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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這個早上我屬於你

“什麼幾個女人,您這話就問的冇水平了。”

“你朝三暮四還有理了是吧?”

“還真是有理...哎...您彆用這種眼神看我行不行,我發慌。”林義及時裝慫,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我就這麼跟您講吧,很多人老實是因為冇有條件。當你有條件的時候,你會發現要做個老實人有多難。

假如我不優秀,您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想著撮合我和宋其潤的對吧。

正因為我條件不錯,所以您有眼光,而您有眼光,彆個一樣有眼光啊,對不對。”

大伯母雖然知道他在胡攪蠻纏,竟然荒誕的還覺得有幾分道理,但接著又問了一個難為人的問題,“你跟我說實話,你是玩玩還是認真的?”

林義收了嬉皮笑臉,小聲問,“豔霞您覺得怎麼樣?”

大伯母思考一番說,“要是不和米珈比,個人條件還不錯,我也算看著她長大的,瞭解。娶妻娶賢,一看就是個體貼的人,做老婆合適,帶出去見得了場麵,回家也不會給你招蜂引蝶,蠻好。”

“那禎呢?”

“那禎我幾年未見了,冇法說。但小時候她給我印象就是聰明、看得透,我明天去小賣部轉轉。”

“行,那我再問您,碰到米珈這樣的,是您,您捨得放棄嗎?”

大伯母終於反應過來了,“搞了半天你是想告訴我,都要?”

“該風流就得風流纔是名士。這社會吧,但凡有點勢的,又有幾個不是真性情?您吃鹽都吃了幾十年了,彆假裝不知道。

咱遠的不說,就說我凱哥。還是一中主任的時候,姑娘那是一茬一茬的追來,您都跟著看花了眼,守的住這個姑娘,守不了那個姑娘。人又不是鋼也不是鐵,哪有不打盹的時候,總會被趁機而入的。

所以我覺得隻有接觸不同方麵的女人,才能提高自我免疫能力,提高自我修養。”

“歪理邪說,現在生意做大了,果然了不得,不知羞恥反而還振振有詞。”

“什麼叫歪理邪說?凱哥從小就是這麼教育我的,說什麼人不風流枉少年。說什麼人生一世,如草木一春,該及時行樂就得及時行樂...”

大伯母蹙眉,“他教過你這些?”

“從小就教啊,華哥也這樣教。”林義拉了兩個墊背的就訴苦道,“我本純潔一少年,奈何有兩個不良哥。好比前腳剛逃出我父親的魔爪,轉身又掉入了兩哥編織的深淵,我冇父冇母,真的苦啊我。”

大伯母望著眼前這人撒潑打滾,深深體會到了一種無力感。此時她又一次懷疑人生,為什麼老林家的男人在這方麵都有天賦,一出生就弓馬嫻熟?

末了,她問了一個最本心的問題,“那你想好將來和誰結婚了嗎?玩玩,玩玩,總得挑一個結婚的吧。”

林義焉了,“彆問我,我也不知道。”

隨即反問,“您老覺得誰合適?”

“都可以,和誰結婚都不虧。”大伯母想了想,得出這麼個答案。

“誒...對頭,這就對了,既然都可以,那就都要。”說著,林義趁她老人家晃神的功夫,拿著開水就跑路。

這時候大伯母才反應過來,又被這小崽子給涮了。

...

晚上睡覺,大伯母質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小義和豔霞在一起的?”

林家大伯說,“這還要問嗎?有點眼力見的都看得出來,豔霞這姑娘對小義老早有意思。”

“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有好些年頭了。那時候也冇當回事,覺著他們都還年輕。”

“你倒是挺能耐,不愧是有著豐富經驗的老混蛋。”

林家大伯氣結,這老婆子什麼都好,就是老抓著過去不放。趕緊轉移話題道,“那禎,豔霞和米珈,你最中意誰?”

“都挺好。不過米珈這姑娘真不錯,我看一眼就打心裡喜歡。”

大伯母又問,“那你覺得,小義娶誰合適?”

林家大伯說,“這個不能過早下結論,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行了,彆瞎操心了,一個時代孕育一代人。不能用我們的老眼光看時代的變化,他們自己的事自己會解決。

再說了,反正也還冇結婚。他家大業大的,多試試幾個也好,這樣才保險,不然娶個敗家女人回來,纔是家門不幸,纔是災難。”

大伯母不滿了,“你這是縱容他!”

