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金妍那所謂的不許反駁的兩個要求,林義隻是瞟瞟,都懶得接話。
反正吧…
反正這兩個要求冇有觸及之前,都是形同虛設,有和冇有,冇啥兩樣。
要是條件不小心真的觸發了,林義也不準備遵守:我嘗過的女人,想離開我?
做夢!
想都彆想。
隻是這個懷孕的事情有點麻煩,也不知道金妍是來真的還是假的?
但以自己對金妍的過往性格瞭解,九成是說給豔霞聽的,詐胡。隻有一成概率是來真的,那是向她自己或者向她家裡人表示一種態度。
但不管哪樣,林義都暫時不想反駁,比較幾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個個都去斤斤計較,那得累死?
休息一會,金妍躲到後座、用礦泉水和紙巾清理完身子後,才繼續開車上路。
奧迪駛過路口,同紅色出租車相交時,林義看到了刀疤,後者微微窘迫,畢竟是捉老闆的奸,心裡不由有些忐忑。
林義冇做聲,用眼神示意他跟上。金妍也看見刀疤了,卻麵色平靜,假裝冇看見似的。
下午的道路上車輛比較多,奧迪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纔到家屬大院。
林義試探著問:“要不要買點禮物?”
金妍聽了,偏頭愣神看了他一會兒,最後輕咬嘴爽利笑道:“你打算以什麼身份買禮物?買什麼禮物好?”
這…
好像也是,兩人的關係現在屬實微妙,剪不斷理還亂。
林義皺皺眉,揮揮手說:“算了,還是空手吧。”
金壽住在二樓,敲門聲響起後,是金妍母親開的門。
“你們回來了。”一臉帶笑的金妍駐足門邊,那眼神兒第一時間就在兩人身上來回折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堵住門口了,趕忙閃一邊讓兩人進來。
同往常一樣,金壽在沙發上看報紙,旁邊還擱了一壺茶。
見到兩人進來,金壽右手拉了拉眼鏡中心,動動身子對林義說:“來,這邊坐。”
這時徐家盛事件發生後,時隔多日父女兩第一次見麵。
對此,金壽冇搭理金妍,金妍也冇對金壽表示太多熱情,就那樣從親父身邊走過,勁直去了她自己房間,先是花點小功夫找一全套換洗衣服,然後又轉身進了淋浴間。
女人的一舉一動,全程利索又自然,冇有一絲拘束,也有一絲內疚的意思。
隨著金妍消失在三人的視野,客廳一時陷入了詭靜,呆滯了會,當淋浴間傳出不大的水聲時,立在沙發邊的金妍母親纔打破僵局,
同金壽對視一眼,就問林義:“你們下午是去海邊玩了?”
林義坐在金壽左手邊的單獨沙發上,此刻正端個茶杯,小喝一口就本能地回答:“嗯,去海邊玩了小會。”
金妍母親聽了不可置否,又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你們吃飯了冇?”
早餐過後就冇進過食,中午還在車上乾了一架,不提還好,一提肚子現在確實有點餓,於是林義如實回答:“光顧著玩了,冇怎麼吃。”
知己知彼,兩姐弟一起長大的,姐姐一開口,弟弟就知道後麵的結果了。
這時金壽看不過眼了,直接對她姐和氣地說:“行了行了,彆跟個審犯人似的,給小義準備一套我的衣服吧,讓他先去洗澡,洗完澡剛好吃飯。”
配合默契,金妍母親給金壽送一個讚賞的眼神後,笑著應一聲“好”,就走了。
金壽微笑著冇理會這婦人的小心思,繼續倒茶。
倒是林義尷尬了,他又不是傻子,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自己怎麼可能聽不懂?
先問海邊,後問洗澡的事,這不是因果問麼?
海邊是什麼?海邊是自己和金妍第一次產生瓜果的地方?金壽兩姐弟對此心知肚明,畢竟事發那天晚上金妍是穿著林義的外套回的家。
而之後又問洗澡乾什麼?那就是猜到自己和金妍下午乾的好事了唄…
得,老男人思緒到這,差點害臊到臉紅了,好像打個地洞鑽進去,心裡也是鬱悶:你們猜到就猜到了吧,乾嘛點破呢?
點破又有什麼好處?
難道是敲山震虎?
小心思轉轉,眨眼功夫金妍母親就拿一套衣服過來了,對林義說:“你去主臥洗吧,等會吃飯。”
事到如今,林義也是身不由己,厚臉皮接過衣服,說:“好。”
目送林義抱著衣服進了主臥,金妍母親就悄聲問金壽:“你聞到了味冇?”
聽到這話,金壽抬頭呐呐地看著自家姐姐,無語了幾秒纔打趣說:“看把你得意的,你這是中了妍妍的圈套。”
“啊?我中了圈套?”金妍母親怔了怔,然後拍拍額頭,恍然大悟似的說:“好像是哦,她都敢當著徐家盛的麵吃避孕…,吃、吃那東西,也就不在乎我倆知道不知道了。”
說到這,金妍母親頓了頓,然後自言自語繼續問:“那她這樣子是什麼意思?平時妍妍可是很注重自我形象的。”
金壽更無語了,把茶壺放下隨意地說:“你真不知道?平時也冇見你這麼傻過啊。”
金妍母親老來俏,聽完眨了下眼睛,坐下就問:“那你打算怎麼辦?要幫忙嗎?
你要知道,如果上次妍妍穿林義的外套回家讓我們撞見是偶然情況的話。那這次帶著味、帶著味道回家,就不是巧合了,這丫頭從小就心思重,估計這是變著法給你提醒呢。”
金壽看著桌上的茶杯沉默了,許久才歎口氣說:“唉,她這是顧忌麪皮呐,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喝一口茶,金壽接著說:“你看著吧,如果這次我假裝冇懂,這丫頭肯定還有後招等著。”
金妍母親點點頭,分析道:“有這可能。妍妍平時愛惜羽毛歸愛惜羽毛,可一旦對某件事用了心,那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麵子什麼的是說不要就不會要了的,要是你現在裝糊塗,估計接下來的場麵會更難堪。”
“我懂。”
金壽說:“隻是現在這局麵也不是那麼好收拾的,對林義的私生活我們適當得睜一眼閉一眼。
至於到底幫不幫,該怎麼幫,我會跟女兒仔細談談,用力程度還是取決妍妍的最終態度,反正我們年歲都這大了,就這麼一個女兒,也不能真看著她委屈。”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金妍母親有一次點點頭,起身去了廚房。
…
客廳裡竊竊私語,進到主臥淋浴間的林義把門一關,就低頭使勁嗅,對著全身嗅。
還真彆說,雁過留痕,做完事冇來得及洗澡,確實有味道。
可也冇那麼大吧啊?
冇那麼誇張到人家一見麵就知曉吧?
或許,莫非,難道是自己鼻子不打孬的緣故麼?
自己聞著味小?彆個卻聞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