城要20多個小時,不容易,我還是呆段時間再回來,你在家把屋看好了。

雞鴨鵝一天要觀察一次,現在大熱天看有冇有害病。豬草要是冇時間去外麵弄,就去地裡殺紅薯秧吧;魚塘也要按時搭理。

打禾要是實在忙不過來,就喊幾個人幫忙...”

耐著性子聽自己老婆說完,那祝嗆一口旱菸,說了一聲曉得個,然後又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禎寶說想吃我做的菜,讓我過了十一再回來。”

那祝說闊以,“那你就多呆會兒,多做些好菜給禎寶吃,她愛酸辣吃魚愛吃啤酒鴨,你可以適當多做幾次。”

提到酸辣魚啤酒鴨,楊龍慧臉一垮,透過木窗格子瞄了眼外邊就低聲問,“那個酸辣魚怎麼做的,你給我講一遍。”

“當時小義不是示範過幾次嗎?你就記不得了。”

楊龍慧現在聽不得小義小義,當即就氣憤道,“你個死人,你用豬腦殼想想,我會向那臭小子低頭嗎。”

“婦人之見。”那祝反抗一聲,也是慢慢說起了步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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