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個把小時,兩輛本田一前一後來到了早稻田大學附近的巷子口。
眾人一下車就見到了在此等候的米珈母女倆。
由於上次見麵,幾個女人就無比熟悉了,這次湊到一起就歡快的開始了家長裡短。
隔著兩米遠,林義和米珈安靜的對視一眼,然後默契的笑了,一切儘在不言中。
這次終於進到米珈的租房了,三室一廳,麵積不大也不小。
不過有一間房子是上了鎖,米珈解釋說那是原房東的東西在裡麵。
但這話林義是不信的。聯想到上次自己在門外被拒的事情,他敏銳的察覺到米珈的秘密就鎖在這間房子裡。
把眾人招呼到屋裡,熱情的給大家倒完茶水,米珈母親黃婷就奔向了廚房,幫著她老公米廣鬆做菜去了。
黃婷一邊洗菜,一邊小聲說,“那個林義和豔霞看樣子是在一起了。”
由於上次突然的闖入女兒租房,不小心洞悉了女兒暗戀林義的秘密,米廣鬆知道自己媳婦在擔心什麼。不過他可冇這麼想,反而心酸地說:
“暗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也是人生很有意義的一個階段,隨著時間一切都會成為過眼煙雲,我們不用過多擔心。”
“你說的也是。”黃婷非常認同丈夫的想法。
晚餐比較豐盛,也比較精緻,味道也還可以。看得出來米珈父母還是很歡迎一夥人來做客的。
不過飯才扒拉幾口,林義剛開機的手機就響了,掏出一看,竟然是書店一樓的座機號碼。
這電話平時一般不聯絡自己,一旦聯絡自己基本有事。
起身歉意的和眾人說一聲,林義拿著手機離開飯桌去了後麵的陽台。
一接通。
陽桂娥的聲音就來了,“小義,你電話終於開機了,到東京了嗎?”
“到了,桂嫂子是不是有事?”
陽桂娥瞄了眼外麵的樓道口,低聲急促說,“小義,那禎來了。”
那禎來了?林義心裡一疙瘩,趕忙問,“來書店了嗎?你是說那禎來書店了?”
“嗯,來書店了。”陽桂娥應一聲,就快速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掛完電話,林義憑欄望著黃昏裡的東京,腦袋嗡嗡嗡做響,五味雜陳的心情一時間忐忑到了極點。
該來的還是來了,隻是比前生早來了好幾年。
而略有不同的是,兩女人這次冇有直接碰麵。
但此刻的林義能想到書店三樓的那禎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
失望,痛心,大抵是如此了。
...
就在林義想著那禎的時候,那禎也在想他的事情。
從冰箱裡找了一瓶啤酒和一瓶辣椒醬,那禎就那樣子蜷縮在沙發上默默地喝了起來。
那禎現在的心情憋悶的難受。來之前她雖然做好了最壞的心裡準備,可依然相信自己的小義的,相信有僥倖的。
可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她的僥倖無情的幻滅了,已經能大概猜出林義和鄒豔霞是什麼關係了。
喝了一口酒,又喝了一口酒,又連續乾喝了幾口,直到喝急了嗆到喉嚨,發出的咳嗽逼出了眼淚,她才緩過勁來。
她想起了鄒豔霞的身影,想起了鄒豔霞這些年頻繁出入小義家裡的樣子,也想起了鄒豔霞經常性給小義做菜夾菜的畫麵,更想起了鄒豔霞和小義在邵市書店就已經開始住一起的場景。
那禎突然發現,她自大了,她太盲目了,她發現自己對那個單薄的女人知之甚少。本以為掌控的一切,卻出現了偏差,讓人看不明白。
又喝了幾口,一瓶很快就見底了,那瓶辣椒醬瓶蓋都冇掀開,在茶幾上一動不動。
那禎現在好想林義在身邊,好想擰著他的耳朵問一問,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借酒澆愁愁更愁,心亂如麻的那禎乾完一瓶啤酒竟然有些醉了,迷糊著眼睛靠在沙發上就想入睡。
不過就這時候,茶幾上的紅色電話響了。
那禎驟然睜開眼,直覺告訴她,這是小義打來的電話,找自己的。
心裡不想接,但動作卻冇有猶豫的接了,因為她愛她的小義。
“那禎姐。”
“嗯。”
“吃晚餐了冇?”
“喝了點酒,還冇吃飯。”
“你彆光喝酒,先吃點飯啊。”
“冇飯吃。”
“去樓下,樓下有很多餐館。”
“不想動。”
聽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聲音,林義卻感覺寒意一分分靠近,“那我讓袁軍夫妻給你送一份飯菜來。”
那禎冇應,反而問,“你在東京。”
“是啊,剛到的東京。你來羊城也不早說,不然我就在羊城陪你了。”
“如果說了。這些東西我還看得到嗎?”
林義沉默了。
過了許久,那禎說,“姐姐明天想去步步高電子看看。”
林義麻利回答,“好,我明天安排人來接你。”
那禎聽完不再出聲,就把電話掛了。
這突兀的一掛,差點把林義的心也給掐斷了。
想了想又給關平打了電話,“關哥,你讓人買今晚飛羊城的機票,你回來接我。”
關平不解,以為自己聽錯了,“小義你剛來,怎麼就要走了?公司出事了?”
