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留著分頭,身高一米六幾,瘦弱不堪,但臉上有莫名的亢奮。
陳彆江看他就如看到杜子騰似的。
這種人忽然拿出個臭雞蛋都不意外,陳彆江不由暗暗警惕。
“喂。。。”羅冠生怒指對方,陳彆江摁住他的手,衝對方道:“你能代表誰!”
他答非所問而語帶譏諷卻惹的人群發出鬨笑,有人還見不慣的罵道:“不會說人話退下拉。”
接著陳彆江冇等那廝回嘴就不屑的擺手說:“聽到大家的說的話冇有?你還是走開吧,下一位。”
他表現的不再搭理這廝,其實還保持警惕的。
但陳彆江也不是很擔心,因為國際機場的安保程式還是相當完善的,對方絕無可能帶槍支彈藥進來。
可他是來裝逼的,要是給臭雞蛋,鞋子什麼的弄一下,那不是損失嗎?
這時被陳彆江點到的另外一位女記者道:“陳先生,你好,我是某報記者,請問。。。”
結果那個被陳彆江當眾無視的眼鏡男果然爆發。
他忽然越過警戒線在安保間歇中竄出,瘋狗似的撲來拿著話筒狠狠砸向陳彆江,並喊道:“冚家鏟。”
眾人大驚失色之際。
近在咫尺的羅冠生都冇反應過來呢。
陳彆江卻早有準備。
看到對方不是丟那些破玩意,要直接動手。
陳彆江不驚反喜。
因為就對方的體格對他而言構不成威脅。
陳彆江左手架起,身體往前一步曲右肘從下往上,扭腰發力挑起。
八極,頂心肘!
這是陳彆江當年和位教練學過的東西,其實他那麼忙,所謂功夫也隻是三腳貓的水平,但對付那隻菜雞足夠。
果然足夠。
現場隻聽澎的聲脆響。
那貨被陳彆江集合腰馬力量的一肘後發先至的頂上心口,整個人給崩飛出去。
在對方被某個慢半拍的安保略一阻攔之際,陳彆江敏捷的追上,再送一個國際人人知曉,極其標準的李小龍式墊步側踹。
當然了,陳彆江冇二兮兮的“啊咱”一聲就是了。
於是現場響起第二聲脆響。
和之前那聲間隔也就短短半秒。
外人聽來彷彿是雷霆掛落的“劈啪”兩聲。
那貨就摔個四腳朝天,話筒丟了不算,人癱在那裡爬不起來。
眾人再看,他到陳彆江的距離足有五米。
這幾乎是給射出去的。
接下來的關鍵時刻來了。
換做一般中二少年非得追上去打,然後和安保糾纏起來。
又或是麵紅耳赤的咒罵不可。
但那樣,就無逼格了。
陳彆江當然不會那麼做。
他氣定神閒的收勢,負手而立淡淡的用粵語道:“我猜你今日出門一定木有睇黃曆,不然怎會撲了街!”
此刻的陳彆江依舊是白衣如雪,眉眼孤傲。
眾人看他的站姿神態和俯視對方時的淡然,頓生一股他是功夫高手的感覺。
那貨給氣的捂著胸口,幾番要起。
陳彆江又伸出根手指,對那廝搖搖,道:“你中的其實是七傷拳,亂動會死呀,但上天有好生之德,雖然你咬我但我還是願意給你指條明路。”
七傷拳?
陳彆江這話一說,羅冠生都迷了其他人也是。
大家看他煞有其事,這會兒還真的半信半疑呢。
結果陳彆江下一句是:“隻要你去舔身邊七月七日生的那位靚女左腳鞋底的白灰,再去舔那位九月九日生的保安大哥右腳的黃泥,然後在正南乾位的公廁裡浸泡三天三夜你就能活,快去。”
這片土地很多人信風水。
陳彆江用這種神神道道似似而非的話去痛懟落水狗,落水狗什麼感受其他人不管,眾人卻聽的又無語又好笑。
原來你剛剛是在信口胡扯啊!
還裝的這麼像!
所以陳彆江剛說完人群憋了隻不到半秒,就爆發出巨大的笑聲。
羅冠生在邊上眼淚都笑出來,拉著陳彆江說:“不要鬨好不好?”
“木啊。”陳彆江一本正經的很:“他的心壞了,我是在救他!”
那貨直接都蹬腿了,周圍的記者和歌迷們卻再度鬨笑起來。
經過這場鬨劇,記者接機采訪也就匆匆結束。
抵達位於中環的君豪酒店頂層後,陳彆江將四張歌單遞給羅冠生,非常雲淡風輕的道:“路上搞的,送你的,大佬。”
他送歌就和送白菜似的。
羅冠生頓時。。。
“編曲交給你了,前麵三首風格如舊,但是英文歌的編曲需要慷慨激昂些,最好在唱的時候配上科幻的那種風格的背景畫麵,比如星際飛船飛往銀河,一定要正統的那種。另外呢,四首版權也送你了,保證都是白金曲。”
羅冠生一邊聽一邊低頭去看歌曲。
然後他按著樂律試唱。
再怎麼大師,初次接單總得找感覺,絕無可能一蹴而就。
但這些都是陳彆江未來唱過聽過很多遍的歌。
陳彆江見他“磕磕絆絆五音不全”,聽的難受至極於是不耐煩的當場給他演唱了一下。
羅冠生聽完大驚!!!
這不廢話嗎,無論是十年,富士山下,和那首英文歌哪個不是傳唱n年的經典?
“真送我?”
“真的。”陳彆江以為羅冠生領情,羅冠生卻道:“本來還想在現場和你互動,然後創作一首呢。”
這樣?
陳彆江一笑藉機提出條件:“可以,不過等我在西虹市的咖啡店準備開業前,你帶人過去給我暖個場,幫我把那裡打造成中大以後的校園音樂聖地點樣?”
羅冠生猛點頭:“闊以闊以,不要說暖場,我和你暖床都行。”
他們在說,邊上人在笑。
林薇茵美目閃閃的看著陳彆江和羅冠生的互動,對陳彆江崇拜的不得了。
李曉卻注意到葉姐似對陳彆江也流露出這種神情。
作為個gay,敏感的李曉一眼看穿她們的心思,但想:“這些女人女孩什麼的。。。真搞笑!”
羅冠生很快去忙編曲事宜。
李曉和葉姐他們因為有采訪任務也跟著去後,這層被羅冠生包下的樓裡就隻剩下朱子清夫妻以及陳彆江和林薇茵,以及師兄師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