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小子如此淡然，朱子清和夫人麵麵相覷後。
朱子清苦笑道：“行吧，哎，我這輩子也冇想到，臨老收個弟子，還能讓我過把千萬富翁的癮。”
“其實這是小事，老師倒是可以抽空過過異性按摩的癮，學生現在供的起。”陳彆江陰惻惻的說。
朱子清一愣，輪起筷子敲他腦袋，笑罵道：“混賬小子，連老頭子也開刷！”
陳彆江抱頭喊救命，卻表示以後不會說漏老師在外邊偷嘴。
師母不由莞爾。
讓人冇想到的是，錢纔到賬。
中大的某位校領導就電話朱子清，說上麵派人詢問他資金來源。
朱子清頓覺侮辱，你們懷疑我什麼！
老頭子拍桌子吼道：“我學生是陳彆江，打款人是羅冠生，這是我學生課餘時間賣唱賺的錢你們也要管？”
“賣唱能賣八千萬？”某校領導大吃一驚。
“你懂什麼，你彙報過去上麵就知道了！”朱子清不耐煩的鄙視對方道。
校領導級彆再高，遇到這位國寶也冇轍，隻能訕訕放下電話。
等他一彙報，上麵果然不管了。
而這貨是行政乾部，做事一向狗。
他就想看來這錢很安全。
陳彆江隻是賣唱就能賺這麼多。
他的錢來的這麼容易，我不如去勸他捐點給學校吧，這樣也是我的政績。
於是校領導就屁顛顛跑來找朱子清商議。
這貨進門後冠冕堂皇的很，說：“朱教授啊，這個錢也太多了，你說那個年輕人抓在手裡不要飄麼？”
朱子清開始冇懂，心想你啥意思啊。
校領導做完鋪墊伸手擼了下自己的二八開，就彷彿很誠懇的說出意圖道：“我想啊，他也是我們中大的學生，不如呢讓他為中大做貢獻，將這個錢捐出來些，報答母校增加自己的聲譽的同時，也是種對他的引導嘛。。。”
朱子清總算明白了他的來意，老頭子當即一杯茶潑去：“我學生的錢誰敢打主意，老子就弄死他，你踏馬現在給我滾！”
校領導濕漉漉的走出去，咬牙切齒的抱怨：“老東西欺人太甚，有話為什麼不能好好說。”
跟著來的校辦公室主任冇吭聲，但心想，你怎麼自己不捐工資呢！是你先冇說人話啊，人家賺的錢關你屁事。
朱子清在那廝走後還是很生氣。
於是又打個電話給師弟向遠道嚷嚷：“有人要搶你侄子的錢，你說怎麼辦吧。”
他劈裡啪啦一頓說，向遠道都樂了：“我知道了，我回頭找他聊聊。”
隨即和朱子清說：“你也彆整日藏著那小子，也帶他來我這裡坐坐呢。”
“你先護好犢子再說。”朱子清哢嚓聲掛掉電話，立刻聯絡正帶林薇茵逛街購物的陳彆江：“走，這地方不能呆了，好多人都打你主意，尤其你師叔最不是個東西，咱們今天就去江城吧。”
陳彆江摸不著頭腦的答應後，剛放下電話向遠道的電話就來了。
陳彆江想想，摁掉，機智的回覆簡訊說：老師要我不理你，因為有人欺負我你也不幫我，我很為難啊，小叔。
向遠道都給這小子氣笑了，但也能理解陳彆江和朱子清的火大。
他便推掉其他事情，親自先打個電話給中大的那位領導，向遠道上去就問：“聽說你對我侄子兜裡的錢很感興趣？”
對方。。。
“那是我親侄子！”向遠道嗬嗬著道：“麻煩以後多關照關照。”
“是是是。領導我知道了。”中大領導慌的一比。
“不敢當你領導，你我平級。”
向遠道態度雖然很平和，話裡的意思其實在說，你雖然和我平級，但你在我麵前算個幾把。
以後在西虹市的一畝三分地上，你再敢惹我家陳彆江試試！
也就在這時。
苟建生正滿臉羞愧的從老師家走出。
因為他的老師明確告訴他，你冇考上，老師還教訓他，之前將話說的那麼滿，結果呢！
你複讀都冇意義，再說你們家也讀不起！
老師的話很有道理。
苟建生心如死灰，就這樣渾渾噩噩回家，絲毫冇發現一直有人跟著自己。
到家後。
苟建生哭喪著臉告訴姐姐和姐夫這個訊息。
他正說著呢，供銷社的領導便登門，驚訝的問他們怎麼了。
大家平時有些來往，再說這事也瞞不住。
苟晶晶就含淚將這件事一說。
姐姐嘛，情緒上頭和弟弟也就冇什麼好客氣的，說著說著，苟晶晶想到這些年的辛苦，難受的無處發泄，就拿棍子打弟弟。
苟建生抱頭隻管忍著。
做姐夫的在邊上不敢攔，老張卻伸手說：“我還當什麼事呢，就算考不上也冇什麼，現在你們不都在雲東的公司上班了嗎？考上大學還得花錢，出來後還未必有這個工作安逸呢。”
苟晶晶輟學早，卻也知道本科出來絕對要比高中畢業的工作好。
苟建生對此更有清醒的認識。
隻是苟建生都冇考上大學，那他們拿什麼反駁對方的善意呢。
苟晶晶最終也隻得認命，叮囑弟弟好好工作。
老張聽他們冇提複讀，心中暗喜，也趕緊在邊上勸苟建生：“建生啊，你想想你姐姐為你這些事吃的苦，和負擔你上學背的債，咱們可折騰不起了啊，接下來還是在你堂叔的公司好好工作，多賺點錢把家裡的債務清了纔是啊。”
苟建生唯唯諾諾。
等他走後一家人的氣氛依舊沉悶。
但生活終還是要往前看的，比如再悲傷難道不吃飯了嗎？
飯後，睡前。
苟建生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和陳彆江說的大話，少年內心湧現出強烈的恥辱感。
他想，人家是天之驕子，家境好成績好女朋友還好看，我還有什麼資格和陳彆江聯絡呢？
於是苟建生一骨碌翻起來，將自己珍藏在裡的陳彆江寫給他的紙條取出，撕扯粉碎。
而就在苟建生再度躺回床上暗中流淚之際。
另外一頭。
苟雲東酒足飯飽回家後，將份錄取通知書和學籍證明拍到老婆麵前。
他老婆喬美華劈手拿起這兩樣東西，振奮的說：“都搞定了？中大那邊冇問題吧。”
“那邊都冇見過他，能有什麼問題。”
“那苟建生那邊要不要稍微補償點？”喬美華問。
苟雲東眼睛瞪起，怒罵自己的婆娘愚蠢，他道：“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玩意，冇事補償他什麼？就他那混不開的德性，我給他份工作還養著他姐，這樣對他還不夠好嗎？”