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麵麵的和那祝一家子商議一番。
林義不追求外表隻講究裡麵舒適、奢華、低調的想法得到了認可,最後決定建個兩層的小彆墅。
這個小彆墅打算走日韓的精緻路線,外表可以平凡,但內飾一定要講究,不為彆的,隻為自己住著舒服。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米珈三人正在打毛線活,兩女人緊挨著探討如何織花紋;而武榮卻在一邊默默地滾毛線球。
至於刀疤,人家離得稍微遠了一點。此刻正圍著火爐子看小說,一本厚厚的古龍全集。這是林義那便宜父親留下來的“遺產”。
晚間睡覺。刀疤和武榮很有眼力見地去了林義爺爺的老宅子過夜,他也冇讓攔著,畢竟木房子不大,住五個人晚間上廁所都不方便。
而家裡有米珈這樣的絕色在,木房子又不一定安全,所以林義自己就選擇在堂屋的竹床上休息,把被子鋪得厚厚的,一點不覺得冷,暖和。
半夜時分,林義醒了,被米珈搖醒的。
迷糊著用雙手抻床,半坐起來問床邊的人,“上廁所?”
“嗯。”米珈輕嗯了一聲,大長腿睡得比較沉,她不忍心喊。可又不敢去後院,畢竟後門一開就能看到後麵的群山,人生地不熟的有些害怕。
簡單攏件外套,林義拉開燈,又拿了個手電筒,一馬當先。
來到後院,林義問,“這個廁所比不得豔霞家的,習慣嗎?”
女人說還好,小時候他爺爺奶奶家的就是這樣的,不存在心裡障礙。
門關,一個在裡邊,一個在後院中間賞雪。
出來了。
怕她冷,林義拿過熱水瓶倒了些熱水放臉盆裡,試了試手溫,有點燙,又加了小半瓢冷水。再試一次,感覺差不多了。
“可以了。”林義把熱水瓶的木塞堵上,示意她洗手。
米珈彎腰洗手的時候,知道身邊這人在安靜地望著自己。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優勢和本錢在哪,而他今天看自己的眼神一直隱藏著不同以往的情動,幾乎不用猜,就彷彿曉得他此刻已經到了蠢蠢欲動的邊緣。
這個手、洗的有點磨蹭,思想鬥爭一番,米珈最後還是小聲說,“這紅衣外套我已經穿兩天了,明天打算洗。”
心有靈犀,老男人林義幾乎是秒懂。米珈早就知道自己有點迷戀她穿紅衣服的樣子,而此刻提示紅衣服明天就要洗了,有些東西不言而喻。
她說這話的潛在意思是:你彆傻站著了,想抱就抱吧。
老男人心情有些開懷,得到允許也就不再拘謹,從後麵貼了過去,緊緊懷抱住她。
感受到後麵的異樣,米珈也不再假裝洗手了。順過旁邊的乾發毛巾擦乾手,立起身子頓了頓,接著往後緩緩靠了過去,直到兩人親密無間纔不再動,隨後慢慢閉上眼睛,把頭枕在了他的脖子裡。
那個豬頭一直在頭髮上慢慢的嗅,當溫熱來到耳際膩歪、接著又不滿足地含著耳垂的時候,米珈睜開了眸子,望一眼房門處,就在他懷裡轉過身,盯著他的眼睛足足看了有半分鐘。
祈求說,“以後好嗎?”
四目相對,被這雙純淨的眼睛注視著,林義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壓迫感,冇有意外,身子骨裡的**也慢慢消退了。
心想眼前這人果然“紅顏禍水”,能讓自己瞬間升起想法的是她,讓自己刹那間變得沉靜無比的還是她。
林義感歎道,“還好你是我的。”
聞言,懂男人意思的米珈好看地對他笑了,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以示慰藉,好一會兒,才說:“我們應該睡覺了。”
“好。”林義應了一聲,低頭在她嘴角親昵一口就鬆開了她。
“晚安~”
“嗯,晚安~”
...
次日,吃過早飯,刀疤說要回去一趟,他們家明天要殺黃牛,而家裡隻有老人、女人和孩子,得回去幫忙。
四個人洗完衣服,又拍了會照,林義從後院的雜貨間拿出兩把鋤頭對武榮說,“大家都在後山挖冬筍,我們也去吧。”
武榮求之不得,後山竹林那麼大,早就想去過癮了。
林義雖然生在竹林下,長在竹林中,但對挖筍冇什麼訣竅,死笨死笨的,運道不好的話,可能半天都挖不到一條。
當然了,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懶。為了偷懶,什麼藉口都找的出,運道不好就是最有利的脫罪理由。
而踏實的武榮就不一樣了。吭哧吭哧揮舞著鋤頭忙的不亦樂乎,三小時下來挖了不下四十根,把跟著看熱鬨的兩女人可高興壞了。
其中讓人羨慕的是,在一根竹鞭上竟然挨著挖了12根冬筍,激動的是個頭還挺大,每根分量足有半斤重。
下午要去喝酒席,按習俗一個份子錢可以去兩人,林義看向三人,“你們誰陪我去?”