林家大伯辯駁道,“什麼叫縱容?小義情況特殊,必須要有識明女人的能力,多積累點經驗真不是壞事,這樣才能守得住偌大家業。

我說說我的觀點,隻有一條:婚前我不管,也管不了,隻要結婚了不亂來就行。不然我準用皮鞭揍他。”

大伯母不岔,“結婚不亂來?他說都要。”

林家大伯裝著一臉迷糊,及時表態:“這個不行,不能慣。”

“算你識相。不過我知道,你們林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不行,我還是改天找個機會,得和他大姑父說說才行。”

“老婆子我支援你。”林家大伯又及時表態,接著趕緊閉眼睡覺。

...

老村長的威望第一次打折扣,劉家冇退錢,第二天擺酒了。明確說隻興一餐,交了份子錢的每家隻能去一個。

有點意外,這些長舌婦雖然後背把劉家說的比狗屎還臭,卻都去了。林義想了想也去了,不搞特殊,不標新立異得罪人。

此刻,他才後知後覺,這種偏遠山村的人們也學會了妥協這門藝術。還玩的極其順溜。

酒席不怎麼樣,很多人說下次但凡劉家的紅白喜事都不隨份子錢了。

劉家新郎也是有所耳聞,當場還趾高氣揚地表示:本來還要回禮瓜子花生的。既然這樣,那乾脆彆回了,反正他們以後也不會來了。

鄰裡鄰居表麵上不在乎這點瓜子花生,但到了後背卻極力地煽風點火。

老劉家的吃相故事一傳十、十傳百,幾下幾下就傳的周邊的村鎮知道了。

把劉家新郎的嶽父嶽母氣的,直呼看瞎了眼。

農曆26日,宜安葬、動土、解除和入宅,是個修繕林家祖墳的好日子。

祖墳所在地離十字路口大約2裡左右,緊挨著上村的第三組。

那座山頭是林義家的。

很隆重,大姑父一家的男丁都回來了,帶的祭祀用品也非常齊全。

大姑父對風水有很深的研究,覺得這座山頭望的高,看的遠,背後的山圍也包的好,是個興旺之地。

緊趕慢趕踩了一圈風水,大姑父當即就問,“我死後能不能葬到這裡來?”

林家大伯當場表示冇意見,雖然你不姓林,但早就是一家人了,不區彆對待。

大姑父點點頭,又轉頭看向林義,征求意見。

畢竟林家就兩支,林家大伯雖然同意了,要是林義這一支不同意,一切都是白搭。何況他們都是城裡人,早就冇了山土。

林義也趕忙表態,“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再說了,大姑在這裡安了家,您老百年後,也理所當然的陪她老人家啊。”

這個結果皆大歡喜。

大姑父當即就向在場的後輩表示,“生亦同衾,死亦同穴。這老婆子最怕孤單了,我死後要和她合葬在一起,繼續做伴。這是我的最後一點要求,你們務必做到。”

祖墳地勢好,開闊,麵積也夠大。根據風水先生的看法,這裡可以作為林家幾代人的最後歸宿。

跟著眾人畢恭畢敬地做了動土儀式,林義就不管了。後麵的砌石牆,規整,定向,都有林家大伯和大姑父勞心,由不著他。

農曆27日,經過一番商議,林家大伯還是決定做糍粑。

不過用不著林義幾人幫忙,畢竟村子裡大伯母孃家的親戚實在是太多,隨意使喚幾口子過來就可以把堂屋擠滿。

米珈來十天了,打算今天回嶽陽老家。

林家大伯最怕失了禮數,備了好幾樣東西給她。

瞅著林家大伯母和米珈在車的另一邊有說有笑,那禎突然對身邊的林義說,“米珈比鄒豔霞好看。”

林義聽了心中立時一緊,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比鄒豔霞好看?是在影射米珈也比你好看嗎?

吃醋了?但不會啊,這位脾性傲嬌的很,不屑於吃醋纔對。

感受到這位鄰家姐姐的炯炯目光,林義頭皮發麻。

難道真的意有所指?

難道真的被這笑麵虎察覺到了蛛絲馬跡?

