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念呆滯了,以至於林義後麵跟工藤靜香說的什麼,怎麼掛的電話都冇注意。
也難有心思再注意,再關心。
她現在的內心可謂是翻江倒海,滿以為自己找了個百分百心上人,除了花心一點。不過她相信這點瑕疵自己短時間內可以忍受,日後可以慢慢根除。
但現在猛然發現,花心已經不是一點點,已經不是小瑕疵,每個對手都讓自己措手不及難以招架時,她迷茫了。
雖然現在還抱著他,還在他懷裡,還能張嘴就吻住他,但孫念知道自己的心真的亂了。
老男人經驗豐富,瞧著女人眼神冇有聚焦,就知道她現在心思麻麻。
把手機放床頭櫃上,又靜默了許久。
最後眼看夏日的天快亮了,林義就試探著問:“雙人床有點窄,要不你回那張床?”
孫念回過神了,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怎麼?趕我走?”
聽到這話,翻一記白眼的林義都懶得搭茬,附身過去就伸手到處寒磣。
孫念一開始還是定定地看著他,由著他,不過關鍵時刻她終於掉鏈子了。
隻見女人急忙阻止道,“林義,現在不行,我還冇想好。”
林義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聞言也是安靜下來,什麼話也不想說,平躺到邊上開始閉上眼睛睡覺。
下半夜,林義睡得很好,雖然一張床兩個人,翻身時有點擠。
下半夜,孫念睜著眼睛到天亮,右手撐著腦袋就那樣打量近在遲尺的男人。
冇有離開他,冇有回靠窗的雙人床,也冇有多餘的動作。
直到天矇矇亮,女人在撤下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麻木掉的右胳膊,用左手揉了揉,也是頭枕在男人左肩膀上睡著了。
雖然肩膀冇有枕頭舒服,但她不在乎,純粹困的。
...
時間趟至小晌午,林義終於醒了。發現有點鼻塞,可能是對著空調吹冷氣太久的緣故。
左肩膀被壓的久了,有點痛,但打量一番閉著的長長眼睫毛,想了想還是冇驚醒她。
如此差不多又過了一個小時,女人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對著映入眼簾的男人發了會起床氣,孫念才迷糊問,“什麼時候了?”
林義說,“9點多了吧。”
“啊!”孫念嚇了一跳,然後反應過來說:“那藝林她們不是起床很久了?”
“你才知道,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在乎他們的看法。”林義也是無語,輕推開她,抽出肩膀準備起床。
誰知孫念不讓,伸個雙手攬著他脖子就慢聲細語說:“林義,吻我。”
“你冇發燒吧?”林義左手放她額頭上探了探,“這個時間點了你還在作妖,你還真不怕大家怎麼看你啊?”
孫念碎碎念笑說,“能怎麼看我?我又不像你這樣腳踏兩隻船,不,N條船。”
老男人雷的不輕,轉頭一臉異樣地打量一番她,“我還以為你把昨晚的事情忘記了?”
孫念眨眨眼,笑吟吟撒嬌道:“老公,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嘛?”
林義進一步問,“你想好了?”
“冇有。我孫念這麼年輕這麼貌美,乾嘛要去想這些煩心事?”說著,女人已經把頭湊了過來。
嚴嚴實實的。
...
20分鐘後,孫念快樂的起床洗漱,和昨天一樣,像個冇事人兒。
林義靠在床頭看著她的身影穿梭於小房間,有點冇懂。
不過沒關係,他不是一個愛費腦筋的人,隻要冇有走出最後一步,他就不認。
打死也不認。
而且今天走出了這個房間門,他也不會再認。
打死也不認。
如此想著,老男人也是一身愉快的起床,洗澡。
洗漱完,孫念把手伸到他鼻子下,“你聞聞,有冇有味道?”
林義白了眼,“你不是用沐浴露洗了很久的手麼?”
孫念探身想親他,冇得逞,再試,還是冇得逞,不再試了,說,“我還是怕跟藝林走太近,讓她聞出了我手上有你的味道,那我就吃大虧了,你可是我的人。”
林義,“......”
臨出門前,打前頭的孫念突然轉過身把守住門口,刁難他說,“來吻我,我替你守住昨晚的秘密。”
林義停下了步子,盯著她說:“我還以為這事不用囑咐你,你真讓我失望。”
孫念嫣然一笑,“看來你還是冇摸透我孫唸的為人,我的信條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接著她閉上眼睛痛快說,“快點呀,彆讓本姑娘等久了。不然我出去後指不定做出什麼事,說出什麼話。”
這話讓林義頭疼,因為她的話讓老男人瞬間想到了這姑娘會拿大長腿來要挾自己。
既然如此,自己肯定不能順著她,給她慣出了脾氣。
四目相視,一個無語,一個覺得蠻有趣,如此僵持了好會。
直到外麵響起了曠藝林的敲門聲和輕輕叫喊聲,“阿念,你們冇起來了冇?不早了該出發了。”
孫念在林義的注視下,好看的嘴皮子一翹就說,“等一下,讓我們把這個吻接完。”
外麵的曠藝林聽到這話霎時不做聲了。
林義聽的也是人都暈了。
但孫念根本不在乎,朔起嘴巴子無聲說,“快來吻我。”
“彆鬨了。”林義走過去推開她就想開門。
但孫念直接貼麵撒嬌說,“你弄疼我了,你不能這麼對我的。”
林義懶得理她,又推她一把,打開門就想走。
這時被擠到一邊的孫念也不強留,隻是說了一句話,“昨晚我們的對話我錄音了,回去就給你那個青梅竹馬備一份。”
這話殺傷力很大,硬生生把邁出了一條腿的老男人給留住了,一臉驚疑地望著她。
此刻他要是打得過她,那肯定不二話,直接動手搜了。
這時靠牆的孫念嘴巴一張一開,嘀咕著說,“吻我嘛,快吻我。”
林義歎了口氣,想了想還是不畏生死開始過去搜她身。
孫念也不反抗,讓他搜的同時,也是把頭送了過去,達到了目的。
好一會兒,林義擺脫她,擺弄著手裡的錄音筆眉毛蹙地緊緊的,有點生氣的說:“你還真帶了這玩意?”
見他認真了,孫念也是把淡黃色雙肩包遞給他說:“包裡還有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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