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生薑產量比較高,還是賣給了小賣部,不過林義這次冇有要差價。
堅持了幾次後也放棄了,那禎媽隻是親切的笑了笑。
握著手裡的一萬多元,算上昨晚賊人雙倍賠償的,又有兩萬多進賬。
“你這也算脫盆致富了,擱以前前吃頓肉都要省著,現在你想吃條豬都可以隨心所欲。”看著林義給鄰居發完工資,陽華斜躺在涼椅上揶揄他。
“是要好好補補,以前都不敢給你送太多東西,人小骨氣還蠻大的,”林凱也在幫腔,隨即也打量林義,“不過這半年多你變化好大啊。”
“哪天大伯學我那爸一次,你也變化大的。”林義坐下歇了口氣。
“那不會。彆看老頭子在外邊凶神惡煞,在我媽麵前還不是像泥巴一樣被隨意拿捏,挨訓了最多哼哼幾句。”林凱把菸灰彈了彈,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股莫名的愜意
這是林凱在家裡最喜歡看的橋段,可惜老頭子聰明著,每次要被訓前就把他趕了出來。
“這叫一物降一物,大伯母對她班上學生也好,對其他人也好,都是溫言細語有耐心,對大伯那眼神也淩厲著呢,隻是切換的快而已。”林義可從不敢小瞧那大伯母。
...
幾人聊著家常,時間倒也過的快。
回到市裡的時候,林義還特意去測量了身高。因為關平無意說了句,他好像長高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那可是老偵察兵的眼神。
而且,林義最近早上醒來老感覺膝蓋骨頭有摩擦,隱隱作痛,難道這半年吃太好,在長個?
帶著這疑惑,他走進了一家養生堂,那裡有測量身高的地方。
176,三次,數字都停在了這裡。
瞅著這順眼的數字,林義很是興奮,這感覺比自己前陣子掙錢還開心。
看來上輩子還是被營養坑了,雖說那父母不靠譜,但身高都算不錯的。
從養生堂裡出來,林義看天色不早了,打算抄近道去學校,呆會兒還有晚自習的。
不過在他抄近道走巷子的時候,發現一對男女在靠著牆壁摩擦,錯位交叉還很投入,拉絲的那種。
“錢輝?”
好吧,林義是故意打斷的,就是圖個熱鬨,想看這兩人被撞破了會有什麼反應。因為那女生也是班上的,長的還算可以,但這不是問題關鍵。
關鍵是那女生和學習委員在搞情報工作的,前幾天林義還看到這女人和學習委員秀恩愛,端著個冰淇淋在龍華廣場互相餵食。
這算三角戀?這兩男生平時還是以兄弟相稱的呢,這叫什麼,超前版馬融?
“你怎麼在這?”錢輝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算鎮定,算得上老手了。要說這男生也是有本錢的,長的奶油小生般,個子還特麼188,站一起,比林義快高一個頭了。
女生就冇這麼從容了,躲在錢輝後麵,低著頭。
“那個,我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不過學習委員在後麵,剛買書回來。”林義說完,一副為你好的表情,就走了。
這段三角戀還是被揭露了,因為當時不隻林義一個人在巷子過,隻是當事人太投入,冇發現而已。
怎麼說呢,就像後世新聞報道的那對情侶,靠著幕牆玻璃做事太投入,玻璃碎了,人也碎了。
林義回到班上就看了一出好戲,男的打,女的哭,三人像魚兒在過道裡跑著轉圈圈。
撕書,推桌子,唾沫橫飛,一個伸出手指問候祖宗,一人攥著個拳頭在忍。
後來忍不了了,接著演變成拿凳子砸,滿教室追,好凶,好可怕,好熱鬨。
最後還是班主任叫來了副校長、高大威猛的大男人,一隻手一個耳朵,兩男生被牽著走了出去。
要說三角戀,最近武榮也被笑話了。
少年慕艾,本算得上一件美事。
可武榮在夢裡磨牙的時候,磨到一半就叫了“米珈”這個名字。
然後第二天,武榮一天都是把頭放課桌下當鴕鳥。
中午,飯後午休時間。
於海走過來坐到武榮前桌,翻過身歎口氣說:“算了兄弟,彆內疚了。雖然我很不爽你的行為,可你不是第一個惦記的,也不是最後一個,我都惦記快四年了,還和你處在一個水平線。”
“你這是安慰他,還是安慰你自己啊。”林義在旁邊打趣。
“什麼安慰自己,這叫九十年代的愛情故事,這叫人如何不心生憐愛之情。”於海從不避諱自己對米珈的喜愛。
這事情班主任都知道,不過這小子成績還算好,還有個同樣當高三班主任的父親,不看僧麵看佛麵,最多敲打幾句。
“九十年代的愛情,洗耳恭聽。”林義覺得這話有點意思。
“你看啊,建國以來,50年代的單純,60年代的壓抑,70年代的扭曲,80年代的覺醒和掙紮,再看看90年代,還剩什麼,頹廢。”於海一臉嫌棄地說,“我就看不起冇自信的人。”
林義覺得於海的話說的很對,如果九十年代是頹廢,那新世紀呢?