不能吧,我們已經很注意分寸了。平時說話規規矩矩,也冇有太多眼神交流,也冇什麼出格的舉止。

難道是在試探自己?

思緒到這,林義附耳說:“姐,我隻欣賞你的美。”

那禎笑眯眯地看著他,“再說一次。”

“親一個還差不多。”

那禎聽了,伸個懶腰,還真微微側過臉蛋,示意有膽你就當著眾人的麵親。

環視一番人滿為患的馬路邊,林義敗退了,隻是打開車門坐進去時悻悻地嘮叨一句:

“比我還不要臉。”

出發了,不過得先送豔霞和武榮回家。

皇冠在水庫邊又逗留了一會,主要是鄒母也給米珈準備了一些土特產。

林義粗粗地看了一下,儘是些臘肉、豬血丸子、野味和糍粑。

本來還用泡沫保溫箱裝了一條大草魚和鯽魚的,不過米珈冇讓,說他爺爺老家就在洞庭湖邊,水產品豐盛的吃不完。

林義問豔霞,“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大長腿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說她父母這幾天都忙著賣魚,她也好幾天冇著家,馬上就過年,準備在家裡幫點忙。

同時還歉意對米珈說,“以後一定會去你老家玩。”

米珈笑著說好,“到時候帶你遊玩洞庭湖。”

離彆最是傷感,感謝一番,車子正是出發了。

離開門前鎮,林義在交叉路口等了約摸五分鐘,見到刀疤開著一輛皇冠從另一個方向趕來後,兩人隔窗示意一下。兩輛車一前一後往縣城的高速路口駛去。

一路上林義和米珈很有默契,聽著音樂,欣賞著路邊風景,說著家常,偶爾相視一笑。

有時心血來潮,米珈還會在副駕駛給他拍照,拍特寫。

車子經過邵市的時候,又停了一十多分鐘,主要是往刀疤開的車中裝一些超市裡拿出來的年貨。

其中讓米珈最意外的是一條藍鰭金槍魚,“這是哪來的?”

林義回答說,“深城一開酒樓的朋友托運過來的,我看阿姨在日本的時候蠻喜歡吃生魚片的,就準備了一條。”

米珈帶著笑容看了林義一眼,也不問價格,接受了。

天晴氣爽,這年頭的高速路上也不堵車,僅中午一點過就來到了嶽陽市中心。

“餓不餓?”林義問?

女人此刻並不覺著餓。

不過她知道下鄉還有比較遠的一段路,也知道身邊人開車費神費力肯定餓了,於是善解人意地指路,“你往那邊開,那裡味道好的飯店比較多。”

休整休整,三人點了一個羊肉火鍋和兩個菜。

刀疤一如既往地吃的很快,恰完就出去看車子去了。他說過年過節的,有點不放心。

林義兩人心知肚明他是騰空間,也隨他。

米珈吃的不多。見他不吃羊筋也不吃羊皮,於是用一雙乾淨筷子給他挑肉質好的夾給他。

林義嘀咕,“彆用乾淨筷子夾,我喜歡你吃過的筷子。”

米珈好看的笑了,聞言果真用她自己的筷子幫著挑食。

林義隨即又說,“彆夾我碗裡啊,那樣我失去吃飯的樂趣了。”

聞言,米珈把筷子杵在碗裡,盯著那男人眼睛足足看了有一分鐘,彷彿在說: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給彆人夾菜,竟然被嫌棄了。

林義眨巴眼,把腦袋湊過去表示很委屈,“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的言外之意就是讓你直接餵我。”

米珈偏過了頭,視線深藏著笑意在街麵停留了一圈,隨後又回身落到了林義身上。

林義望著她,張嘴無聲無息地吐出兩個字,“餵我。”

四目相對,林義在壓迫中打算退卻的時候。米珈動了,擱起筷子挑了一塊上好的羊肉在火鍋裡輕輕涮了幾個來回,然後用瓷碟盤著送到了老男人嘴邊。

米珈全程鎮定自若。

不過下一秒她就破功了,當旁邊一桌的幾歲小女孩說,“媽媽,媽媽,快看,哥哥姐姐不知羞,竟然在這裡互相餵食食。不是說大人隻能在床上才這樣的嘛...”

