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大起大落後,對活著的世界有執念、有不捨的病人一般意誌堅定,心態平和,會恢複的比較快。
林旋丈夫醒來後,有如“迴光返照”般,身子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
尤其是當能流利地交談,能自己動手吃稀飯後,眾人是徹底鬆了口氣。
...
吃過午飯,二流子陽華找到林義說,“看到我脖子上這根黃金項鍊了冇。”
林義瞟了眼,搭個二郎腿搖啊搖,冇好氣道:“早就瞅見了,都懶得說你,你真是越活越冇品,這麼粗的項鍊掛在那,要不是黃金色,和狗鏈子又有什麼區彆。”
陽華露出一副你眼見淺的眼神說,“這你就不懂了吧,蜀都那山沖沖裡,我發現粗鄙比文縐縐好用,那些農婦在古董的討價還價上不會死摳到底。”
“也許是吧。”林義笑說,“可你那老丈人是個有名的文化人,你這樣子到他麵前晃盪,忍得住不揍你?”
陽華哩了個你懂的眼神,抽口煙笑嘻嘻地道,“他敢白天揍我,我晚上就敢揍他女兒。”
林義,“......”
見林義被自己弄得詞窮,陽華伸個胳膊攬住他,擠眉弄眼又開口了,“哥現在跟你說個正事。我五一補辦結婚酒,你準備好紅包。”
接著又補充說,“最好準備個大點的紅包,我崽的週歲也一起合辦了。”
說到兒女紅包,林義眼睛一亮,立馬問:“你覺得封個多大的紅包好。”
“咱哥倆自然是多多益善。”
“六萬夠不夠?”
陽華pia麵吐了口菸圈,一臉不滿:“你覺得呢。”
林義白了眼,“不要想著訛詐我,直接說個數。”
陽華把嘴裡的煙直接插到林義嘴巴裡,大開大合說,“那就月月紅,十二萬。”
“挺好。”林義點頭應承,接著又問,“如果我要是有孩子了,你也是回禮這個數嗎?”
“那肯定啊,你有孩子了十二萬隻多不少。做哥的還能虧待自己兄弟不成。”陽華為了先撈一筆,腦殼像小雞仔似的猛點,話說的很滿。
林義看著他笑了,伸個手說,“還請麻煩你先封24萬的紅包吧。”
陽華斜個眼,“幾個意思?”
“你猜。”
“24萬,你不會是有兩個崽了吧?”
林義裝著一臉惆悵,歎口氣道:“誰說不是呢。我大好年紀的,本應該在象牙塔裡看女老師、看學妹,再好好接受中下貧農教育,誰曾想帶著善意到森林釋放生靈的時候,有兩個調皮搗蛋的不按規矩出牌。
哎...”
這話聽的陽華眼皮一跳,“誰幫你生的?那個鄒豔霞還是那個那禎?”
接著他又皺眉思索,“也不對啊,這兩人要是懷孕生子了,我應該早就知道纔對。
難道...
難道是上次在香江遇到的那個絕美少婦...”
林義頭暈,用胳膊肘了他一下,“能不能好好用詞。”
“嘿嘿,還真是他?”
林義有點莫名,反而問,“你為什麼就不懷疑下我這話的真假,反而一下就信了我有孩子了?”
陽華低頭瞅了眼自己褲襠,然後又瞅了眼林義褲襠,得意著說,“我們哥幾個這鬼東西,老不正經了,碰到好看的女人它們不是情不自禁地往上湊,就是釋放信號把人家吸引過來。
我曾為此特彆苦惱,試圖懸崖勒馬,但五頭馬都拉不住。”
“......”林義不知怎麼說好了,這哥能把好色偽善地這麼完美的也是人才,於是催促說,“趕緊給紅包。”
陽華愣住了,“窩草,那麼漂亮的少婦你還真把人家腿分開了啊,還給你生了雙胞胎?”
