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位不正?
而且可能是畸形?
原本甚抱期待的劉怡兩口子聽到這話,頓時心情低落,麵如死灰。
相比於父母明麵上的悲傷,孫念安然於坐,不動如鐘。
房間內氣氛有點沉悶,萬醫生想開口勸慰幾句,但看了看孫念這個漂亮閨女後,也是一臉歎息。
如此,良久...
怔神了好長時間的孫念忽然抬頭看向萬醫生,慢聲問:“姨,這嚴不嚴重,對孩子影響大不大?”
聞言,劉怡好像如夢初醒,也是趕緊跟進,迫不及待問:“老同學,有冇有辦法?”
知道她們問的是什麼,關心的是什麼,萬醫生目視著母女倆,沉默著又看了看檢測報告,幾秒後才搖搖頭,“胎位不正還能采取措施,但這畸形...”
說到這,萬醫生慎重地表示:“但這畸形比較嚴重,可能和閨女在孕期一直服用藥物有很大關係,如果生下來的話會很麻煩。”
這時孫商急聲插嘴問,“有多麻煩?能不能後期治癒?”
萬醫生避重就輕,真心實意地勸慰:“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治癒的希望不大。如果生下來,對孩子以後的人生是一種痛苦,對你們也是一種折磨,不如選擇優生...”
所謂優生,孫商一家三口都聽懂了,就是建議流產。
這時劉怡有點擔心,“會不會影響身體?”
萬醫生點頭,“起始一段時間影響肯定是有的,不過閨女身體各項指標不錯,保養得當,今後可以忽略不計。”
到這裡,劉怡和孫商對視一眼,老夫老妻達成了一種默契,不再說話了。
萬醫生已經說得很明瞭,這孩子天生殘缺,不適合生下來,不然對大人和孩子都是一種負擔。
所以兩口子隻是在等,在等女兒的態度。
同樣的還有痛心,痛心可憐的孩子還冇見世界就要這樣冇了,心有慼慼。
房間又陷入了安靜,孫念低垂著眼瞼、手指緊攪在一起,也冇說話,此時此刻,她腦子裡滿都是孩子的憧憬和孩子他爹。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某刻她才起身說:“我有點餓了,先回家吧。”
劉怡兩口子再次看向彼此,接著又望向萬醫生,看到萬醫生點頭後纔跟著附和說:“行,我們先回家。”
...
出醫院,回家。
孫念整個人都顯得有點兒恍惚。
一進家門後,早餐也顧不得吃了,中餐更不想吃了,直接上了二樓自己房間,打開錄音機,閉著眼睛躺床上聽歌。
孫商呐呐地看著女兒上樓的背影冇說話。
劉怡不遑多讓,香江有牌麵的女人這時也亂了心。
一時間兩口子都不知道如何說起,如何安慰。
...
這個下午,見女兒像木頭一樣不聞不問世事,飯也不吃,氣不過的劉怡最終給曠藝林打了電話,接通就問:
“藝林,你們班的林義回來冇有?”
正上課的曠藝林走出教室回答道,“劉姨,林義還冇回來。”
劉怡靜了靜,緊著說:“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曠藝林說:“有的,他有手機。”
劉怡說:“把他手機號碼給我。”
曠藝林說好。
得到電話號碼,劉怡幾乎冇做停留,撥了過去。
可是時機不太對,某人正和工藤靜香荒唐著呢,哪有時間接電話。
雖然黑色的諾基亞一直在床頭響,但林義瞄了眼是個陌生號碼後,就回頭對身上的女人耳語一番,兩人更有勁了...
電話還在響,冇接。
電話又來了,冇接。
電話還來,林義一樣冇接。
而且荒誕的是:感覺有電話在旁邊催促效果猛然變得不一樣了,變好了,兩人受了刺激似的,默默裡賊歡快。
最美好的生活時間,接電話就算了吧啊,這些天各種“外人有求電話”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先晾一晾,回頭再說,正事要緊。
20分鐘內,劉怡斷斷續續打了六個電話,後來眯著眼睛氣得,氣得,要是林義在現場,恨不能生撕了他。
給完電話號碼後,曠藝林想了想也打算給林義打個電話通風報信,奈何手機一直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試了兩次,依舊如此。
曠藝林覺得應該是劉怡先自己一步打了過去,於是選擇發了個簡訊預警,至於林義是死是活就不歸她管了。
晚上9點過,累癱了的林義醒了,見工藤靜香還在身側睡,也冇打擾。
鼻子動了動,發現一身腥味。
起床洗了個澡,洗了個頭髮,直到出來時纔想起那個不服輸的電話,心想不知道又是誰想和自己攀關係。
最近有點莫名其妙,突然很多陌生人給自己打電話,而且一般都是女人,聲音好聽、說話也軟和的女人。
話裡話外都在暗示,我是個優質女人,快來找我吧...
這些個不要臉的。
就是不知道這些漂亮不漂亮。
反正偶爾郵箱裡收到帶有照片自薦的郵件時,有時候也會覺得身材不賴,不比看日本電影差。
8個未接電話,還有一條未讀訊息。
咦!
除了那個鍥而不捨的陌生號碼外,林義發現有兩個竟然是曠藝林打來的。
匆忙察看未讀簡訊,果然也是曠藝林的,看來和孫念有關了。
點開,隻見裡麵寫:阿唸的媽媽劉阿姨最近找了我兩次,問的都是你和阿唸的事,根據我的直覺,阿念可能出了點事。另外,剛纔劉姨向我要了你的電話號碼,可能會打給你,或已經打給你了,林義你留個心。
簡訊的末尾,是曠藝林附上了劉怡的電話號碼:1xxxxxx
比對一番,林義無語了,那陌生號碼是孫念媽媽的。
是她媽媽的就算了,一打就還打了六個。
前幾天金妍才告訴自己,孫念因為自己可是得了婦科病的,今天人家母親來找自己,不會是為了這茬吧?
或者說,孫念冇聽自己的話,冇吃緊急避孕藥?
懷孕了?
但不應該呀,那禎同誌和大長腿費儘心思都冇懷上孕。
而自己和她,就一天兩夜、幾次而已,不可能懷孕的吧。
冇這麼快,冇這麼慘的吧。
心思雜陳,林義想了想,還是熄了更進一步問詢的心思,是福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
所以他打算以靜製動,墨守陌生電話再次響起。
ps:最近出了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