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左右,金壽起床了,這是他的個人習慣。
平日裡喜歡早起看會報紙,喝杯茶,然後隨便糊弄下早餐就去市政府上班。
金母端一碗麪條放他跟前,坐下就說:“我中午的飛機,到時候就不跟你多說了,直接走了。”
“嗯。”平和的應一聲,金壽擱起筷子吃了一嘴麪條,突然問:“他們兩昨晚睡一起了?”
金母麵色古怪地說:“妍妍說,你答應了的。”
金壽聽得笑了,還笑出了聲,不知道是氣笑了還是會心一笑,反正擱起筷子又吃一嘴麵,才緩緩道:“兩人是出去了,還是冇起床?”
金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拿起刀子就紮弟弟的心,說:“還冇起呢,兩人昨晚玩到很晚,現在估計一時半會也起不來。”
“咳!咳…”這話把金壽給嗆到了,吃不下了,抬眼轉一圈自家姐姐,乾脆起了身。
“你今早演戲也演的差不多了,早點去機場吧,給他倆留點空間。”金壽雖然怨念地看了眼樓上,但走之前還是對金母這麼說。
…
二樓。
滴滴答答,時間悄然走到九點。
這個點林義雖然還是非常疲憊,但還是掙紮著睜開了眼。
對著天花板發了幾秒呆後,下意識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金妍。
細長的睫毛依然緊閉著,女人似乎還冇醒。白皙透亮的小臉蛋枕在成扇形一樣鋪開的金髮上,整個人安詳的彷彿著了一層光輝,入眼舒服極了。
這女人是真的生的好,身子用著也稱心;而內在氣質就更不要說了,隨著她年紀的沉澱也愈發濃厚,越看越不膩。
但是,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自己昨天就在她身上吃了個暗虧,老男人心裡現在還憋受著呢。
冇打擾她,林義無聲無息起了床,鑽進淋浴間洗個澡,洗了頭髮,漱了口,而後換了衣服。
一切搞定,隻是在找自己手機時,林義卻發現怎麼也尋不見。
又尋一遍,還是冇見著,有點鬱悶,臨了老男人來到床邊,盯著女人看了一陣,某個時候右手悄然探出,從被褥裡鑽進去,摸摸扣扣一路往上…
忍!
我忍!
我繼續忍!
然後忍不住了…
忍得很辛苦的金妍,在關鍵節點,猛地用雙手壓住胸口,閉眼弓著身子,偏頭壓抑著笑意,求饒似地說:“大早上的,你能不能讓我安心睡會。”
林義問:“都這時候了,還睡什麼啊,我手機呢?”
金妍雙手拚命壓著他的手,冇做聲。
林義右手掛檔提速,又問:“我手機呢?”
金妍反抗,但反抗著反抗著笑出了聲,最後發現拗不過,憋氣臉紅紅地說:“你要乾嘛?”
林義湊過去,反問:“你說呢?”
金妍睜開眼睛瞄了瞄,下一秒平躺好說:“你是想繼續陪我睡會兒?”
林義頭暈,繼續道:“彆歪曲我的意思,我手機呢,你藏哪了?”
金妍直直地看著他,末了拍拍床,低聲說:“我難受。”
林義,“……”
四目相對,僵持著,金妍忽的爽利一笑,用難得一見的嫵媚聲音說:“我算是清心寡慾了的吧,你中看不中用,連我一個人都滿足不了。”
無語,老男人覺得這激將法真管用,娘希匹的,鞋子一甩,上了床。
…
二十分鐘後。
林義問:“你是不是用我手機乾壞事了?”
金妍看著上麵的人說,“在你心中,我是這樣的人?”
林義說:“以前不是,現在就說不定了。”
金妍逮著他眼睛瞅了一陣,燦爛地眨眨眼,然後用小手拍了拍他後背。
繼續…
又是20分鐘後。
一腦金髮亂晃的金妍快哭了,氣急敗壞的投降道:“在樓下,手機在樓下沙發上。”
林義問,“怎麼下去的?”
金妍有氣無力地囁嚅:“我半夜拿下去的。”
40分鐘後。
餐桌上,兩人相對而坐。
林義端著兩碗麪,一人跟前擺一碗,坐下就開吃,真是餓壞了。
連著吃了十多筷子,感覺肚子瓷實了些纔沒好氣說:“你媽真是善良,一個早上功夫就替我接了十多個電話,我看不如去我公司當接話員算了。”
金妍掀開眼皮子看了看他,就笑,拿著林義的手機邊看邊笑,那一串串通話記錄裡:有王欣、冷秀、米珈、蔣華、陽明的,還有曠藝林、盧博士、趙誌奇和蘇溫等人的…
尤其是她盯著米珈和蘇溫的名字停留了幾秒,那是笑得更好看了。
本來還想檢視通話時長來確定那些人的心態,但這時候手機又響了,曠藝林再次打來了電話。
金妍對著手機螢幕怔了幾秒,抬頭笑問:“這曠藝林你每個月給她多少錢,這麼賣力?”
林義冇搭理她,一把奪過手機就去了外麵,這次可是吸取教訓了。
金妍眼瞅著他開門出去,也冇跟來,頭一轉也吃起了麪條。
接通電話,林義就直奔目的,,問:“你見到孫唸了冇,情況怎麼樣了?”
曠藝林回答說:“人我是幫你見到了,但情況你應該心裡有數,不太理想。”
“嗯…”林義沉默了,好一會才又問:“那她怎麼說?”
曠藝林答非所問,“你昨晚在哪?”
林義蹙眉,清楚這是金妍坑自己的後果來了,就不是不知道金母都說了些什麼,想了想試探著開口:“在深城,怎麼了,你有急事麼?”
曠藝林緊著問:“是在金妍家嗎?”
林義說:“是。”
曠藝林又問:“昨晚和金妍睡在一起?”
“……”林義蛋疼:“你怎麼知道的?”
曠藝林講:“說這話的自稱金妍母親。”
接著她又說:“早上打你電話的時候,孫念也在。”
聽到這話,林義差點想罵人,金母你端莊大氣,怎麼能乾這事呢。
問,“孫念現在在嗎?把電話給她,我跟她說幾句。”
曠藝林看了眼旁邊的孫念:“在,你跟她說吧。”
稀奇的,孫念竟然冇有拒絕,接過電話就慢慢聲聲地笑道:“怎麼,昨晚那半掛的身子冇能讓你如意,想起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