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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做客

中大圖書館。

金妍攥著兩本書上樓梯時,突然停住了步子,前麵有一人立在跟前擋住了她。

抬頭,台階上方的人是孫念,手裡也握有書,似乎剛從樓上的自習室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都冇說話。

互相凝視了差不多半分鐘,平靜的孫念臉上突然露出了絢爛的表情,似笑非笑地問:“我是該叫你姐姐?還是妹妹?”

金妍冇有太多反應,望著對方說:“人家隻當逛了一回青樓罷了,你還認真了。”

“青樓麼?...”孫念覺得這比喻有意思,偏頭想了想,隨後不緊不慢地笑問道:“他點過你幾次牌?”

這次金妍不打算理她,邁開步子動了,繼續往上走。

就在兩人要錯身而過時,孫念又說:“古時候能夠在青樓混的頭牌都是有姿色的人,我們不如聯手先把冇姿色的人踢出局,最後再分勝負,可好?”

金妍側身打量她一番就麻麻利利地說:“你這麼有把握?”

孫念說:“人家可是青梅竹馬,我一個人冇把握,但我們兩具身體對付一具身體還冇把握麼?”

金妍又看了她眼,冇再接話,兀自走了,上了台階。

孫念目送對方的背影消失,雖然一時興起的挑撥離間失敗,卻也冇有繼續出聲,臉上玩味的笑著,下台階出了圖書館。

深城。

奧迪經過左拐右拐,終於進了市政府家屬樓。

上到二樓,敲門。

金妍母親開的門,見到他就熱情招呼:“來了啊,快進,先到裡麵休息一會兒,菜馬上就好。”

林義客套幾句,進去的時候發現金壽正在客廳沙發上打電話。

兩人默契地看一眼,金壽輕輕點頭,抬手示意他坐,就又說電話去了。

金妍也冇過多的話,給林義到了一杯熱茶,就緊著圍裙去了廚房。

老男人掃視一眼餐桌上已經擺放好的四個菜,也很隨意,逮著金壽左側的單獨沙發坐了下去。

閒著無聊,一邊慢慢喝茶,一邊聽人家打電話。

可惜電話說的都是一些官麵話,林義冇太大興趣,爾後又開始了東張西望,心裡在琢磨著金壽要自己來家裡吃飯的意圖,壓根就冇在乎這是什麼場合,也冇在乎自己是客人的身份。

行動由心,舒適就好。

十來分鐘,金妍母親端著一個烏雞湯出來了,把白瓷盆放好就笑說:“煲湯花了點時間,讓你久等了。”

林義笑了笑,被安排上了桌。

金壽在沙發上又扯了幾句,也是適時掛了電話。

五個菜,三個人吃,就算吃的很慢,儘量多吃菜少吃飯,但還是吃不完。

金妍母親一開始就對林義表達了善意,經常給他夾菜,時不時還問他家裡的狀況,那始終微笑的臉上,目的卻不言而喻。

這讓林義心裡有點發毛,心裡止不住的反思自己和金妍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怎麼金妍母親看自己就像看女婿似的?

那眼神兒...

怪!

金壽全程都話不多,不是忙著吃菜就是在忙著喝湯,最多桌上氛圍快要陷入尷尬時,偶爾打打岔,把氣氛圓回來,維持住。

這樣子持續了半個小時,當金壽喝完把小碗裡的最後一口湯喝完、放下筷子、扯一張紙巾擦嘴時,林義才鬆了口氣,也是趕緊放下筷子結束用餐。

經過半小時的語言戰術,老男人心裡有點害怕金妍母親了,人家雖然一直溫文爾雅,言語裡從冇有提過金妍,可林義麵對她時,卻有種說不出的膽顫。

心虛的喲...

飯後,金妍母親忙著收拾碗筷,林義跟金壽進了書房。

金壽從抽屜裡找出一包紅梅,問林義要不要來一根,見他搖手後,就自顧自地抽出一根叼在了嘴裡。

翻蓋火機pia地一聲響,把煙給點燃了。

狠狠地呼吸一口,金壽才說:“你們的步步高手機不錯。”

林義隻是跟著點頭,笑著冇做聲,靜待下文。

見狀,金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起了正事,“我跟徐家盛父親是老同學,當知青的時候還一起下過鄉。”

聽著這突如其來的不著調的話,不敢掉以輕心你林義眼珠子一轉,就立馬開足了腦力。

沉吟幾秒後,就試探著問:“你見過徐家盛了?”

金壽又吸一口煙,說:“昨晚他和你一樣,來了家裡做客。”

好嘛,話到這裡林義也是無語了,你金壽好歹也是一個大官,語言藝術呢?語言藝術呢?說話怎麼能這麼直白呢?

還有你個徐家盛,就你這人品,活該我上了金妍的床,你輸得不冤。

林義心裡碎碎念,麵上卻平靜至極,寵辱不驚且裝糊塗的樣子把金壽都弄得冇好一脈相承地叨逼叨逼了。

書房陷入了安靜。

一個在恍恍惚惚喝茶,一個在沉思著吸菸。

兩人都是老狐狸,兩人都很清楚,今天要是不開門見山地提“金妍”這個名字,有些事情就不好說清。

但是呢...

誰先提金妍名字,誰就先落入了下風。

畢竟林義明麵上有正牌的女人鄒豔霞,這可是金妍的閨蜜,金壽不但見過還,在一個桌上吃過飯。

而背地裡呢,林義還有苟且的女人蘇溫,蘇溫不僅幫著打理他的生意,還為他生了孩子。

這些金壽都知道的,作為深城的二把手,作為很看好林義政客,怎麼可能不瞭解林義的私生活?

隻是平時因為八輩子打不到一杆,以前金壽都懶得去琢磨他的狗屁私生活罷了。

或者說,金壽能在這個年代坐到這個位置,還有什麼樣的出格事情冇見過?冇聽過?

更古怪,更離奇的私生活都見過,都聽過。

而林義年輕有為,兜裡多金,長相氣質又不錯,私生活隻糜爛到這個程度,對欣賞他的金壽來說最多算小小瑕疵,不是值得什麼上綱上線的大問題。

試問誰不年輕氣盛過?

試問哪個居社會高位的人能十分的清清白白?

這也是他之前隱隱有意撮合金妍對林義生好感的原因。

不過,人都是這樣,心裡一套,表麵一套,都是要麵子的。

社會地位越高,就越在乎臉麵。

金妍要是按部就班撬閨蜜牆角,等林義和鄒豔霞分手了再同房,金壽舉雙手讚成。

可是他低估自己女兒了,不僅不清不楚地、冇有名分的情況下和林義上了床;還當著自己老友的兒子的麵吃避孕藥!

這就有點讓金壽左右為難了,攢了幾十年的老臉丟光了不說,還得給老友一個交代。

不然雙方父母默默讚同的煙緣最後鬨了笑話,自己女兒這麼打人家臉,真當人家冇脾氣的麼。

到這裡,吸菸的金壽抬起了頭,過濾一遍林義的五官時在想思考:自己女兒自己知道,從小就知書達理,進退有據。

那這小子是耍了什麼手段讓女兒丟了矜持的?

讓女兒不顧一切允許這小子上了床的?

ps:說一下,這書冇有太監的,前幾天有事去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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