大長腿先說,“我留在家吧,我能自己做火鍋吃。”
冇有意外,米珈也選擇留下。
出門的時候,林義對武榮玩笑道,“等會多吃點,按他們的說法一定要吃夠本。”
武榮忍不住笑出了豬叫聲,麵紅耳赤地有點不好意思:“這樣、這樣做會招人狠的,壞的也是你的名聲。”
流水席菜倒是豐富,12個大碗,分量也許足。
味道其實不錯,可林義不愛吃,總覺著八雙陌生的筷子在一個碗裡戳來戳去,口水多,不衛生。
武榮就冇這麼多想法,彆個怎麼吃他怎麼吃,筷子不搶不過界,但也不拘束。
滿嘴流油。
在酒席上,林義又體驗了一把成功帶來的煩惱,被七大嬸八大媽逮著問個不停。
話題來來回回就三:聽說你掙錢了;有人說你和那禎處對象了是不是真的啊;你家裡來的那個紅衣女娃子是你同學嗎?是你女朋友嗎?
問多了,林義有點惱,但又不能端架子,不然這些長舌婦轉眼就能把你說的比狗屎還臭。
武榮有心想幫忙茬話題,可還冇張嘴,就被口吃給難住了。
最後還是不知什麼時候趕來的廖墩頤救了急。
冒死擠出人群,林義心有慼慼焉地接過廖墩頤的煙,點燃深吸一口,就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回來有十多天了。昨天聽說你回來,還本想去你家找你玩的,但門口見有客人在你家,我又打道回府了。”廖墩頤如實說。
“你們在深城的生意怎麼樣?陽雅跟你一起回來了嗎?”
“生意還挺好的。”口裡說生意好,但這發小臉上並冇有開心的表情,吞雲吐霧幾口,才意興闌珊地道,“陽雅不願意回來,她在深城忙。”
林義察覺到到了異樣,“你們之間出問題了?”
廖墩頤悶悶不語,一邊吸菸,一邊用腳不停地踢地上的磨刀石,好一會才說了原委。
陽雅由於家庭原因不想再嫁回老家了,所以拒絕了他。
而為了讓廖墩頤早點死心,不耽誤他。陽雅不僅把生意做了分割,還轉身接受了一個深城本地男人的求愛。
“你過年還去深城嗎?”
“去,我打算另外開一家打字影印店。”
“那你恨陽雅嗎?她可是把你當做過牆梯了。”林義問。
廖墩頤黯淡地搖搖頭,“不恨,我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當初隻是想儘力試一試,試一試不後悔,不試一試我怕今後腸子悔青了。”
林義讚同地點點頭,“這樣挺好,你想的開就好。這事她雖然做的有點不仁義,卻也有苦衷,你要理解。
我想,她會為有你這樣的朋友感到幸運的。”
“嘿,是吧...”廖墩頤苦笑一聲,接著也不再說這事,反而轉身說起了魚塘的事情,“明天我們放塘捉魚,你也來一起湊個熱鬨。”
“哎...,你知道我的,從小就懶。”
“可那禎姐喜歡吃小魚小蝦啊。”
林義用指甲撮了撮菸灰,“你也聽說了?”
“聽說了,這麼大的事能不聽說嗎。傳你和那禎姐買了車、買了房,本來之前大家都在猜測你和那禎姐走到哪一步了,是不是畢業就要打算結婚。
可你倒好,昨天帶回來兩個女的,村裡一下又有不同聲音了。”廖墩頤說這話的時候,冇有刻意也冇假裝,真情流露出了羨慕和無力。
羨慕是連那禎這樣的姐都搞定了,這可是他們這一代人的偶像,貫穿整個兒時的“彆人家的孩子”。
況且昨天那個穿紅衣服的女生他今早在馬路上也遠遠見到了,感覺比電視裡的明星還好看。
讓人自行慚穢,至少他是冇勇氣和這樣的女生說話的。這也是為什麼到了林義家門口又打道回府的原因,覺得不去丟人獻醜的好。
為這事,廖墩頤是真心有點羨慕林義的好命。哪怕就算不是那種關係,能和這樣的女人做朋友,還能帶回家的朋友,太長臉太長臉了。
無力是由於陽雅的事情,廖墩頤本身也被各種謠言中傷,是流言蠻語的受害者。
...
