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加辣椒的牛肉粉,林義和盧博士隔桌而坐,各自吃的熱切。
吃到一半,林義瞄了瞄周邊就湊頭悄悄問:“你不是早就被導員弄得苦不堪言了麼,現在怎麼還生龍活虎的?是不是看了老中醫?”
聽到這誌同道合的話,盧博士一下就有精神了,抬頭似笑非笑地問:“怎麼?你現在這年紀就感覺吃力了?”
林義歎口氣,“現在倒還行,拔蘿蔔補坑,對付得過來。但我覺得過了30歲後,遲早有一天會步入你的後塵,所以還是有備無患的好,早點開始保養身子骨…”
盧博士明顯不信,愉悅地說,“唉,你才20出頭,就和我一樣了,我這心裡頭哇,突然舒服極了。”
林義撇撇嘴,不滿道:“不是,你這是什麼眼神,什麼邏輯?我和你一樣?我和你能一樣嗎?你最多是個旮旯堆裡的一次性鑰匙,我可是萬能鑰匙。”
盧博士還是保持強烈的不信任,揮手叫老闆過來:“冇吃飽,再給我來一碗粉,還要一碟涼菜。”
老闆問,“要牛肉的,要豆腐的,還是要其他的?”
盧博士眼神在檯麵上晃了晃,說:“來碟涼拌木耳吧。”
老闆笑著應一聲:“好嘞。”
duang的一聲,木耳到了。
盧博士指著木耳說:“以前有做菜的朋友跟我說,木耳有粗木耳和細木耳之分,兩者入嘴的口感不同。其實我吃多了就覺得嘛,那儘是胡咧咧,吃到嘴裡的都是黑木耳,味道都一個熊樣,哪有那麼多花裡胡哨。”
林義,“……”
為了維持盧博士這可愛的自尊心,老男人懶得辯駁,也是提筷子跟著吃了幾口,除了有點點酸外,涼拌木耳的味道其實不錯。
聊著天,吃完粉,要到了老中醫的聯絡方式,林義起身準備走人。
隻是剛到門口時,盧博士好像想起了什麼,意味深長地問他:“你和你們班的孫念是不是關係不錯?”
林義看了他眼,冇做聲。
見他默認,盧博士接著說:“昨天孫念和她父母來辦公室找我了。”
林義停住了腳步,詫異問:“他們什麼事找的你?”
盧博士說:“學籍的事情,孫念好像準備去香江讀研。”
林義蹙眉,沉默幾秒後又問:“確定了麼?”
“差不多了。”盧博士點頭,同時麵上有些不解:“怎麼,你們都這關係了,孫念她冇跟你說這事?”
林義冇做答,看了片刻遠方的天際後,走了。
進了中大,挑了個人少的路段,林義試著撥了孫唸的手機號碼,冇通。
再試一次,還是冇通。
一連幾次,都提示關機。
想了想,老男人放棄了直接去教師公寓四樓接金妍的打算,先繞道去了教室。
今天班上有課,林義一進教室就挨著趙誌奇坐好,眼神一掃,果然冇見著孫念這號人。
趙誌奇好幾天冇看到他了,頓時驚訝莫名,樣手探頭問:“老林同誌,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林義笑著打開他的手,嘴巴向旁邊的李傑呶呶,“老李這是什麼野路子?怎麼一副阿彌陀佛臉?”
提到這死了媽一樣的李傑,趙誌奇一臉幸災樂禍地說:“怎麼了?還能怎麼了?這小子天天打雁,終於被雁啄了眼唄。”
林義問,“他這是被女人甩了?”
趙誌奇解氣道:“對頭,又被女人甩了。”
林義好奇:“具體怎麼回事?說說。”
趙誌奇大概解釋了來龍去脈:說李傑曆經人間百人斬後,原本是追著劉燕不放手的,冇想到中途愛上了一個大三的女學妹。
李傑這次明顯當真了,就像當初同曠藝林戀愛一般認真了。
但是吧,天道有輪迴。李傑當真了,可那大三的女學妹認真著認真著就開了個小差,今早跟李傑提出了分手。
話到這,趙誌奇說:“老林,你猜猜人家跟這小子提出的分手理由是什麼嘛?”
林義猜說:“有第三者插足?”
趙誌奇猛點頭,隨後又誇張地搖頭:“對,也不對。人家是這樣跟老李提分手的:豬豬,對不起啊,我前任昨晚來找我了,我承認我又心動了,豬豬對不起啊,對不起啊…豬豬,你肯定會找到更好的…”
趙誌奇模仿那學妹的聲音,一邊陰陽怪氣說著;一邊徹底失控,哈哈大笑。
這時候的李傑望著兩人老鬱悶了,失落地說:“我就睡了個覺,醒來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林義右手支棱著腦袋,適時安慰道:“她昨晚應該也是睡了個覺,所以就…,凡事想開點吧,你要堅強,下次彆找談過戀愛的女生說感情了。”
聽到這不是人說的話,李傑那小眼神更幽怨了,趙誌奇、晃停以及前排的女生都笑出了豬叫聲。
瞎聊了一通,下課後,林義把曠藝林叫出了教室,找個冇人的地方問:“你知道孫念要去香江留學的事嗎?”
曠藝林思忖半晌,說:“這事她以前有跟我提過,當時還想叫我跟她一起去香江讀碩士來著。隻是後來你們突破男女關係,她就擱了一段時間冇提,怎麼?孫念又要去香江了?”
“嗯,有人跟我說了這事。”林義冇瞞著,然後問:“這些日子她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就冇點發現麼?”
曠藝林搖頭:“她最近冇跟我提這事。”
想到這,曠藝林忽的用一副複雜的表情盯著林義說:“其實孫念真的很在乎你的,這學期她老是守著手機看,等你的電話和簡訊。
可你也是真的狠心呀,要了她的身子後就硬是冇主動聯絡過她。不僅連一句安慰的謊話都冇,還經常跟帶著你那青梅竹馬或金妍,那個是金妍吧?上次下雨我也冇看太清,隻看到了背影,反正你換著女人、朗有情妾有意的在校園裡閒逛,卻單單冷落了孫念,你讓她怎麼想啊?她心都碎了又碎,你知道嗎?”
對這事,林義下意識有話想說,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無從說起,沉默沉默,臨了臨了隻得歎口氣道:“你幫我傳個信吧,告訴她,我想見見她。”
滿嘴埋怨的曠藝林本想繼續幫好友打抱不平的,可能是突然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也就歇了心思,最後掏出手機打了孫念電話,撥了兩次一樣冇通後,就對林義講:“看來你是打過她電話了的對吧?冇通纔來找我的?”
林義不否認:“嗯。”
曠藝林當著他的麵給孫念發了一個簡訊,然後收好手機說:“不知道她會不會回資訊,等中午下課吧,要是中午下課還冇收到她的資訊,我親自去她家裡看看。”
林義說:“行,謝謝你了,有什麼事你直接打我電話。”
“好。”
ps:因為有心臟病,所以就…,理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