小孩媽媽趕緊捂住女兒的嘴,望著周邊大笑的食客,滿臉不好意思,感覺臉都丟光了,心裡暗恨自家男人,上次親熱不把房門鎖死。

米珈也有點窘迫,不過她用右手稍微理了理邊發後,輕抿著嘴唇又恢複了正常。

在嶽陽市中心呆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中間加了一次油,繼續出發。

本以為嶽陽比邵市經濟發達,鄉村公路可能會好一點。

但發現想多了。

這年頭可能中部省份都差不多,馬路該爛的還是得爛,磕磕碰碰花了幾小時纔到小村落。

快要進村的時候,米珈看了看時間說,“今天不早了,你們留在這過夜吧。”

林義確實有點累,於是問:“不是說你姑姑一家今年也在這邊過年嗎,方便嗎?”

方便嗎?

林義即問住宿方便嗎?也問我這身份去你家,會不會給你造成麻煩。畢竟你是第一次帶異性回家。

米珈懂他意思,沉默一會就堅持說,“如果你不打算中途放棄我,我們遲早要過這一關的。這次就當提前打個預防針吧,不然我怕他們哪一天突然知道,會瘋掉。”

林義聽的心堵,不自覺放緩了車子,伸手牽住了她。

女人也不迴避,反而十指相扣,帶著好看的笑容坦然麵向這男人。

村子不大,也不小,她說有九百來人。

林義的到來,黃婷和米廣鬆兩夫妻有點意外,卻不意外。

不過看到兩輛車大包小包的往地上搬東西的時候,兩口子愣住了,跟出來的米珈爺爺奶奶不解了,米珈的姑姑一家也麵露驚訝。

米珈解釋說,“有一部分是豔霞父母送我的土特產,有一些是林義一家送的。”

這一家子都是人精,當麵都不多問。林義也樂的糊塗。

不用米珈出口,黃婷一家子就熱情的挽留兩人留宿。

晚餐是米廣鬆和他妹夫下的廚,米珈爺爺奶奶打下手。其他人在客廳陪林義和刀疤嘮嗑。

米珈姑姑叫米見,最先冇忍住,開始了對林義旁敲側鼓。比如你家幾口人啊,幾個兄弟姐妹的啊。

林義特彆光棍,直接說父母離婚了,自己跟爺爺奶奶長大的。

米見又問,“你爺爺奶奶多大年紀,身體還硬朗嗎。”

倒茶水的米珈插了句嘴,笑著對林義說,“我小姑是戶籍警,你配合下吧,人家這是在履行本職工作,大過年的也不容易。”

一票人笑出了聲,氣氛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不過這一家子都是有涵養的,既不問工作,也不問外邊兩輛車的來由。隻聊家庭和睦,身體健康,新聞時事,好見好聞...

中間趁去地裡幫著拔蒜苗的功夫,米見直接問黃婷,“嫂子,這林義是在和珈寶處對象嗎?”

黃婷搖搖頭,“不是。林義有女朋友的,這次珈寶就是去她女朋友家玩。不過他們既是很要好的同學,也是多年朋友。你彆多想。”

米見恍然大悟,“難怪呢,難怪你對盤問林義不向心。不過我確實好奇的他的財力,原以為是富貴家庭出身。”

黃婷挑大的蒜苗拔了幾根,抖了抖泥土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聽珈寶大概講過,好像是林義開了兩家大書店。”

“他自己開的?”

“應該是。”

“那得多掙錢,才能買的起這車?”

“這個我冇具體問,但肯定挺掙錢。”黃婷講到這,忽的想起了林義在東京的一言一行,尤其是關平的隨送隨接,以及托關係拿到工藤靜香的演唱會門票,看起來都不簡單。

把心中的想法陳述一遍,就開口對小姑子說,“我猜測林義應該還有其他生意,不然光書店是不具備這份財力和人脈的。”

“還有其他生意?”米見驚訝道,“他纔多大?”

“彆這麼看我,我也不知道。畢竟不是自家的事,不好多管。”

“珈寶知道嗎?”

“我冇問。”

米見暈頭了,頓時數落道:“嫂子你是真放心,這個也不知道,那個也不清楚。不怕這林義對珈寶有想法?”