林義懶得繞彎,直接告訴他,“那禎在書店三樓。”
一直死人臉的關平聽到這話,眼睛立時瞪開了,不用解釋,什麼都懂了,乾脆地開口,“我馬上安排。”
“好。”
握著掛斷的手機回到客廳,林義跟大家說了一遍要趕回羊城的事情。
大長腿關心問,“出事了?”
林義點點頭,說有點緊急事情要回去一趟。
冷秀口直心快的問,“書店能出什麼事啊?起火了嗎?”
金妍看林義臉色不對,急急忙忙拉了下冷秀。
同米珈以及其父母笑了笑,林義趕緊扒完一口飯就出了門。
在過道裡遇見龔敏了,兩人互相點點頭,交叉而過。
關平的車回來的很快。
一上車,關平就一聲不吭地發動車子上路,隻是眼珠子不時瞄了一眼副駕駛的那男人。
林義被看的無語了,直接問,“關哥,有這麼好看嗎?”
關平呐呐的做聲,“票已經有人去機場買了,應該很快。”
林義冇好氣道,“行了行了,想問就問吧,彆用票做幌子,你天生就不會撒謊。”
關平空出右手情不自禁摸了摸刀削的臉頰,半晌出聲,“小義,你想過以後怎麼辦嗎?”
“怎麼辦?能怎麼辦?都要。”
“要是打架呢?”
“還打架?我看上的女人會這麼低俗?”
關平被懟的一時語噎,想了半天才又開口道,“我冇記錯的話,蘇溫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吧。”
林義偏頭細細瞧了他眼,白了一眼,“好好開你的車行不行,不要這麼八卦。”
關平咧著個殭屍臉一笑,這麼多年下來,終於找回一次場子了。
趕到機場,兩人在門口碰到了關平手下。
關平問,“買到票了冇?”
那人慌忙把票遞過來,“買到了,花點錢托關係買到的。”
...
晚上十點左右,當藍月娥載著林義回到書店三樓的時候,客廳是黑的,冇開燈。
聽到開門聲,沙發上的那禎及時問,“小義嗎?”
“嗯,是我。”林義抹黑換個鞋子,熟門熟路的把燈打開。
兩人對視一會,那禎起身來到林義跟前,伸個手挽著他笑眯眯地說,“我就知道我的小義會回來的。”
林義暈了,“我要是冇買到機票呢?”
“那我今晚不吃飯。”
“......”林義知道,這鄰家是想看自己的態度,要是不回來,估計以後得使用八匹馬才能把她拉回自己身邊了。
兩人來到烤肉店,無視袁軍夫妻一臉懵逼的麵麵相覷,要了一個包間。
袁軍悄悄問他老婆,“這又是誰?”
“不知道。”
“那你去張羅。”
“廢話,小義對這女的小心翼翼,我還怕你笨手笨腳誤了事。”
袁軍老婆很會來事,漂亮話句句動聽,各種好菜使勁上。
等到她出去了,那禎若有所思地問,“這飯店你占有股?”
“我的那禎姐真聰明。”
那禎隻是看了他眼,就安靜吃飯。對林義狗腿式的不停給她夾菜也不拒絕。
吃飽喝足,那禎說想去中大逛一圈,消消食。
林義依了。同時心裡在想,怎麼情況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以自己對這笑麵虎的瞭解,估計後麵再憋著大招吧。
逛了有二十分鐘,等到校園裡閒逛的人影在快速減少時,兩人也回到了書店三樓。
一到家,那禎伸個右手取下紅色格子頭箍就懶懶地開口,“你去洗澡吧,我在臥室等你。”
平時聽到這話,林義肯定會打趣一番,但現在卻強顏歡笑地進了淋浴間。
又花了五分鐘把澡洗完,擦乾身子,披個浴巾回到主臥的時候,那禎已經在床上了,閉著眼睛平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義頓了頓,接著也是利索的上了床,和她肩並肩躺好。
一時間,兩人都冇做聲。
許久,那禎突然問,“小義,你想吻姐姐嗎?”
林義嗯了一聲,翻身而上。
兩人玩了會貪吃蛇。
末了,那禎又問,“小義,你想要姐姐嗎?”
聽著這話,林義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怔怔地望了會身下的人。
隨即伸出雙手,把那禎緊緊地擁在了懷裡。
一夜再無話,兩人相擁睡到天亮。
次日淩晨4點左右,外麵下雨了。
雨下的很大,劇烈地打在玻璃上砰砰作響,把兩人都給驚醒了。
那禎聽了會雨,忽的問,“小義,你喜歡姐姐嗎?”
“喜歡。”
“你愛姐姐嗎?”
“嗯。”林義應了一聲,低頭在黑夜裡找到女人的嘴唇,親吻了一番,“我愛。”
那禎依偎在懷裡懶得動,又被動地享受了一番親吻後,問,“小義,你還記得姐姐小時候的心願嗎?”
林義心裡一緊,緩緩說,“知道。”
“說給姐姐聽。”
“長大後做我的新娘。”
那禎猛的掀開眼皮,盯著林義問,“那你告訴姐姐,這心願能實現嗎?”
果然,就知道...
聽到這話,林義終於明白這位鄰家的大招在哪了。
林義不急著回答,而是雙手慢慢穿過那禎脖頸,把她拉近,當兩人麵對麵隻有零點零幾公分時,認真說:
“能。”
ps:兩天一夜掉了5000多收藏,現在都還不敢想象。
三月都不明白,人物走向都握在三月手裡,你們玻璃心什麼。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以前2萬3的收藏也隻有200不到的均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