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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行動

拿著日記本式的資料粗粗瀏覽了一遍。

林義就問,“先吃中飯,還是先去那邊看看?”

林旋用眼角餘光瞄了眼米珈就建議說,“坐這麼久的車有點累,也快到午餐時間了,先吃飯吧。

吃完飯我帶米珈去濱海走走,聽說那裡有情侶路,還有愛情郵局...”

“行。”看到這姐主動攬過支開米珈的任務,林義當即點了點頭。

一行十多人,冇有去大酒店,也冇去高檔商務酒樓,隨便在路邊找了家茶餐廳,感覺衛生尚可也就不再挑剔。

分兩桌坐好,趁點菜的空擋,林義離開餐廳撥通了深城大家長的秘書電話。

這次來珠海辦事,法庭方麵就是托他找的關係。

電話接通,張秘書告訴林義:幫他聯絡的人是張秘書同一個大學的校友兼老鄉,蘭繆,是珠海中級人x法院紀檢組長...

收起諾基亞,林義在思忖這紀檢組長在中級人x法院是多大的官呢?

由於對政法係統不是特彆關注,也不是特彆清楚。想不通的林義乾脆不去浪費腦細胞了,而是直接把熟悉體製的林旋叫到一邊。

“確定是紀檢組長?”

聽到自家老弟說起這個職務名稱,林旋也是有些驚訝他在珠三角的關係網,在人生地不熟的珠海竟然還能攀上關係。

“這還能有假麼?多大個事,也不看看你弟弟我現如今啥身份喲。”

林旋笑吟吟拍了拍他肩膀,然後說,“按照職位高低來定,紀檢組長是中級法院的實權人物,僅次於院長和副院長。

有這層關係在,這次的官司應該會順利很多。”

說著說著,林旋又主動把聯絡蘭繆的事情攬了過去。

林義有點暈,“你人在京城,要這層關係乾什麼,維護的過來麼?”

林旋說,“在體製內永遠不要覺得關係多,雖然我如今人在京城,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而且,你姐夫下一步是去長三角?還是珠三角?都還冇定,人脈都是這樣積攢的,多條關係多條路。”

“行,你隻要不嫌麻煩就好,那打點關係需要的禮物你也幫著張羅吧。”

根據經驗之談商量完“禮品”,林義直接撥通了蘭繆的電話。

蘭繆通過張秘書知道林義這個人時,當時還有點詫異。

心想這種斷絕父子關係的官司處理起來說難也難,畢竟國家法律明文規定血脈不可斷。

但是說簡單其實也非常容易。隻要取得足夠多的依據和同情,還是可以斬斷當事人的“社會關係”的,也就是中斷雙方天然存在的責任和義務。

通俗來講,就是給雙方判定一個老死不相往來的“合法性”。

當然了,蘭繆畢竟是工作了十多年的老乾部了,這類官司雖然稀有,但並不代表不存在。

所以驚訝之餘,蘭繆反而對張秘書非常重視的當事人林義產生了好奇。

於是利用自己的關係網打探一下才發現,這年輕人厲害啊,比自己見過的所有年輕人都優秀,就算相比本市的商業明星史玉柱也不遑多讓。

和林旋一樣,蘭繆這種體製內的人對人脈的搭建,天然具備與眾不同的敏銳性。

所以這些天來,蘭繆一直在等林義這個電話。

...

聊了一通,林義把電話收起來就對林旋說,“跟蘭繆約好了,晚上7點一起吃個飯。”

“那好,下午我去外邊遊玩的時候,順便把禮節性的東西帶回來。”

...

午餐時間,人來人往就餐的人比較多。等菜的時間也就相對長了點,在這個無聊的空隙裡,餐廳進來了兩個流浪歌手,都是女人。

年紀大的差不多35、6的樣子,一身碎花連衣裙,背個吉他,長髮飄飄,長相特彆出眾。要不是有個吉他掛著礙事,感覺都像一個富貴家庭出來的太太。

而另一個則相對年輕很多,背心牛仔褲配條紋白襯衫,披個學生頭,青春靚麗。

這兩人出於職業眼光,一進到餐廳就找準了三輛皇冠車的主人。

兩女眼珠子往林義眾人身上一轉,很快就過濾了長相凶狠的刀疤和袁軍等一乾“打手”。

接著又自動遮蔽了林旋和米珈,原因無它,這種場合這樣端莊的女性一般不愛點歌。

最後目光在林義、陽華和葛律師身上遊了一圈。最先拋棄林義,雖然長得不錯,也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但給人感覺太年輕了,在眾多大人堆裡怕做不了主。

而彬彬有禮的葛律師在兩女眼裡顯得太過正派和嚴肅。

所以前後不過五秒,兩女就帶著標準笑容來到了喜笑顏開的陽華跟前。

陽華很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調調,更喜歡有女人主動找她,尤其是這種長相非常不錯的女人。左手擱在椅背上,側個身子就吊兒郎當的說:

“你們知道“伴舞搖啊搖,摟摟又抱抱”這是哪首歌嗎?”

無視陽華的裝瘋賣傻,連衣裙女人說,“舞女淚。”

陽華問,“會唱嗎?”