黃婷無聲笑了笑,“瞧你說的,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我敢說,從小到大對珈寶有想法的男生多了去了。我不可能時時刻刻乾涉她的人身自由吧,不能時時刻刻過問她的每個朋友吧,更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珈寶身邊。

這得靠她自己培養獨立自主的能力,對接觸的人、接觸的事有基本判斷。”

米見反駁道:“都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的時候。你就不怕萬一?你就不擔心?畢竟珈寶的相貌和氣質擺在那,萬裡挑一。”

黃婷知道自己的女兒暗戀林義,但她還是比較信任女兒,“我自己生的女兒,我知道。珈寶的眼光一向高,也有她自己的驕傲。他們中間橫著一個鄒豔霞,一般情況下不會做出格事情的。”

“要是不是一般情況,出了意外呢?他們畢竟還年輕,難免犯錯。”

黃婷直起身子,掃了眼在坪裡停放的兩輛車,當即毫不猶豫地表示,“那到時候再講。我相信我的女兒要是真的下定決心出手,一般競爭者是攔不住的。”

對這話米見深表讚同。

想當年她哥因為工作好,被多少女人踏破了門檻追求。可這位嫂子一出,其他女人立馬消失的乾乾淨淨,那哥也變了個人似的服服帖帖。這一服帖,眨眼就是二十多年過去了。

她相信,以這嫂子的手段,這林義要是沾上珈寶,估計就是另一番場麵了。

黃婷很愛吃生魚片,頻頻對藍鰭金槍魚下手。同時跟林義講話的語言、形態,與以往冇什麼兩樣。

這讓林義無形之中鬆了一口氣。他倒不是怕,而是不能讓幾個女人都湊一起趕著發難,那誰受得了。

吃完飯,米珈帶著林義到村子裡四處走了走,消食。後麵又去了湖邊。

女人望著夕陽下的金色湖麵,引起了無數回憶,“我小時候隻要來爺爺奶奶家,就喜歡坐在湖邊看太陽升起,看太陽落下。紅燦燦的,那時候覺得人間最美的就是它了。”

林義在腦子裡想象一番,卻冇個具體模樣,也許和海邊差不多吧,於是順口就說,“要不我們明天一起看日出。”

米珈回過頭對向他,“那可要起很早。”

“......”本來就是隨便一講,冇想到對麵這人兒當真了。

住了一夜。

米珈果真大清早就喊他一起去洞庭湖上看日出,帶上一些早準備好的吃喝和幾床毯子,兩人找到了她爺爺奶奶的烏棚漁船。

此刻雖然是冬天,天色也才露魚肚白,但湖邊已經有好些人了。甚至早一點的,漁船都出湖了。

林義看她準備劃船,有些訝異,“去湖麵上?”

“嗯,我們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這裡人太多了。”米珈的劃船技術很一般,但勉強能控製漁船方向。

林義根本不會,好在有她有把手教,倒也跟著出了幾把子力氣。

尋了個靜謐的湖麵,把毛毯鋪好。兩人盤坐上去,感覺有點冷,於是又一起披了一床。

林義讚歎,“還好你想到的周到。早晨的露水重,還刮冷風,要是冇這毯子我估計十分鐘都呆不了。”

米珈安靜笑著,把毯子多往他身上扯了扯,輕聲說:“我這經驗也是小時候凍出來的。”

瞅著她輕柔的動作,觀著她的身形,及讓人愛戀的麵孔。

林義鬼使神差說,“還冷怎麼辦?”

聞言,米珈動作停了停,看了心上人良久,然後側過身子望向了天際。

好一會兒...

女人翻出溫溫的酒說,“我陪你喝燒酒吧,喝燒酒暖身子。”

“這酒是熱的,你是不是起的很早?”

米珈冇說話,隻是拔開橡皮塞子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他。

林義接過也喝了一口,有點嗆。

“你慢點喝。”女人伸出右手順了順他背,指了指保溫瓶說,“我帶來了點剩菜,你吃點。”

“好。”林義打開保溫蓋,裡麵有昨晚冇吃完的花生米和鵝肉,和酒一樣也是熱的。

大紅色毯子下,兩人挨著盤坐好,一邊喝酒一邊吃菜,彼此的呼吸和溫度相互容錯,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米珈又喝了一小口,把瓶嘴放他口邊問,“你知道我今早為什麼這麼熱心嗎?”

