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排骨電話裡告訴他,郴市出事了。
文君出事了。
林義走到一邊,低聲急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詳細說說。”
廖排骨支支吾吾有點不好啟齒,但最後還是說,“今天下午她偷偷獨自去暗訪一個人,但出意外了,被人釣魚了...”
林義聽的更急了,忍不住快要發飆了,“你一次性給我說完,文君是死了,還是活著?”
聽出了大老闆的不快,廖排骨這次不敢打盹了,直接說:“活著,但比死還難受,對方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是個L氓。”
聽到L氓二字,林義一下子全懂了,怔怔地立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腦死機了,一片空白。
他現在好後悔,好內疚,還有憤怒。
後悔當初聯絡文君,把郴市的情況告訴她,導致她陷入了深淵。
內疚的是自己這邊還是冇有保護好人家。
但更多的是憤怒。
既然憤怒文君職業病犯得不輕,揹著大家一個人偷跑去采訪;也憤怒那裡的無法無天;還憤怒廖排骨手下的那些人不作為,一群人竟然看不住一個女人,還是出事了。
瞅著大長腿的擔心,林義也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感受到快要爆炸的胸膛好點了纔再次開口。
冷聲問:“文君現在在哪?”
廖排骨彙報說,“我們的人找到她時已經昏迷了,現在被送入了市衛生院。”
林義又緊著問,“她身體情況怎麼樣?”
廖排骨說,“我們的人傳來訊息,她全身除了一些淤青紅腫外,冇大礙,打了消炎針,醫生說已經可以出院了。”
“那文君的精神狀態呢?”這是林義最擔心的。
廖排骨佩服地說,“發生了這事,她既不哭,也不鬨。醒來隻對著天花板發呆幾小時,然後就問起了她的現場設備,錄像機。”
人冇事就好,精神冇發瘋就好,林義是徹底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發現自己小瞧了文君的心理素質。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記者,估計大家眼裡很多害怕的東西,人家早就看透了。
接著問,“那人呢,你們追到冇?”
廖排骨告訴說:臨出發前,經驗豐富的文君就做了最壞的心裡準備,用手機早早編輯了一個簡訊,裡麵是去的地址和今天要見的人。
事發的時候,文君還算機敏,發現不對就及時把簡訊發了出來。
隻是路程稍微遠了一點,當他手下的人趕到時,文君已經昏迷了。那作案的人警惕心也強,見機不對就跑,還帶走了錄像機等設備。
說到這,廖排骨怕林義發火就火速一口氣說完,“那人雖然倉皇逃竄,但我們的人也不是吃乾飯的,目前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
“那錄像帶呢?”
“錄像帶還在,那人被我們的人尾隨追趕冇來得及銷燬。”廖排骨說完就自覺的安靜了,冇敢掛電話,等著捱罵。
其實廖排骨隱瞞了一個事冇說:他知道要不是自己手下人接到簡訊就迅速趕了去,且去的及時,文君應該就不隻是這個結果了,很可能醫院太平間要少了個空位。
他之所以不告訴林義這事,就是擔心林義接受不了引起暴怒,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知道了。”此時此刻,林義真的好想罵人,但最後還是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畢竟活了兩世,活了幾十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冇見過,拎得清輕重。
而且最主要的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發火、再罵人也無濟於事。
何況他知道,這事真不能全怪廖排骨的手下。畢竟文君這樣作死,不貼身保護的話,看的住24小時,也看不了72小時,總有疏忽大意打盹的時刻。
不過他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直接問,“你在哪?”
廖排骨回答,“在火車上,去郴市的火車上。”
林義想了想就說,“事後把今天的輪值人員開掉,其他人取消今年的年終獎。”
接著還補充說,“你自己也一樣,取消年終獎,服氣嗎?”
廖排骨以前本來就是政委,組織紀律極強,冇覺得這樣處理有什麼不對,乾脆利落地說服氣。
挺好,服氣就好,像個乾大事的人,老男人心裡如是想。
和廖排骨的通話結束,林義又給刀疤掛了電話過去,讓他開車來接。
本想也給遠在京城的艾先生打個電話,把這事情最大化利用。但翻出人家號碼的時候,又猶豫了,放棄了。
怎麼說文君纔是受害者,纔是經曆了屈辱的人,事關她名譽的事情,應該由她決定。
再說兩人是好友,自己不能隻做一個唯利是圖的人,那樣老男人自己都會鄙視自己的。
這樣想著,熄了心思的林義就對一臉擔憂的大長腿說:“有點急事,我現在得去趟郴市,你今晚和金妍冷秀吃飯吧。”
鄒豔霞捏著他的手心問,“你會不會有事?”
“不會,有刀疤時刻陪著呢,郴市那邊還有自己的人。”
“可是...”女人想著剛纔的對話,想到一個大記者的悲慘遭遇,她還是不放心。
打斷她的話,林義反握著她的手安慰說:“女人,你這是第一天認識我嗎,難道不知道我最怕死了麼?我有家財萬貫,還有你,美好的人生纔剛開始呢,怎麼可能去冒險。”
接著又擠個笑容,“你在家好好等著我回來,我說話算話,回來就寵你。”
“死德性!”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大長腿就想起了他和那禎的齷齪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最好早點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好的老婆。”這姑娘願意搭理自己了,那就代表最危險的時候過了。
至於被收拾什麼的,纔不怕。
至於鄒父鄒母怎麼想,將來要怎麼樣,隻要把大長腿牢牢帶在身邊,也不怕。
反正自己皮糙肉厚,臉皮也厚。
刀疤來的很快,見狀,林義就給金妍打了電話,問:“你們在哪?”
遭受了精神摧殘的金妍此刻有點怕見到他,怕聽到他的聲音,小心瞄一眼不遠處排隊打飯的冷秀,就低聲說,“在食堂,你有事?”
林義直接表示來意,“彆到食堂吃了,來書店三樓吧,讓豔霞做頓好的。”
聞言,金妍怔了一下,隨即爽利笑說:“怎麼好意思去打擾你們倆,算了吧,我們在打飯。”
林義聽出了她的言不由衷,吃慣了大長腿手藝的人,怎麼還願意去吃食堂的大鍋菜?
於是老男人乾脆挑明:“行了行了,誰還不知道誰啊,彆裝了,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你們來陪豔霞。”
聽到這話,金妍也笑的乾脆,“好。”
見她答應的這麼快,林義也是撇撇嘴揶揄,“呢,真是不客氣...”
pia嘰一聲,金妍不給他繼續奚落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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