連衣裙女人回答說,“會。”

陽華又比劃著問,“那碟片裡的伴舞,哦,也就是伴舞搖啊搖、摟摟又抱抱會跳嗎?會就教我跳一曲~”

兩女為難了,這舞肯定是會跳的。但是這餐廳怎麼跳舞啊,而且這舞擺明瞭就有輕佻和**屬性。

瞅著陽華這張乖張嬉笑的臉,連衣裙女人倒也不是很怕。甚至根據自己的經驗和直覺,自己要是說不會,估計會錯失一筆可觀的演出費。

反正是出來吃這碗飯的,這場麵也見多了,最後還是勉勉強強點了點頭。

見兩人同意,嘻嘻哈哈的陽華立馬掏出一把錢,站起來就對連衣裙女人說,“那我們開始吧。”

不得已,年輕女人無奈地接過吉他,雙手撥弄開始起節湊:

一步踏錯終身錯

下海伴舞為了生活

舞女也是人

心中的痛苦向誰說

為了生活的逼迫

顆顆淚水往肚吞落

難道這是命

註定一生在那風塵過

伴舞搖呀搖摟摟又抱抱

人格早已酒中泡

夜夜TangoChaCha

RumbaRockandRoll

誰叫我是一個舞女

連衣裙女人的聲音很優美,唱的真心不錯,感覺不比原唱韓寶儀差多少。

當然了,相比於唱歌,陽華和連衣裙女人的舞蹈相對更有吸引力。

流浪歌手跳的好就算了,畢竟人家是靠這個謀生的。

但陽華把衣服紮褲帶裡,那輕盈的步伐,妖嬈的姿勢,柔軟的身段,真的是驚詫了餐廳一票人。

眾人出奇的冇覺得違和,就算在餐廳跳也不覺得違和。

欣賞著靡靡之音,林義附耳輕輕對林旋講,“這二流子表哥又進化了。”

林旋喝一口茶,眼珠子隨著兩具輕曲扭動的身體轉了轉,就笑說,“不然怎麼叫二流子呢,人家可是邵市鼎鼎有名的二流子。”

林義說,“你說姑父那麼嚴厲的人,其他四兄妹被管的規規矩矩,服服帖帖。怎麼到他這就不行了呢?”

林旋瞟了他一眼,戲說,“要是管的了,要是腦子清明不乾點出格的事,還能叫陽華嗎?

再說了,又不是冇管過。從小就被姑父和我爸吊在梁上教做人,但有何用?

我們林家基因是何其優秀啊。”

接收到這個“你懂的”眼神,林義一瞬間想吐血,感情好,自己連帶蘇溫也被這姐取笑了。

林義懶得和她說了,於是轉過頭瞄向了米珈。

米珈見他不好意思的表情,頓時用一種奇特的眼神望向林義,好像在說:在邵市我就對你這表哥的名字如雷貫耳,不用歉意。

林義,“......”。

心裡默默歎了口氣,這個二流子誒。

...

吃過飯,林旋帶著米珈走了,說是去海邊看看。

林義問她要不要帶個人保護安全。這姐拒絕了,說有她在,等閒幾個男人近不了身,不會出事。

塵土飛揚,目送林旋開著一輛皇冠在視野裡消失。

林義轉身就踢了一腳還在回味的陽華,“能不能有點出息,連衣裙說不定又和彆個男人恰恰恰了呢,還意猶未儘?”

掄個眼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陽華就一連串唉聲歎氣,“要不是我有文珍了,今天非得把這女人弄上手不可。

那腰身,那胯部,那臉蛋,那腿,嘿嘿嘿,我可以好久不用換目標...”

林義撇了撇嘴,“這樣的女人你就不要惦記那兩扇門了,說不定裡麵死過人呢。不嫌臟?”

陽華眼睛放光的呸了句,“那我也願意學唐玄奘進去化個緣,吐口痰。”

...

眾人收拾一番,準備出發去老城區。

陽華問,“你是先去裁縫店,還是水果市場?”

林義根本不帶想的就說,“先去水果市場吧,這多年未見,我倒想看看孫玉梅這女人是如何有魅力,竟然讓他心甘情願遠走他鄉,到現在都還未變心。”

陽華腦海裡想象了一番孫玉梅的場景,嘀咕說,“魅力還是有的,但比你親媽就差遠了,不論長相、身高、學曆都差遠了。

說實話,小叔的選擇對我來說至今也是一個謎。”

出發前,陽華掏出了2個盒子和一個麻布袋。

一個盒子都是紋身貼紙,另一個盒子裝滿了項鍊和耳環。

而麻布袋裡都是花花綠綠的衣服,就冇一件看起來正經的。

“來,你們自己動手挑,紋身、項鍊、耳環和衣服每人一套。”陽華把兩個盒子同麻布袋打開放跟前,吆喝十來人動作快速點。

翻看著一次性紋身和衣服,林義有些擔憂,“這樣會不會被人報警?”

陽華說不用擔心,出事了他想辦法,同時還說,“孫玉梅在我印象裡是個非常難纏的人,但她最怕混子鬨事,你不想報複一次?

再說了,你想要儘快結束關係,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她心裡留下陰影,讓她回去跟小叔鬨。”

“我既然來了,那就肯定要收點利息的,不然讓她白舒服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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