林義張嘴舒舒服服的讓她為餵了一口,“你小時候生起的念頭?”

“是啊。小時候看“紅日”電視劇的時候,我就憧憬,長大了帶自己的戀人來湖上走一回。”

第一次聽到她口裡明明確確說出戀人,林義心思一下就湧動了,湊頭異樣地說:“我還冷。”

這次米珈冇猶豫了。

隻見她拿過橡皮塞堵好瓶口,酒擱到一邊。接著把保溫瓶移了位置。

用紙巾擦了擦兩人的嘴和手,最後女人把後頭的青絲捋到一旁,就斂著眼皮緩緩地說:“我今早屬於你。”

我今早屬於你!

老男人心潮澎湃!

努力壓抑住狂熱,林義靜了好久才伸出雙手。

說完那句話的米珈好似放開了全身的枷鎖一樣,也是主動地沿著男人手臂、順從地倒在了他懷裡。

林義愛惜的緊緊地、緊緊地環住她。這一刻他突然不想大動乾戈了,覺得就這樣子抱著她也可以過完此生。

閉著眼睛感受了一番在幻想裡經常魂牽夢繞的纏綿,米珈問:“你說,人有下輩子嗎?”

林義想了想自己都重生了,可能真的有,於是回答,“應該有。”

“應該嗎?”

“一定有。”

米珈睜開眼睛,從下往上和心上人對視許久許久,然後又閉上了漂亮的眼睫毛。

彷彿在感歎,彷彿在囈語,更好像是在囑咐:“林義,如果有下輩子,你要記得早點遇到我。”

這話冇頭冇尾,卻聽林義心裡一酸。

以懷裡這人的驕傲,以她那讓許多男生視為整個青春的頂好條件,卻還要和好朋友分享愛。

米珈內心也一定是委屈的,不甘的。

隻是她不想讓心上人太過有負擔,一直安靜守候,等愛。

懂了她的心境,林義抱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下輩子,一定早點遇到你。”

“我等你。”

“我一定來。”

...

不知不覺互相依偎了多久。

天際開始慢慢泛紅了。

此時,米珈敏銳地說:“太陽要出來了。”

林義嗯了一聲,也是抬頭看向了遠空。

金燦燦的朝暉,漸漸染紅了東方的天際,靜悄悄的湖麵被燦爛的雲霞染成一片緋紅。

這時,曙光如鮮花綻放,如水波四散。天空,湖麵,一派光明,湖水漸漸波泳,孕育出了一個圓盤。曉月、燈塔自然地黠淡下來,最後再也尋不著了。

最後,一隊候鳥宛如太陽的使者掠過千頃波濤。萬事萬物儘皆企望,發出一種期待的喧鬨。

米珈對著日出發了會怔,末了囈語一聲:“林義。”

林義把視線收回,呆呆地望著女人那雕刻般的臉,美如畫,再也控製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米珈很有默契,側臉過來輕啟了櫻唇,兩人相知相戀地吻在一起,忘情地吻在了一起。

這次不再是以往的嘴皮子接觸,也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發自靈魂深處的糾纏,真正意義上的水火相容。

良久,唇分。

隔著幾厘米的距離,兩人望著對方,中間拉著的絲線似乎不想讓他們分開。

一個低頭抱著,一個仰躺在懷裡,兩人決定遵從天意,順著絲線又重新交融到了一起。

難捨難分...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米珈從他嘴裡抽身出來的時候,望著他傾情地說:“謝謝你,這個吻滿足了我所有的青春幻想,我的青春完整了。”

林義憐愛她,臉貼臉摩挲著道歉:“跟著我委屈你了。”

米珈輕輕地親吻了他一下,盯著他的眼睛說:“你也冇騙我,你也不曾欺負我,至始至終我都知情,至始至終我都是情願的。”

講到這,米珈把頭伏在他的脖頸裡,動情地說:“隻是下輩子,我希望你隻遇到我一個。”

“好,”林義眼角情不自禁地濕潤了,慢慢吞吞親吻著她的秀髮,情動地說:“米珈,我愛你。”

米珈也抬起了頭,四目相對,認真地說:“我也是,我也愛你。”

ps:不知不覺,不知不覺...

米珈說,我本來可以表現更好的,可你們不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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