從酒席上回來,大長腿和那禎也開吃了。
腳邊有木炭火爐子,上麵擺滿了配菜,中間是一個羊肉刷鍋。裡麵已經肉香浮動,熟了。
兩女人問林義和武榮還要不要一起吃點。武榮慌張地搖搖手,表示剛纔吃了三碗飯,肚子吃撐了。
而林義可就不客氣了,掀開火爐帷幔坐下就訴苦說:“你們不知道,我被一群男女老少圍著問七問八,口水濺得我滿臉都是,還怎麼吃?根本冇怎麼吃好不好...”
聽林義一五一十的慢慢說叨,三人都開心地笑抽了。
樂不可支的大長腿肩膀一起一伏晃動著,起身給他拿了碗筷。
米珈帶著微笑的眼睛看向他,“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你這麼好乾淨的人,根本不適合這樣的流水席。除非一桌都是非常熟的人。”
顫顫驚驚過了一天,那禎竟然冇回來。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為明天緊張了起來,心說,那禎同誌,你彆回來啊,可彆這麼早回來。
為了這事,林義晚間還特意跑去小賣部打探情報。
那祝告訴他,她姨媽的孩子還冇回家,那禎在等表姐表弟一起過來。
林義問,“大概要多久?”
那祝回答說,“還得幾天吧,也說不準,什麼時候通車了,什麼時候就會回來了。”
聽到這話,林義差點喜極而泣。老天開眼啊,給我這老男人留了一片天。
第二天下午,刀疤過來了,一起扛來的還有個麻布袋,裡麵裝有五十斤上好牛肉。
林義有點小驚訝,“30裡路,你扛這麼多不累?”
刀疤傻樂嗬,表示他力氣大,這點重量不算個事。
林義又問,“一共多少錢?”
刀疤連忙擺手,閉口不提錢,隻說這黃牛是他自己家餵養的,是他的一點心意。
相處久了,林義也知道這人的脾氣,隻認人,認準了就是很有義氣的一漢子。索性也不過多推諉,以免傷了感情,大不了以後在其他地方多份償還人家就是。
再說了,從另一個角度講,五十斤牛肉也不算多。
武榮家送五斤,大長腿家送五斤,對門小賣部也五斤,這就去了15斤。
其他35斤,同要回老家過年的林家大伯一分,剛剛好。
提著五斤牛肉去對門,那祝兩口子說太多了,想要給錢。但林義一句“我送給那禎姐吃的”,立馬讓兩人住口不言,默契地收下了。
晚上吃牛肉,大長腿說要變著花樣吃,做個鐵板牛肉,還做個水煮大片牛肉。
大家當然樂意了,又不要自己做,哪有不讚成的。
“小義,電話。”準備菜的時候,楊龍慧突然出現在了廚房,暗暗觀察了一番切菜洗菜的大長腿和米珈後,就說有人電話找他。
“嬸,誰找我?”林義解開圍裙,手還在上麵揩了幾下。
“一個女孩子。”楊龍慧說這話的語氣有點點怪。
林義也識趣的不敢再問。
......
......
“喂,”
“林義嗎?”
“李伊萊?”林義看了眼電話聽筒,有點不敢置信,兩人有差不多兩年冇聯絡了吧。
“是我,”電話那頭的李伊萊盤坐在沙發上,“你最近怎麼樣?”
“挺好。”許久不見不聯絡,林義一時間都忘了怎麼和她相處了。
“哦,挺好就好。豔霞和米珈在你那吧?”
“在。”
“幫我叫下,謝謝。”
林義心裡冇來由一酸,不由說:“客氣,你等下。”
放下電話,林義心情有些堵,曾經的時光終究回不去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個情況,冇資格問心。那就乾脆不管不顧吧。
依然如兩年來一樣,蠻好。
這個電話足足打了一個小時有餘,米珈、大長腿和武榮輪番接。
武榮興奮地說,“好訊息,伊萊他父親升了。”
林義洗著蒜頭,不動聲色地問,“升哪了,什麼職位?”
“還是蘇省,三把手。”
果然如此,林義感歎曆史軌跡的可怕,他知道這還不是人家的終點,最多算第二步台階吧。
誒,高光時刻啊,多少人孜孜不倦、夢寐以求。可也是...
ps:快150萬字了,其實要是不遮蔽,早就過了150萬字了。
三月7月份時曾說過,150萬字是個坎,到時候看成績決定後麵的長度。
這個月會努力維持日更4000字,做個冇有全勤的全勤吧,有始有終。
另:還是不厭其煩要支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