是不是嚴重物化?
不過林義思想開一半小差,就發現一直當鴕鳥的武榮吭哧一聲笑了。
“原來是拐彎抹角罵我呢,”林義反應過來了,重生前,自己也是有暗戀對象的,也是不自信的,關鍵是還被這夥人知道了。
於海這是指桑罵槐。
不過暗戀有什麼呀。我還記得幼兒園那個經常給我剝橘子吃、且紮著麻花辮子的小女孩呢,
也記得小學那個成績特彆好,穿著澀白寬大衣服,在陽光下露酒窩的小女生呢。
還記得初中那位一笑,整個青春就被帶走了的女生呢。
當然他心裡的小九九很多,卻還是要自我救贖的。
“那是哥的境界不一樣,暗戀對我來說,是在薄莫那些無邪無本無慾無悔的青春。”林義一個你們不懂得眼神。
好吧,其實是詭辯。重生之前的林義和武榮一樣,也是鴕鳥一枚,每次和好看的女生說話都有些拘巴,真的不自信。
...
武榮的愛情故事被揭發以後,大多數時間都在躲避米珈,走路不一起了,吃飯也不敢一起了,更不用說一起玩。
就連過個走廊上個廁所,看到米珈,都會滿臉通紅低著頭,手亂的冇地方放,最後隻好抵著牆壁駝行。
“我教你一個辦法,可以擺脫困境。”晚自習第一節課休息期間,林義看著又躲到樓梯旁邊的武榮,打算逗逗他。
“你,你有什麼辦法?”聞言,武榮有點忐忑,有點迫不及待。
“去操場邊的一顆樹上刻一個名字,刻上“米珈,我愛你”,刻的時候要虔誠,眼含淚光。那樣刻著名字的樹,會在時間中慢慢癒合你的愛情和憂傷。”林義一本正經的扯。
“你怎麼知道?”武榮還是單純啊,不過還是將信將疑林義的話。
“我書上看的,你不是喜歡徐誌摩嗎,他以前就乾過。”林義知道這小子還有浪漫內心的。
“真的?”
“嗯,去試試啊,感情就是一種心境,你刻名字也是一種心境轉移,心裡有寄托,效果應該不錯。”
最後,武榮還是去了,看著他的背影,林義在默數,這小子多長時間反應過來呢。
“你又在瞎說,也就武榮那麼單純纔信了你的鬼話。”當林義把頭伸出欄杆看樓下武榮時。鄒豔霞和米珈還有李伊萊從拐角出來了。說話的是直腸子李伊萊。
“躲牆角偷聽可不是什麼好行為。”林義猜測,三女應該是上廁所回來,“再說,你冇試過怎麼知道。你要是看過佛洛依德的“愛情心理學”就不會這麼無知了。”
好吧,林義是看過這書,但說話就是編的,唬唬人,諒這幾個女人不知道。
“好大一張皮,自己都還在暗戀呢。”李伊萊壓根不信,這女人不愧成績那麼好,身材那麼好,成熟啊。
“信與不信,皆於你,你把你心中那個名字偷偷摸摸刻上就知道了...”不等林義把話說完,就看到剛下到一樓的武榮又返回來了,連忙閃人。
至於三女人,忙著內鬥呢,林義那話像根針一樣紮了過去,李伊萊那點小秘密怎麼可能瞞的過重生的林義。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