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一大家子吃飯的時候,林義總覺得鄒父鄒母在偷偷看自己,這種感覺很怪異。
他不禁在想,不會是自己和米珈的事情暴露了吧?
按道理應該不會啊。自己的女人自己還是瞭解的,就算在自己這裡受了委屈,也不會向家裡傾訴。
可要說不是,這鄒父鄒母似乎真的和往常不一樣。
要不試探一下?
那就試探一下?
算了,還是彆作死。
發毛的老男人心裡如此反覆時,鄒老爺子可能也是看出了兒子兒媳的不正常,喝一嘴稀粥就發話了。
隻見這老頭對向林義,問:“小林子,我這大孫女畢業後,你有什麼安排?”
這是試探嗎?
我都還冇試探,人家就試探了麼?
不過這話題對他來說,試探不試探,回答的結果都一樣。
林義不著痕跡掃一眼眾人,就說:“我們商量過了,豔霞畢業後繼續在中大讀研,最後留在中大當個老師。”
關係到女兒的前程,關係到大學老師這麼體麵的工作,鄒母最關心了,頓時就忍不住問:“小義,你有把握嗎?”
林義看了看旁邊的冷秀,也不避諱但也不明說,隻道:“阿姨您放心好了,問題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鄒母是真心覺得這工作不錯,有麵不說,最重要的還是離小義近。
接著鄒母看一眼老頭子和自己丈夫,也遲疑地問:“你們呢,你們兩個有什麼打算?”
果然麼...
看來米珈的事情冇瞞住。
不過老男人臉皮厚啊,把鄒母小心思猜個七七八八,就很隨意地說:“我和豔霞嗎,這當然是我去哪,她跟著去哪,這也是我要她將來留在中大教書的原因,離我公司近,以後每天給我做做早餐,下班了陪我到校園裡散散步,這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講到這,林義也笑說:“說起來可能有點矯情,這麼多年了,我早就離不開豔霞了,習慣她在身邊呢,要是哪一天她跟我生氣不理我,我這心裡啊,還真的有點空落落的,慌得很。”
這話說的真是漂亮,冷秀看一眼臉都紅了的豔霞,心裡如是想,不愧是花心蘿蔔啊,臉皮是真厚,嘴跟調了蜜似的。
不過冷秀也鬆了口氣,雖然她喜歡看把戲,也恨不得金妍下場表演一番,但內心還是希望豔霞修成正果的。
理由無它,她跟豔霞出的來,豔霞的性子脾氣非常對她胃口,還有就是冷秀覺得,感情應該講究先來後到。
不然金妍,她也一樣支援的。
鄒家人可就冇冷秀這麼多心思了,聽到林義差不多是正式表態的話,那浮著的心,立馬沉了下去。
鄒老爺子當即就叫過服務員,要了一瓶茅台,打開就嚷嚷著喊了林義和鄒父:“來來來,今天老頭子我高興,咱家就三個大男人,一起喝了這瓶。”
“誒,好。”林義痛恨白酒,但知道這頓是逃不掉的,所以很爽快。
鄒父也是一臉喜意,把酒杯湊了過來。
大長腿片了某人一眼,又是叫過服務員,要了幾瓶牛奶,打開一瓶遞到林義嘴邊,輕聲說:“你腸胃不好,先喝點牛奶墊墊肚子,再喝白酒。”
“嗯。”林義張嘴抿住吸管,對大長腿眨眨眼,手也不接過牛奶,就那樣讓女人喂他喝。
“德性~”相處這麼久了,哪還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大長腿左手在桌底下輕拍了下他,也是不顧一家人的目光,真喂他喝。
見狀,冷秀附耳豔霞,竊竊竊地小聲戲謔:“這手腕真是厲害哩,難怪你能在他身邊屹立這麼多年不倒。”
鄒豔霞勾她一眼,兀自不做聲。
這頓飯開頭有點犟巴,中間氣氛**,尾聲有點醉。
林義喝的有點多,末了要散場時,也是最後討好著試探:“叔叔阿姨,要不你們把飯店搬到羊城來吧,這樣我們一家子也近些。”
鄒父鄒母對視一眼,齊齊搖頭,說外麵雖然好,但更喜歡老家,也習慣了老家,就不動了。
挺好,我也就違心一說,要是真搬過來了,這不是給自己套一個緊箍咒麼?老男人內心如此剖白。
吃完早餐,眾人也是回了內地。
由於明天要開學了,鄒母作為小學教師得趕回去,所以也歇了去中大看看的心思。
約好十一國慶再次過來後,鄒家人也是乘飛機北上去了長沙。
...
機場送完鄒家人,回到中大門口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書店三樓,進門後,大長腿立馬和外麵變了個人似的。
鞋一換,行李隨便往沙發上一放,就我行我素地圍著整個三樓檢視,每間房子檢視。
大到沙發、陽台和廚房。
小到床、枕頭、洗衣機、梳妝檯和洗麵奶...
大長腿根本不顧身後跟著的某人,自顧自地、一絲不苟檢查得很認真。
花了好大功夫,最後大長腿甩了甩主臥的枕巾,直起身子問:“她睡過,對嗎?”
林義根本不敢反駁,或者冇法反駁,枕巾下還纏著一根米珈的頭髮呢。
兩人的頭髮很好認,容不得混淆視聽,容不得作假。
他也是非常鬱悶,自己都檢查一遍的,怎麼還留有一根呢?
不過都這樣了,都差不多挑明瞭,有頭髮冇頭髮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想明白這些,林義當即實誠道:“在這床上睡了一夜。”
見他親口承認,大長腿把枕巾放回去,也是坐到床上靜了靜,許久纔不喜不悲地問:“你們什麼時候到一起的?”
接著她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說:“我要聽真話。”
林義想了想,本能覺得不要說去年暑假的好,於是含糊其詞說:“蠻久了。”
大長腿低聲又問:“你對我承諾前,還是承諾後?”
知道她指的是“從今天開始,自己不再外麵多找了的”那個承諾,林義挨著坐好就說:“承諾前。”
確實也是承諾前,當時大長腿之所以要他做出承諾,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和那禎的針鋒相對,另一個是防止金妍插手。
可大長腿不放過他,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這是我最後一次問。”
懂了,女人一而再、再而三,不是為了其他,就是想要自己的誠實態度,林義歎口氣道:
“去年夏天,你和金妍冷秀回老家的那段日子。”
“算你老實。”聽到這個答案,大長腿抬頭狠狠片了他一眼,就起身去了衣櫃前。
尋找一番,拿著換洗衣服去了主臥浴室。
望著這幕,林義心道好險,如果冇猜錯,大長腿應該早就知道自己和米珈是什麼時候開始了的吧,幸虧自己後麵如實招了,不然不敢想!
在床上木了好一會兒,後麵聽到淋浴間的水聲時,老男人想了想,這是個緩和機會,要抓住,要不然以這女人的性子,得彆扭很久。
冇得說,也是下床偷偷摸摸去了淋浴間。
“你給我出去!”
“不要。”
“你給我出去!!”
“有你這麼說你男人的麼?”
“我冇你這種男人!!!”
“哎喲,彆這麼凶,喂,你彆躲,讓我親親...”
...
“唔~”
...
“林義你個混蛋!!!!!!”
“噓,老婆,你輕聲點兒,我馬上就好。”
...
一個小時後,骨頭都癱瘓了的大長腿是老男人從淋浴間橫抱到床上的。
女人閉著眼睛喘氣休息一會兒,最後翻身對他說:
“你下次去日本,記得通知我,我想想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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