聽到這話,林義臉一黑,催促道:“快點,給紅包。”
“我又不傻,我先打電話問問刀疤。”說著,這二流子表哥倒也不提賴賬的事,但也不願意做冤大頭。
等了五分鐘,陽華轉身回來了,隻見人家一臉複雜地說,“還真是讓人羨慕啊,合著我這些年白折騰了,百十個都抵不過你那一個。”
林義臉皮厚,一點也冇覺得不好意思,揶揄道:“你不是說燈一黑,眼睛一閉,都一樣嗎。”
“我那自欺欺人的話你也信?”說著,陽華又把頭伸過來,神神秘秘問,“那人隻給你生了一個,還一個呢?”
老男人眼瞅著他,悠悠地慢說,“你還是彆知道的好。”
“抹黑弄得,拿不出手?”
“我怕你被氣死。”
“靠!老夫在這方麵走南闖北,爬過的山比你吃過的鹽還多,什麼樣的場麵冇見過。”
“那你打關哥電話唄。”工藤靜香的事情需要瞞著彆人,但不必要瞞這位,因為這哥看似吊兒郎當,其實嘴巴比誰都嚴,而且還特麼清高,一般人都不願意鳥你。
不過要是讓他願意鳥的,大多不是一般人,都是有幾分姿色的女人。
“這事關平那毛小子都知道了,我竟然不知道?”
“你彆吃乾醋了,趕緊打完電話給錢。”
這次足足過了十分鐘,陽華才悻悻然回來,接著說了幾個字,“我服氣了。”
然後又仰頭看著太陽歎氣道,“25萬,天黑之前到你賬戶。”
林義轉過頭笑,“我怎麼好意思。24萬就可以了。”
陽華伸手比了箇中指,“24這個數字不吉利。那多出的一萬就算拜師費,下次去日本叫上我,我也得去開開洋葷,愛上一個傳奇歌姬才行。”
“我怕你錢不夠。”
“丟你老雷,就我這身家還不夠?”
“不夠。”
“你上次花了多少?”
“一億美元。”
陽華嘴一抽,“鑲黃金的?”
林義張嘴,慢聲吐了一個字:“滾。”
...
習慣性鬥一番嘴,陽華也是說起了正事,“我這次打算去一趟滬市?”
“滬市?”林義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當初在蜀都的時候,這二流子表哥曾告訴說,文玉被他遺留在了滬市,“去見文玉那女人?”
“嗯。”嗯了一聲,陽華突的低著腦袋一口氣把手頭的煙急促吸完。
聽到果然是這女人,林義剛纔還帶笑的臉立馬拉了下來,“心裡有冇有點數?你現在都成家立業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還上趕著去招惹這種女人?”
“你不懂。”
“嗬...,我當然不懂。”
陽華破天荒地無視他的譏諷,自顧自說,“我去見她最後一麵。”
“我看還是彆了,不值得。”
“她走了。”
“走了?”林義有點愣,追問道,“你是說死了?”
陽華緩緩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落寞,“死了。”
“怎麼死的?”
“插足人家婚姻,被原配叫人打死的。”
文玉年紀輕輕的就死了有點出人意料,但這種死法卻也不讓人意外,林義靜默了一下,又側頭問,“那也輪不到你去啊,她有親人有朋友。”
“她早就和家裡斷了來往的,滬市那邊的公安局從她手機裡聯絡到了我。”
看來這女人在滬市冇有過得想象的那麼好,但林義還是勸說,“我看你還是彆去了,這事麻煩,說不好就惹得一身騷。”
“那不行。”陽華搖了搖頭,“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怎麼著也得去一趟,總不能讓她死後拋屍荒野吧。我不管可就冇人管了。”
怔神看著這個情根深種的人,林義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閉嘴了,不再勸。
因為在他心裡,這二流子表哥雖然放蕩不羈愛自由,但骨子裡確實是個非常念舊的老古板,有情有義,這也是自己非常信任他的原因。
ps:前40章左右埋下的坑,文玉這個角色那時候勸退了好多人,現在終於填坑了,雖然被大家打擊的冇按原計劃寫,但到底也是給了交代:生前怎麼活著,就怎麼死
三月儘量爭取把書裡的所有人都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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